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萌,你不该这么说他的,他真的很爱你,昨天你喝醉的时候,他抱着你,眼中有着闪闪发亮的泪光,你比我认识他的时间长,自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我愤愤然地为肖航抱不平,那个男人爱得太苦痛了,她怎么能一再地漠视那颗对她最真最真的心。
“月馨,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肖航了?所以你吃我的醋,对我嫉妒,甚至为他抱不平?”她脸上的表情由惆怅变成了惊喜,那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她用力抓住我的双手,水漾的眸子里有一抹急切的渴望。
“我……没有!”我立即脸红地反驳,迅速低下头去不敢看她希冀的眼眸。
我不是怕她质问,而是我不喜欢被别人挖隐私,那是我最私密的事情,我不想赤裸裸地摊在别人的面前说,那感觉,像是我当众扒光了衣服一样难堪。
“月馨,不用瞒我了,依你现在的反应,你一定是喜欢上肖航了。”她不但不放过我,反而变本加厉地逼问我,“喜欢一个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是肖航这么优秀的男人,你不用不好意思。喜欢他,就要勇敢地告诉他,虽然肖航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只要你用你全心全意的爱去爱他,总有一天他会感动,也会爱上你的,他是一个很专情的男人,被他宠着爱着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既然这么幸福,你最后为什么要放弃他,选择另一个男人做你的丈夫呢?”我豁然抬头,眼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愤怒。
她把肖航当作了什么,她不要了,就把他随便推给哪个女人吗?我不要她的施舍。
“月馨,你我同样是女人,应该明白爱情是勉强不得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我曾经不是没努力过,可我努力到最后,我发现,我不爱肖航,爱的仍然是另一个男人,之后肖航暴跳如雷,对我做了很多很多残忍的事情,你想听吗?”她缓缓地放开我的双手,眼中越发洋溢着苦涩。
我略微犹豫了一下,终是向她点了点头。
我想知道肖航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令他昨晚在忏悔的时候,眼中隐有泪意。
之后,我都静静地在听沈丹萌讲述肖航曾经用怎样残忍的手段虐待她的,我听了,完全错愕地瞪圆了双眼,不敢相信肖航竟是这么一个残忍至极的恶魔,残忍到已经接近变态的地步。
最爱的得不到,他就要毁灭吗?被他爱上是幸福的,也是悲哀的。
他这么强势的男人,做这种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爱到最深,得不到了,就想毁灭。
“那后来你是怎么离开他的?”我好奇地发问。
肖航用尽了一切残忍的手段就是让沈丹萌留在他的身边,他又岂能乖乖地让她离开自己呢?
“看到这道疤了没有?”沈丹萌朝我无所谓地笑笑,亮出她左手腕上一道深深的刀疤,“这是我曾经因为忍受不了毒瘾发作的难受感觉而用菜刀自己划的,就是这阴错阳差的一刀,肖航才最后选择了放我走,他说不想看见我死。”
“所以,月馨,你要好好地爱他,被他爱上以后,你就没有逃跑的机会了,如果你选择了爱他,你就已无退路,你自己事先想清楚。我不是把他当物品一样扔给你,我只是想让他幸福,有一个很好的女人来爱他,毕竟我欠他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接着,她转过头来,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了一番话,之后她久久不语,眼中隐约含着泪光,纤瘦的身躯有些单薄可怜。
沈丹萌,你其实也跟我一样可怜,但你比我幸运,幸运地找到了那个能给你幸福的男人。
“沈丹萌,如果你真的为肖航好的话,你应该知道你不能留在这里,留在这里,你只会让他对你更不死心。”爱情,是要争取的,爱情,也没有对错可分,如果你不争取一下,你有可能把心爱的男人白白地让给别的女人。
我是喜欢肖航的,虽然目前还没升华到爱的程度,但我也不想看见肖航在感情的泥沼里越陷越深,最终被痛苦的深渊所吞噬。
这是我仅能为他所做的一点小事,我不坏,只想让肖航好一点。
“你说得对,月馨。我真的不该留在这里来破坏你们之间渐渐发展起来的关系。”她愣了愣,随即又笑逐颜开,扯着我的胳膊,小声地告诉我一些肖航的私密事。
说完后,她又调侃了脸红的我几句,然后收拾东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肖航的别墅。
我目送她出去,脸红得如火在烧。
这个任性的女人,告诉我肖航身体的敏感点干什么?我又没想过要勾引他。
我不会做那么自不量力的事情来惹他更讨厌我的,更何况他不止一次对我说,他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半个小时后,我把肖航的主卧室彻底收拾干净,提着水桶下楼来时,我看见肖航提着一大袋东西回来了。
他视我如空气,在上楼的时候看都不看我一眼,脚步也很急,三步并作两步的。
“肖总,沈丹萌已经回去了。”当我走到最后一阶楼梯之际,我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
接着,我听见急匆匆的脚步立即向我冲来,还没等我明白什么回事,我的肩膀已经被某个男人青筋暴跳的大手给用力地按住了。
“冷月馨,是不是你赶她走的?”他的声音很愤怒,完全是用吼的,鹰眸内聚敛起太多阴森的寒意,淡淡地染上了血色,看上去异常的可怕,“你有什么权利赶她走!是她要我收留你的,如果没有沈丹萌,我根本不会容忍你住在这里!”
他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我骂了一顿,言词之犀利,就像他平常对待做错事的下属一样,狠狠的骂,不留余地的骂,他这个男人向来独裁惯了,在公司是,在家也是。
“肖总,沈丹萌她自己要走的。”我毫不畏惧地直视他的双眼,冷淡地说,“她要走要留,一切都得看她自己的意思。如果她不想待在这里,我留不住她,你也留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