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容泽诧异地看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神色间倒也不见有什么突兀的不寻常,他虽疑惑他为何要这么做,但究竟不曾疑他会包藏什么祸心。
“我倒也想听听你怎么解释。毕竟在圣医谷还没有谁敢这么大胆。”话至人亦到,潇夜璃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上还托了一个盘,上面放了一盏药和一个玉瓶,“把药吃了。”她拿着药对容泽说。
“因为三少爷说……”
“三弟?他说什么?你先起来吧。”容泽顺从地吞下药,看着她静静地坐在一旁,自己也找了张椅子坐下,准备好好听这个“叛徒”的辩解。
“三少爷说,你和潇姑娘明明有情却不在一起,少爷你慢吞吞,潇姑娘又冷冰冰,要是旁人不推一把,少爷永远娶不了潇姑娘,所以,所以……”容辞低着头不敢再说,别看少爷平常和和气气的,发起火来可是吓死人的。药是三少爷给的,主意也是三少爷出的,可是受苦的却只有他一个,他真可怜。
“所以你就好心地推了我们一把?”容泽气色如常地问道。
“是。”容辞硬起头皮低低答应了一声。
“在下的家人不懂事,以至于冒犯了潇谷主,但容辞是我的属下,若谷主要问罪,我愿一力承担。”容泽详装叹了口气一脸的痛心疾首。
潇夜璃听他又是谷主又是在下一个劲地给她装客套,心中又气又觉得好笑,他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还不是想让她冲动之余说出要他负责之类的话,她才不会让他称了心,她潇夜璃决不是连一个吻都输不起的人,思绪转到此处,她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袖道:“昨夜星辰昨夜风,过去种种又何需挂怀。容公子好生休息,本谷主还有事待做,不打扰了。”
这一场风波,竟是这样简单就落下了帷幕。
留下颇感失望的容泽,她敛笑而去。她还是这样坚不可攻,甚至连一点口实都不肯给他落下。
不是不想给,只是给了以后,自己又将如何去实现承诺,难啊,既然给不起,干脆就不要给。潇夜璃回过头看了东商院的大门一眼,他的心,自己又怎会不知,甚至连她自己的心,她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只是他不可能放下容家的使命,她也不能舍下圣医谷随他离去。末了,只能互相欺骗,只是到如今,他们又骗过了谁,骗不了别人,连自己也骗不了,徒留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