时光匆匆,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就从指尖溜走了。转眼间就已经过去了十二天了,离娄海权规定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三天了。然而马太平还是没有任何进展,这让他这几天一直皱着眉,韩威高举等在马太平面前也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马太平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眉头紧锁,苦苦想不出个对策来。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那人走到马太平身后停下脚步,恭敬道:“马捕头,刚才有伙计来报,说看见城北后山上有人打斗,是一个红衣女子和一个道士,您看?”
“你说什么?你再重复一遍!”马太平猛地转身盯着那衙役,眼中满是激动,身上的气势也不知不觉提了起来,这个消息让马太平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衙役被马太平的举动吓的动都不敢动,颤抖的又说:“刚才一个伙计慌慌张张的跑来说看见后山有两个武林高手打斗,是一个女子和一个道士。我就问是不是一个红衣女子,他说是,我说那道士长什么模样,那伙计说下着雨看不清,只能看见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和一个穿道袍的男人。”
“那个伙计还在不在,让他过来给我带路。来人,带上家伙,跟我上后山,这次一定要抓住这个女子,他奶奶的!”话还没有说完,马太平就大步流星的冲了出去,眼中的光芒像是一匹久久没有觅食的饿狼突然看见了一只洁白的小绵羊一样。韩威高举也是身躯一震,随手操起武器,跟着马太平冲了出去。
一行二十来个人,冒着雨往后山而去。在泥泞的道路上留下杂乱的脚印。
跟着那个伙计来到后山,本来激动高兴了一路的马太平心情猛的沉到了谷底。那黑的像是锅底的脸和青筋暴起的额头充分说明了马太平此时此刻的心情。眼前哪有什么红衣女子和道士,连根人毛都没有。只有一地快要被雨水冲刷干净了的血迹和杂乱不堪的脚印在无力的表达着刚才的战斗。
马太平一把抓过那个带路的伙计,冲着他怒吼:“人呢,红衣女子呢,道士呢?”
“小的确实看见了,我用我脑袋担保,确实看见了!”那伙计顿时吓得身体如筛糠一般的颤抖,脸都白了,他可不敢确定此时此刻的马太平会做什么没有理智的事情来,心都快要凉到底了。
韩威怕师父冲动,慌忙上来解围:“师父,您就不要怪罪他了。人是活的嘛,总是会走的,您消消火!”说着拉开马太平的手。那伙计见马太平松手,终于是喘了一口大气,又看见韩威向自己使眼色,慌忙跑到队伍最后面了。
马太平稍稍冷静了一下,对众人吩咐:“走,跟我追!”
众人循着地上的血迹追去。马太平心想:“地上这么多血,必是有人受了重伤,决计是跑不远的,想必还能追得上。”不知不觉中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地上的血迹也是被雨水冲刷的越来越淡,直到众人追了三里多地,地上的血迹已是完全看不见了。马太平也是越来越惊讶受伤的人武功之高,在受重伤的情况下还能比自己脚力快,这得是多高的武功修为。另外心中也涌出一丝无力,如此高手,自己还有手下这些人哪能擒的住,恐怕到时候被人家尽数杀了也说不准。不过此时正是抓捕的最好时机,不然等伤好了,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就是要趁你病,要你命。
众人只好按着原来血迹走的方向追去。
城内。一座平常小院子里,江浪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下的越来越大的雨,愣愣的发呆。
突然看见远方楼顶上一抹红色向自己这里跃过来,江浪心中一震,那还管什么窗户门什么的,一个箭步跳了出去,脚尖轻点围墙,迎着那抹红色来的方向飞了过去。那抹红色不是林烟翠又是谁。
林烟翠再次跳起,刚落在一道墙上,看了远处迎来的那道修长的身形,心中不觉放松下来,脚下一软,从墙上滑落下去。江浪见此情形,脚下猛然用力,双臂张开,将那纤细的娇躯揽在怀里,转身又是往家奔去。
感觉着怀里佳人娇躯不停的颤抖,江浪看着林烟翠那苍白的脸色和那被雨水打湿的青丝,江浪心中一阵莫名的心痛,手中力道又是加大了几分。
将佳人放在床上,江浪转身便要去找郎中。手却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拉住,他转身诧异的看着林烟翠那满是决绝的目光,心中幡然醒悟。找了郎中若是被衙门调查出来可能就真的跑不了了。
江浪俯下身子对林烟翠轻声道:“好了,我不去找郎中,我想办法。”这时那冰凉的小手才放松下来。
江浪翻箱倒柜,几乎将自己所有放东西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了以前教自己武功的师父给自己的金创药。摸着那已经沾满尘灰的瓶子,脸上一片怀念之色。
来不及多想,把瓶子在自己已经湿透的衣服上的蹭了几下就要给林烟翠敷上。但是刚要敷药的时候愣住了,林烟翠的伤口在胸前,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敷,自己倒是没什么,还占便宜了呢,人家可不行啊。
林烟翠那苍白的小脸上也出现了一抹红色:“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江浪看到她这般模样,玩心又起。嬉笑道:“你真的可以么?我看你好像连抬手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哦!”
林烟翠美目一横,刚要发火又感觉伤口一阵剧痛,最终还是没有骂出来,只能痛的咬着牙呻吟。没好气的看了江浪一眼,不得不说:“你闭上眼睛,不许看。敢看就挖了你的双眼!”
“好,好,好,我不看就是了,谁稀罕你!”江浪撇了撇嘴,但眼中那猥琐的目光和嘴角那快要留下来的哈喇子还是将他出卖了。林烟翠看到他这副色狼模样,又说:“你找块布将自己眼睛蒙上,我还是对你不放心!”
江浪脸上一片失望,但是林烟翠伤势严重,也收起了挑逗之心,找了跟布条将自己眼睛蒙上:“这样可以了吧?”
“恩,你动手吧,我告诉你在什么地方。”林烟翠话语里的娇羞让江浪心里又是一阵意淫,想着一会的画面,可惜就是看不到。这让江浪几欲抓狂。
江浪解开了林烟翠的衣衫,那伤口也是露了出来。在那白皙的皮肤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快有半尺多长。那外翻的皮肉不住的渗出鲜血,看起来那么狰狞恐怖,仿佛要吃人一样。
在江浪的大手刚触碰到那白皙的皮肤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林烟翠娇躯一颤。江浪也不管这个,按着美人说的地方摸去。
“你这登徒子,你的爪子往哪摸?”林烟翠也不胸前的剧痛,一声暴喝。又看想江浪,脸上一片猪哥之态,哈喇子都已经留下来了。
“嘿嘿,激动了,不好意思啊!”江浪吸了下口水道。
不大一会,江浪已经知道伤口的具体情况,拿起金创药撒在伤口上,顺便趁机在林烟翠身上揩油。把林烟翠好几次弄得都想把这个混蛋的咸猪手剁下来。
药撒在伤口上,疼的林烟翠丝丝的往嘴里吸凉气,但是江浪心中却一点也不心软。敷完药又将林烟翠抱起来,用干净的白布包扎好这才算完事。随后又给林烟翠将衣衫弄好才将眼上的布条取了下来。找了一套自己的干净衣服扔给她:“喏。你一会自己换上吧,你全身衣服都湿了,小心感冒。”
林烟翠感觉胸口明显比之前好多了,红着脸没有说话。江浪却转身出去换衣服去了。临走还不忘闻了闻自己的手指,这动作又是把林烟翠的怒火激了起来。
待得伤痛好些了,林烟翠艰难的将衣服换上,又盖上被子,感觉身上暖和多了,不知觉中陷入了梦乡。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在江浪身边,自己就能安心很多,睡得很踏实。
江浪进屋看见那熟睡的俏脸,那眉头因为伤痛偶尔皱一下,不过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红润之色。
江浪嘴角笑了一下,端着手里的姜汤又走了出去,临走又把被角掖了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