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确的说,是被皇上策反了,但是宁则给了我帮你的机会。”
“父皇?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景被她搞的一头雾水。
“不告诉你。宁则说,你只要做好自己,等你真正需要人的时候,他们自然会站在你这边,就像刘威。”裴月儿轻轻说到。
“哼,跟什么都没说一样,本王走了。”李景突然站起来就往外走,只是还没走两步就又反过来,“以后来宁王府不许带着麝月。”
“为什么啊?”
“她的眼神不对。”
裴月儿扑哧一声笑了,“你看谁的眼神都不对。行了,我不带她就是了。”
“不,只要见我,就不要带她。”
“……”
“还有,我要见那个小子,后日酉时,你让他到畅春居,我要跟他聊聊。”
……
畅春居位于西城,宁则走到那里用了好一会儿功夫。他刚走进去,便有小二凑上来问:“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有劳小哥,我来此找一个朋友,那朋友姓李……”
“你要找的李公子是东城的还是西城的啊,咱们这姓李的公子可多着呢?”
宁则想了想宁王府的方位,“西城的,富贵人家。”
店小二立刻放低了嗓门,“可是林公子?”
“正是。”
“请随小的来。”
宁则被领到楼上的一间雅间里,李景穿着紫色便衣坐在正位上饮着酒,右手边还坐着一个年纪略大的人。
“下官拜见宁王殿下。”宁则恭敬地跪下行礼。
“平身吧。”李景放下酒杯,指了指右侧,“明桓明相,本王外公。”
宁则忙转过身,颔首行礼,“下官拜见明大人。”
但明桓却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愣在了那里,眼睛一眨也不眨,抓着酒杯的手还悬在半空中。
“明大人?”宁则见状又喊了他一声。
明桓才缓过神来,慢慢把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失礼了。想不到金科状元竟像老夫一个故人。”
“哦?”李景瞬间提起了精神。
“没什么,殿下。只是有三分像罢了。”明桓却又慌忙否定到。
“家父年轻时在京城做过丝绸生意,可能曾与明大人有过一面之缘。”
“那尊父现在?”明桓试探地问到。
“在家乡江西庐陵务农。”
“哦……”明桓脸色有所缓和,点了点头。
“咳咳……”李景坐在上首故意咳了一声嗓子,两人慌忙看向他,“外公,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明桓应声退下。令宁则感到诧异的是,李景和明相关系竟然如此疏远,若不是那一声外公,简直就像是君臣之间的对话。
“坐吧。”李景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自己却又倒了一辈酒,一饮而尽。
“殿下,酒乃伤身之物,还是少饮……”
“你懂什么?!”李景突然发飙,把酒樽扔在了地上,“这次,让本王心中如何不窝火?!”
宁则站起来,直视着李景,“殿下不必窝火,在下官看来,殿下这次不仅没有输,还赢了。”
“狂书生,那你说说,本王怎么就赢了?”
“首先,其实皇上心中已经有了兵部尚书的人选,就是刘威,不论如何,皇上都会任命刘威。殿下如此,便是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皇上自然会对殿下刮目相看,认为殿下最终以大局为重而不拘小节。”
……
“其次,虽然刘威现在并不归附殿下,却并不代表将来也不归附。殿下,刘威能被皇上看中,最主要的还是这个人为国为民,乃贤臣。”
……
“最后一点,请殿下恕下官狂言之罪。”
李景扫了他一眼,“都说了这么多不要命的话了,再多说一句也是砍一个脑袋。”
“最后……若真到了关键的那一刻,兵部的并哪里有宁王府的亲兵好用。”
“放肆!”
……
李景来回走了两步,弯下身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宁则,“真是个狂书生,难不成你还想撺掇本王谋逆?”
“下官不敢,只是唯恐有那一天,殿下也应当早做准备。”
“哼!你倒是替本王想的周全。起来吧!说说,眼下本王该怎么给太子找点儿事儿做?”
宁则起身,还有些站不稳,晃了几下,“殿下不妨派人查查盐铁,尤其是江南一带的盐和辽东一带的铁。”
……
“盐虽然常见,但人却离不了盐。因此,盐的生意格外大,才收归官办。而铁,更加关键,铁才能制兵器。盐铁,与财权兵权可是密切相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