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自己这边已经做好了最充足的准备,现在缺的就是对敌人的了解。想要了解敌人的情况,当然需要派自己人去打探。那么现在少康面临着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派几个人去打探情报,分别去哪里打探。第二个问题是,派谁去打探。只有渗透进入敌人的核心圈子,才能够获得真正有价值的情报,这个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这就要求,被安排去打探情报的人,必须要足够机智、勇敢,还要善于掩护自己。否则,不仅会葬送了自己的性命,甚至还会影响复仇的全盘计划。
关于第一个问题的论证是这样的,敌方一共有三个据点,最大的那个据点是寒浞的王城,寒浞是一个心思细密、机关算尽的家伙,一个初次到来的新面孔,想要在很短的时间内取得他的信任,这个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在排除了寒浞的王城之后,大家伙就把突破口放在了浇盘踞的过城,以及豷盘踞的戈城。
第一个问题论证完成,现在就剩下寻找合适的人选了。在人选的这个问题上,笔者由衷地佩服少康家的这一帮少年们,不光有勇有谋,富有创造力和想象力,而且有担当。
得知了长辈们的计划后,少康的儿子杼首先请缨:“父亲,请让我为您分忧,我愿意渗透到过城打探情报。”
没有想到儿子会主动找到自己,少康在感到意外之余,也感到非常欣慰。在这个复仇的关键环节,少康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敢于担当。对于能力和素质,少康对自己的儿子是没有丝毫怀疑的,但是看着杼略显稚嫩的脸庞,少康还是有些不忍心。刺探情报这种事情,没有任何的经验可以借鉴,万一事情败露了,岂不是自己亲手把儿子送入了虎口?但是换句话来说,如果安排其他的少年来执行这个任务,不也是要面临同样的危险吗?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往往在最为艰苦危难的时候,这句话尤其具有哲理。
少康欣慰于儿子的主动请缨,而且也同意由杼来执行这个任务。就在两人开始探讨渗透的详细计划时,一个曼妙的身影,如同春风一般飘到了他们身边,这个身影就是女艾。
在少康家这帮少年中,除了少康的儿子杼,还有一位非常优秀的少女,就是女艾。与杼的沉稳干练、富有创造力稍有不同,女艾的特点是机灵、活泼、美丽、大方。
至于女艾的出身,我们已经无法具体考证,大概范围应该不会出了夏后氏、斟寻氏、斟灌氏、有鬲氏、有仍氏以及有虞氏这几个氏族了。出于氏族传统及基因的考虑,笔者相信,有仍氏出了后缗这么一个勇敢机智的女子绝不是偶然的。换句话来说,就像《亮剑》中所说的:战斗英雄都是成建制出现的一样,勇敢机智的女子也应该是出自同一个部族,因为这里有培育优秀女子的族风、传统和基因。所以,无论是出于敬佩后缗的这个情感因素,还是基于族风基因等的考虑,笔者都更愿意相信,与少康的母亲后缗一样,女艾同样是出自有仍氏的女子。
对于长辈们的计划,女艾也已经有所了解,而女艾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原因与杼是一样的。女艾愿意为部族出力,为长辈分忧,并且来找少康主动请缨,深入龙潭虎穴打探情报。
原本是要把过城和戈城作为突破口,如今已经有了两个最为出色的人选,这个时候的少康,是非常满意和欣慰的。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分配任务了,过城的领主是浇,戈城的领主是豷,相比较来说过城的凶险程度要更大一些。因为不忍心让女艾这么一个女子,承担更多的风险,杼则抢先说出了要去过城的想法。
虽然明白杼的一番苦心,也对杼投去了感激和敬佩的眼神,但是女艾认为自己去过城比杼更有优势。就在两人互不退让、争执不下的时候,女艾突然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于是纯真而又不失狡黠地说道:“那我们请上天来决定谁去过城好不好?”对于女艾的提议,杼当然不会有不同的意见,只是稍有疑惑地问道:“难不成我们还要组织一次规模宏大的祭祀不成?”只见女艾若无其事地拿出一个精致的海贝,说道:“不用那么复杂,上天的意志是可以通过神圣的海贝来传达的。”于是,在女艾与杼之间,开始了一次猜测正反面的游戏,结果当然是女艾赢了。对于游戏其中的玄机,一旁的少康早已看出了一些门道,杼也看出了女艾在游戏中的小聪明。但是,他们都没有说破,只是眼神之中对女艾更多了一些敬重与爱怜。杼尊重了游戏的结果,但是却目光坚定地向女艾承诺道:“我一定会想办法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丝毫伤害。”对于女艾来说,有这一句承诺已经足够了,感受的温暖的心变得更加坚定。
在准备妥当之后,女艾与杼分别带着自己的策应人员出发了。他们是两支饱含无限可能的精良小分队,无间道的智慧在他们身上绽放出精彩的光圈。渗透期间发生的惊险,我们无法得见,过程中的精彩与刺激,我们也无法言表。我们只知道,这次渗透活动非常的成功,不仅化解了重重险阻,成功取得了敌方的信任,两支小分队之间还进行了非常有效的配合,取得了很好的掩护作用。最最重要的是,他们打探到了极为重要的情报,并将情报安全及时地送到了少康那里。
原来,机关算尽的寒浞已到了迟暮之年,在继承人的争夺上,屡立大功的浇明显占据了上风。竞争中失利的豷,自知没有与浇争夺的本钱,每日只知饮酒作乐,享受生活。而浇自恃军事实力强大,对于唾手可得的王座,似乎已经有些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