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夜璃回头看着她们,脸上飞起一抹嫣红,神色间却已渐渐平复:“这些都用不着了。”接着俯下身,在容辞身上施了几针,封了他几处穴道,“把他丢进冷泉里清醒清醒就行了。”
“是。”众侍女终于回过神来,上前把容泽扶起来,书锦摸到他后脑发间一个大大的包,不禁轻叹一声,唉,小姐下手真重,不过也难怪她,任哪一个良家女子被这样轻薄了,也是要发怒的,何况小姐那样的个性。
“容辞呢?”潇夜璃忽然发觉容辞一直没再出现,“自家少爷闯了这么大的祸,他倒溜地快。”
“我,我在这里。”容辞低着脑袋,从门口闪了进来,“我在这里。”刚才一片混乱的时候,他竟是躲在门外的。
“这茶是谁沏的?”潇夜璃充满审视意味地看着他,容泽本身谨慎,若是这药无色无味,又是身边的人端给他喝的,他岂会这样轻易就着了道。
“我。”容辞小小声地说。
“等你家主子醒了,自己给他解释吧。”潇夜璃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开,那是人家的下人,她也懒得插手。
容辞咽了口口水,抬了抬脑袋看着潇夜璃走远了,才一溜烟地往冷泉的方向跑去。看来他把事情搞砸了,是免不了要挨一顿骂的,只是不知道少爷如何了,却不知潇姑娘又打算怎么折磨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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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经渐渐褪去,雾气被初阳所化,露珠也在做最后的收梢。
容泽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早春的阳光并不特别浓烈,只暖洋洋地一缕透过碧纱笼的窗户轻轻巧巧地照在床栏上,刚好映在人的脸上。
容泽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不经意间触到后脑的突起,昨夜的种种如泉涌般浮现眼前:“容辞,容辞……”他边掀被下床边喊着容辞。
“少爷,你醒了。”容辞在外屋听见他喊,忙推门进来,欣喜地望着他,一瞬间却又跨下了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少爷,你罚我吧,是我给你下的药。”他已经忐忑不安一个晚上了,也不知少爷会如何处罚他,毕竟给主子下药,可不像是打破花瓶什么的小事,所以他决定先来个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