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半个多小时,让任何人认为谁都不会再来了,但是约恩还是听见了门铃声。似乎是因为晴风开门进屋把钥匙没能放回原位,伏仲恺来的时候不得不按门铃。而且这回还带着晴风一起来了,留意观察不难发现,晴风沉默不语,脸色也不太好;伏仲恺就显得有些随和了,他进门来依旧是那张脸似笑非笑,但是却对晴风可能提到的事丝毫不提。
这边有人会假设,是不是晴风没告诉伏仲恺,但是白慈溪赌定这是不可能的。既然两人都平安回来了,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晴风告诉伏仲恺这些事情,但是后者不为所动。来到白慈溪身边,见晴风不先说话,伏仲恺立刻插了进来。他不是那种能够笑着打哈哈插话的人,不过是可以通过一种严谨辞令说话的那种人。
“晴风,你跟约恩不是很要好么,可以去叙叙旧嘛。”这话到底是实情,可是晴风却依然不动声色的坐着,现在看来这个天真的女孩反而不像是来会和的,而是来监视白慈溪一举一动的。伏仲恺貌似也明白晴风的个性,但是他依然不主动提白慈溪疑惑的点,像平常一样问白慈溪这次招来集合有什么事。
这样谈话总算是进展下去了,晴风似乎心情一直不好没有插嘴,约恩给她泡了杯红茶兀自坐着喝。白慈溪也并不是仅仅有一个疑心病就把人召集,他当然有事,于是他再次坐起来对约恩说:“拿出来看看吧???”
约恩百分百的遵从他的意思,从后面桌子上自己随身带的腰包里面掏出一封什么东西。那是封平常的信封,黄色的表面,红色的油印痕迹,好像非常普通,不过最近就算是晴风也接到了一些奇怪的信件所以大家的气氛都紧张起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约恩展示了信封,拿出了信封中夹带的东西,果然不会只有信纸,还有一张照片。鬼使神差的晴风刚过来看,就正好看见照片上面的人了,这个老外的脸,就算是说话的声调都还在晴风的脑海深处回荡。
摸了摸口袋里面的吊坠,晴风惊悚了一下就等着接着往下看,但是约恩忽然停住了,他没有立即展开信封而是看着晴风发问:“你看到照片的人时候,怎么表情这么怪,到底怎么了?”
“没???没什么,这人怎么了?”晴风轻轻从背后撞了一下伏仲恺,让他别露出奇怪的表情,那位约恩哥哥太敏锐了,即使是嘻嘻哈哈偶尔正经的阴谋家白慈溪,也决然不敢在这位管家的眼皮下面偷懒隐藏什么东西。
好在是管家和白慈溪都没有追问什么,他摊开信纸将里面的内容展示了一下,两人只是简单地看见了署名就忽然被约恩收起来了。这封信大概是那个虚怀谷寄给约恩的,似乎有什么新的提示和指引让他去做。
约恩简单地描述道:“信封是忽然出现在我公寓门口的,也许是大半夜有人送来的,虚先生越来越神秘了。信的内容是让已定成员决定冒险和另一个任务的分配,晴风,你算作是我家主人社团的一员了,我们把你当成自己人看待,现在我们必须从四个人中剔除一个作为信上提到的附加任务执行人,其他三人要前往前一封信上提到的地方冒险,那里有一颗参天巨木,不过那边的问题也不亚于留下的一个人。”
晴风没有了头绪,说到底她只是个女孩没有经验和胆气,基本上做哪一边好像都有问题。本来还以为是愉快地去科学考察,可是居然是冒险,这个词很容易和荒野求生联系起来,晴风确实有些怕茹毛饮血的生活。
纠结是没有结果的,这个时候伏仲恺打破沉默,他说:“在任何事情没弄明白前,我们不好贸然决定谁留下来合适,到底单人的任务是什么?”
约恩点点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信纸:“信上写道这个照片上的外籍男人叫做约翰?强森,在国内有着跨国公司级别的商业资本,目前他似乎是某企业的最高董事。但是呢,虚怀谷说这个外国人有抽逃资本,暗箱操作,破坏市场的罪名,信上还说这个道貌岸然的人利用女儿达成了不少肮脏的交易,具体是什么我们不清楚,但是这大概使得父女关系一度僵硬。留下来的人要帮助虚怀谷搜查这个人的罪证,当然最好是找到他的女儿指认他,不过这很难。”
很难,但是难在哪里约恩没说,也许是虚怀谷从信上面也没有反应,总之女儿这条线基本很难找到,不算上晴风贸贸然打招呼得到的线索的话。当然,晴风什么都不打算说,因为刚才的事情她已经很不信任学长了,所以吊坠的事情她要自己去找,但是她只是想要完成送道具的事情,达成心愿,冒险她很想参加的???
“我来说说看我的想法吧???”白慈溪终于说话了,他看了一眼晴风,似乎看穿了一切但好像什么都不懂“冒险,我必须去,小仲必须去。那么现在就是角逐最后一个名额了,小风你和约恩猜拳吧???”
晴风没法相信这个人居然会用这么直接的方法面对纷争,诚然不管是晴风还是约恩走哪边都是跟着步伐走,所以这显得无关紧要,纯凭当事人意志决定。晴风犹豫,而约恩一定听从白慈溪,所以白慈溪的做法是最靠谱的,反正谁都决定不了。
几乎只要一秒钟,就决定了人员,晴风会跟着白慈溪和伏仲恺离开,她必须回去准备行动,等候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