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宇后脚跟进,“砰”一声将门板带上。
莫桐未刚一回身,整个身体凌空而起。口中一声惊喝,条件反射的死死揽住,才发现已经被他拦腰抱起。这动作如斯亲昵,偏偏他的神色却半分不曾暖下。
“怎么着?友邦要改选了,男人婆不惜牺牲色相,要当西平军女婿了?”
莫桐未柔荑攀着他的颈项,咂咂嘴道:“我哪有那个资本,当女婿也是你风七少有这个资格啊。”
风倾宇勾起一侧嘴角,颇多不屑:“谁要当他西平军的女婿啊,我要当也是当临安军的女婿。”
莫桐未凝视着他,轻笑起来。
风倾宇已经抱着她坐下,将她整个人放在腿上,那感觉仍旧飘轻飘轻。他大手扳正她的脸,与之对视:“可不是友邦这一选就受了刺激,穿这一身道袍再配这一纸僵尸面跑出来吓人呢。”一捏她的花面:“这脸色是怎么回事?不舒服?”
莫桐未耳根微热,扫了他一眼就要起身。
却被他死死抱住,动弹不得:“好好坐着,想往哪儿去?还去下面媚惑众生不成,你还来劲了。嗯?真是身体不适?”额头贴上她的,去试探她的体温,那样自然而然的事。
莫桐未再度伸手揽上他的脖颈,起初冰凉的身子这一刻贴着他的也似在一点点发暖,明明室内就其两人,却仍旧贴得他的耳朵极近,语气含羞:“我月事来了。”
风倾宇眯起眼睛寻思半晌,心中一惊,才好像醒过味来。抬首盯着她,一脸似笑非笑:“还真是个女人啊。这东西跟你这纸面有什么关系,莫不是女人这时候身体就会不适?”
背着灯光,她却清晰地看清他的眼睛,清澈地闪着光芒。一副暧昧到要把她吃下去的表情。
一抽嘴角:“风倾宇你这样看着我感觉像只狼,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他却哧哧的笑,一双眉眼好看至极,接着埋首进她的胸前抱紧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只是前些日子去西线受了凉,所以这个月就疼得似要了命一般。”
莫桐未明显感觉到风倾宇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却半晌不语。时间滴嗒滴嗒滑过几秒,他抬起头看她:“那罪又怎是女人遭得的。如果让你放弃临安军同我一起私奔你干不干?就只做我风倾宇的女人?”
莫桐未盯着他的明眸闪闪,那里光色太盛,一时难辩真假。她紧紧攥着他的衣衫,只觉那双眼中盛满惊涛骇浪,有很多东西都带了吞噬性的绝决,让她不敢去想。
风倾宇仿佛是耐心尽了,手掌一把按向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低下头来与他的薄唇衔接。热吻疯狂的砸向她,唇齿纠结间撬开她的牙齿,舌头一路追逐她的。
莫桐未瘫软在他的怀里费力喘息,有些透不过气来,一只手抓着他风衣的前襟,一再再用力。
风倾宇贪恋的吻了再吻,这气息是他日夜思恋的,只有亲自感受到了,才惊叹原来想念至斯,深入骨髓。
莫桐未冰冷的身体彻底变暖,甚至就要燃烧起来。压抑的轻吟漫出口中,无力的推了推他:“宇……”他却恍若未闻,只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癫狂,将她整个人吞噬。
那声音软作一池春水,在风倾宇的心中微微荡漾,涟漪好似画出的图,一遍遍在他头脑中留连往返,这一刻便只想要她。
大手碰触到她袍衫下的身子了,才恍然顿住。抬起头看她,两双眸子布满****的迷离之色,浓重喘息。他伸手捋顺她额前的发,勉强扯笑:“差点要了你……”
莫桐未身体前倾抱住他,紧紧抱住,声音娇嫩无力:“很失望?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这一嗓道完,不禁轻笑出声。那似有似无的如兰气息喷薄在他的耳迹。
风倾宇一怔,懒懒地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覆在她胸前的大手恶趣的捏了捏:“妖精。”声音一低,极沉:“让我看看。”
“什么?”
他大手已经移到她下身的衣物上。
莫桐未看清他的意图,一把按住他的手,那面彻底烧了起来:“不行,脏。”
风倾宇对上她的眸子,微许乞求零星坚定:“让我看看,我自己的女人我怎会觉得脏。”
莫桐未伸了手,揽上他。心中狂跳不止,紧张羞却得身体微微绷紧,并不敢看他的眼。
风倾宇抿着嘴角,微微上提,那手率先刮了刮她的粉面:“害羞个什么劲啊,左右是我的人,早晚是要看的。”大手去拉她的衣服,动作却显然没语气那样轻松,微许颤意,心慌意乱。看清了不禁提气,心中像破开一道口子,心疼到极至:“很疼?”
“嗯!”
“会不会像伤口一样疼?”
莫桐未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没有那么疼,这疼是间歇性的。”
风倾宇已经帮她拉好衫子,大手覆在她略微冰凉的小腹上轻轻揉抚。他的手掌很暖,动作一下一下十分轻柔。她枕着他的肩,慢慢微瞌了眼眸。
这一切场景就好像作梦一样。那一世身为杀手时,常常前一秒刚刚结束了他人性命,下一秒握着因为攥过利器摩擦生热的掌心,想象着有朝一日能有一个男人的手可以这样温暖,把她呵护在掌心,结束她生命里漫无边际的杀戮……此刻竟有一晌贪欢的错觉。
迷迷糊糊中有人动情的低声唤她:“桐未……桐未……”一遍又一遍的好似用心咀嚼,直至那声音柔软得几近变成哄骗:“以后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那声音宛如带了魔力,跌进她的心坎就唯有安心,出奇的安心。她困倦得睁不开眼睛,已然分不清睡着还是醒着,朦胧中或是答了一句,她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