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化作点点雨滴,
为你聚一泓爱的清泉,
愿我梦的涟漪,
化作一帧爱的诗笺,
融入你的心魂。
完美/佚名
“那一天,”这位父亲轻声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那18个孩子达到了上帝所创造的完美。”
查斯是纽约布鲁克林的一所学校,它是专为有学习障碍的孩子开办的。一部分孩子会在这里完成整个学业,而另一部分孩子会转入一般的犹太学校。一次,以查斯的筹款宴会上,一位学生家长发表了一篇令现场所有人都难以忘怀的演讲。他首先称赞了学校和尽责的教职工,接着大喊道:“我儿子沙亚什么地方是完美的?上帝所做的一切都是尽善尽美的。其他孩子能够理解事物,而我的孩子却不能,也不能像他们那样牢记事实和数字。上帝所谓的完美在哪里?”
这一问,震惊了全场观众。他们深切感受到了这位父亲的痛苦,同时如此尖锐的质问也让他们愣住了。
“我认为,”这位父亲自答道,“当上帝将这样的孩子带到世界上时,人们对这个孩子的态度就是他所寻求的完美。”接着他讲了这个关于沙亚的故事。
一日午后,沙亚和父亲穿过公园时,看到沙亚认识的一些男孩正在玩棒球。
沙亚问:“你认为他们会不会让我玩?”
父亲清楚儿子对运动一窍不通,而且多数男孩也不会想让他加入他们的队伍。但他也明白如果儿子能被接受,那将会给儿子带来快乐的归属感。因此,他走到球场内的一个男孩面前,询问能否让沙亚加入。
男孩环顾四周,想从队友那里得到意见。但没人反应,于是他决定自己做主,说:“我们现在落后6分,但比赛已经是第8局了。我认为他可以加入我们队,我们会尽量让他打第9局。”沙亚的父亲喜出望外,沙亚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男孩们让他带上手套打中外野。第8局下半场时,尽管沙亚队赢得了几分,但依旧落后3分。第9局下半场时,沙亚队又得分了。此时,出局的有两个垒手,满垒还拥有一个垒位打点,那是绝对有希望获胜的。照计划,轮到沙亚上场了。但如此关键的时刻,他们会放弃获胜的希望而让沙亚击球吗?出乎意料的是,他们把球棒递到了沙亚手中。沙亚连如何拿好球棒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击球了,因此所有人都明白,胜利是不可能了。但当沙亚向垒板走去时,投手移动了几步,放低手,轻轻将球缓慢地投了过来,这样沙亚最起码可以碰到球。第一次投球过来时,沙亚笨拙地抡了一下球棒,但没有击中。于是,一个队友走过来和沙亚一起握着球棒,面朝投手,等待着第2次投球。投手还是挪了几步,轻轻地将球朝沙亚投过来。沙亚和他的队友一起挥动球棒,打出了一个很慢的滚地球。投手接起这个轻柔的滚地球,他本可以轻易把它传给一垒手,这样沙亚就会出局,比赛也就会结束。
相反,投手拿到球后,高高地抛出一个大弧线,将球投到了右半场,这样一垒手根本接不着。所有人都开始喊:“沙亚,跑到一垒,跑到一垒!”此前,沙亚还从未跑到过一垒去。他匆匆地跑过垒线,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当他跑到一垒时,右外野手已接到球了。他本可以把球传给二垒手,这样就可以把奔跑中的沙亚触杀出局。但右外野手理解投手的意思,因此把球往远处抛去,甚至高过了二垒手的头。人们都在喊:“跑到二垒,跑到二垒。”于是沙亚跑向二垒,同时队员已经疯狂地冲到他前面朝着本垒将垒围了起来。沙亚跑到二垒时,对方的游击手向他跑来,将他引向三垒并喊:“往三垒跑。”当沙亚转到三垒时,两队的男孩子都在他后面大喊:“沙亚,跑回本垒!”沙亚跑到本垒,站在三垒板上。所有的18个男孩把他当作英雄举在肩膀上,因为他刚打了一个“满垒全垒打”,为自己这一队赢得了比赛。
“那一天,”这位父亲轻声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那18个孩子达到了上帝所创造的完美。”
爱靠自己获取,给人以爱才会得到人的爱,爱有回答。
爱的回答/张海鹏
“秋风秋雨愁煞人”,厚厚的浓云修饰的昏暗的天下,一棵老榆树挑着仅剩的几片干枯的叶子,阴郁地站着,任凭稀落的雨点肆无忌惮地戏弄。树干湿湿的老榆树,那也是你凄凉的泪水吗?你也像我一样孤独寂寞吗?迷蒙的眼前又显出爸爸瘫坐在轮椅上替人修鞋的憔悴的身影,奶奶佝偻得厉害的驼背,还有妈妈那朝爸爸喊着“我们从此一刀两断”的薄嘴唇……一阵冷风吹来,我猛打一个冷战,狠狠地甩一甩发胀的脑袋。树上又一片叶子落下来,随风翻飞,它多像我:无人理睬地漂泊在天地茫茫的空间中。我也曾有朋友,有温暖的家。但现在,我由活泼好动变成一个孤独沉默的人。“破碎风吹絮,浮沉雨打萍。”我轻轻念着古诗句,心中一阵酸楚。
我如一个迷路的孩子,撑着黑布伞,吃力地在泥泞的路上走着。四周空荡荡的,更增添了我的孤独和悲哀,旧日的幸福仿佛就在昨天。
许久后,终于远远地见到一个人影,仿佛心中安定了许多。雨中,终究还有与我同行的。
走近了,原来是个女孩,一头乌黑透亮的长发上有水珠顺着发梢缓缓下滑,天蓝色的上衣湿了一大片。一座小桥与大路交汇处有一陡坡,坡上横生一棵大树,树上有把小花伞。小花伞漂亮极了:鹅黄的底子,天蓝的花边,嫩绿的叶子配着粉红的花。那女孩正在试图摘下小花伞,我欲帮又怕自讨没趣,我应该有自知之明。脚下也没停留,前方孤独的路向我敞开着。
“哎!”突然身后有人发出声音。嗯?叫我?我连忙转过身。
“能帮帮我吗?”我听到她这样说,下意识地拢拢雀窝般的头发,擦擦脸上的污水,“行吗?”她见我不做声,接着问。
我仔细看看地势说:“非得要这把伞吗?你看下面是深河,这边是陡坡。”她低下了头:“这是姥姥给我的纪念物,我难得见她一面……”借伞寄情?我似懂非懂。
“我试试吧。”我挽挽裤脚、袄袖,攀着树枝,半个身子悬在空中却总够不着。“用这个试试。”她递上我的那把黑布伞。哦,好聪明。我用我的伞的弯把钩住小花伞的支架,试了几次,脚下树枝颤悠着,终于成功了。我在树上将两把伞递给她,见她接了,便撒手。不想她并未抓牢我的伞,待醒悟过来,黑布伞已身入深河,随波而去……
车来了,我们都该走了。我举步欲行。忽然她又叫我。回首见她时,她站在车门处,犹豫几次,终于把她的小花伞抛给我:“送给你。”我?我怔住了,第一次受此殊遇。她是同情?是可怜?“谢谢你帮我。”哦,是感谢。车启动了,她在车窗外喊:“小心淋雨会着凉!”我好感动。
我站在雨中,接受雨的洗礼。渐渐地,我的阴暗的世界的天空闪出一丝光亮,并且越来越广,终于显出蔚蓝的天空,我的心便豁然开朗了:爱靠自己获取,给人以爱才会得到人的爱,爱有回答。爱,博大如海,蕴涵无尽。爱如空气,人人需要。给予爱者是强者,而爱的回答是更诚挚的爱。
远处传来依稀的歌声“……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不忘怀;谢谢你给我的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能和你面对面地聊天,对他来说,就已经是精通电脑了啊……
你是我最笨的学生/字宁
毕业后我在北京一所中学里教书,父亲闲着寂寞,便打电话托我给他买台电脑,他要学会和我视频聊天。我听了便笑他说,都五十岁的人了,对电脑一窍不通,要是真的学,可得专门请个老师才行。父亲趁机接过话去说,几年前你是我的学生,现在让老爸做你的学生好不好?我听了有些不耐烦,说那老爸你可得用心学,我可没有时间手把手地教你。父亲呵呵笑着说,那是当然,我得争取做闺女班里最聪明的学生,就像当初你给老爸争了光一样。
此后的每个周末晚上,我都被老爸硬拽到了电脑前。起初是打长途一点点地教他申请到了QQ号,然后是终于让他学会了使用视频。走到这一步,父亲明显有些懈怠,每日我扯着嗓子教他如何搜索所需要的资料,如何盲打,如何存储东西,我觉得自己所费的劲,几乎比教班里最笨的那个学生还要多,但父亲的电脑知识,却始终停在开着视频,对着话筒和我呵呵说笑的程度。这让我每个周末来临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就有些烦乱。
老爸似乎对自己的愚笨没有丝毫的察觉,他胖胖的脸在视频的镜头里,始终是心满意足地笑着的。有时候母亲要靠过来看看我,他还会生气,说一句“你懂什么!”就又津津有味地听我讲开了。我说老爸你要实践啊,只是每个周末听我讲,之后一个星期就再也不摸电脑,那怎么行?父亲照例在视频里笑开了花,说,老爸其实挺聪明的,姑娘你只要有点耐心,老爸肯定进步飞速。我看着每一个指令需要我重复N遍,才会低头一脸茫然地去动手的父亲,突然地有点泄气,想究竟是自己这个老师不合格,还是父亲真的太笨,对这样先进的知识,完全没有学会的细胞?
父亲所谓的进步,也只到能打字和我聊天为止。此后不管我怎样地努力,他都停在原地,再不会前进半步。隔壁的同事有一天无意中笑着说,对待笨的学生,冷落有时候是比耳提面命都管用,为什么不试着用在你老爸这个学生身上呢?我突然觉得很是轻松,想这种方法不仅能刺激老爸好好学习,自己也可以落个轻闲,与其浪费时间在这么笨的一个学生身上,还不如睡觉来得实在。
老爸对我这项政策显然有些不适应,没过一个星期,他就撑不下去了,说姑娘你还是手把手地教教老爸吧,我这么一大把年纪,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你要这样让我摸索着学,两年我怕是连写封信也学不会。后来见我无动于衷,甚至连手机都懒得接,终于急了,竟然开始和我冷战。我打电话给母亲,让她转告父亲,像他这么笨的学生,我还是第一次碰到,都三个月了,打字还像牛车的速度,照这样下去,我岂不是教他一辈子也教不会?母亲听完我的抱怨,叹口气,小声道:安安,其实你爸哪有这么笨啊,他只是想多听你说说话罢了,他花几千块钱,其实只是买了个能看见你模样的电话而已,他这么大年纪了,学会上网又能做什么呢?能和你面对面地聊天,对他来说,就已经是精通电脑了啊……
最笨的那个学生,原来是我,笨到和父亲面对面,看见他温柔地冲喋喋不休的我笑啊笑,都不知道,他心里想着的,只是看看千里之外的我,是不是还好好的,是不是还像他想念着我一样,将他放在心底最温暖的地方。
母亲把两个男孩拉到自己的身边,微笑着说:“他们就是我的珠宝。难道他们不比你的珠宝更贵重吗?”
母亲的珠宝/佚名
在几百年前的罗马城,有两个孩子正在清晨的阳光下快乐地玩耍,他们的母亲康妮黎亚走过来对他们说:“亲爱的孩子们,今天有一位富有的朋友要来我们家做客,她还会向我们展示她的珠宝。”
下午,那个富有的朋友来了。金环在她的手臂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手指上的戒指闪闪发光,脖子上挂着金项链,发髦上的珍珠饰品则发出柔和的光。
弟弟感叹地对哥哥说:“她看起来非常地高贵,我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哥哥说:“是的,我也这样觉得!”
他们羡慕地看着客人,又看看自己的母亲。母亲只穿了一件朴素的外套,身上没有任何珍贵的饰品。但是她和善的笑容却照亮了她的脸庞,远胜于任何宝石的光芒。她金棕色的头发编成了一条长长的辫子,盘绕在头上像是一顶皇冠。
“你们想看看我其他的珠宝吗?”富有的女人问。
她的仆人拿来一只盒子并放到桌上。这位女士打开盒子;里面放满了像血一样红的红宝石,像天一样蓝的蓝宝石,像海一样碧绿的翡翠和像阳光一样耀眼的钻石。
这对兄弟呆呆地看着这些珠宝:“要是我们的母亲能够有这些东西该多好啊!”
客人炫耀完自己的珠宝之后,自满而又怜悯地说:“告诉我,康妮黎亚;难道你真的这么穷吗?什么珠宝都没有吗?”
康妮黎亚坦然地笑道:“不,我当然有珠宝,而且我的珠宝比你的更贵重。”
客人睁大了眼睛:“是吗?快拿出来让我看看吧!”
母亲把两个男孩拉到自己的身边,微笑着说:“他们就是我的珠宝。难道他们不比你的珠宝更贵重吗?”
这两个男孩;特贝瑞斯和卡尔斯永远不会忘记他们母亲当时脸上骄傲的表情以及深深的爱意。数年后,他们成为罗马伟大的政治家,但他们却常常回忆当年的这一幕。
他看到沙发中沉睡的苍老的父亲,他突然记起母亲生前也曾像妻子一样,常常抱怨父亲的鼾声,吵得她每晚都无法入睡的唠叨……
爱在鼾声中/张翔
他在城市中经过几年的摸爬滚打,终于在城里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娶了一个贤惠的妻子,平淡幸福地过着日子。
过年的时候,他从乡下接来父亲与妹妹来城里过。
房间显然是不足的,于是,他决定与父亲共睡一张床,而让妹妹与妻子同睡。
晚上,父子俩长谈之后,他们上床睡觉。
他没有马上睡去,而是强打精神,一直坚持到深夜,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确认父亲已经睡去之后,才沉沉睡去。因为他睡觉时总是鼾声如雷,为此妻子曾屡屡抱怨过,而他同样怕吵着父亲不能入睡。
第二天早晨,父亲早早地起了床,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妻子很懂事,问父亲是否睡好,父亲的回答是肯定的,他想这也不枉他一片苦心了。
早饭后,他们一起出去,父亲说不想出去,留在了家中。
才走了一会,他忽然想起自己忘了办公室的钥匙,他折回了家中,他一进门就听到客厅传来的巨大鼾声。他看到沙发中沉睡的苍老的父亲,他突然记起母亲生前也曾像妻子一样,常常抱怨父亲的鼾声,吵得她每晚都无法入睡的唠叨……
是不是能有更好的办法,让美好的事物不染上凄凉的色彩呢?
那时花开/冯翔雪莲
羌寨的每个春天,都是由山坡、草甸、森林里姹紫嫣红盛开的羊角花送来。春天的雨露,把阿妹们装扮得无比妩媚,春天的阳光,把阿哥们沐浴得更加伟岸强壮。在每一个羊角花开的春天,我却并不快活,总会想起他。
19岁时,师范毕业的我分配到远离家乡的一个乡镇村小,开学第一天,我就爱上了这里雄壮高大的山,这里淳朴善良的人。那些带孩子报名的家长们,就像事先约好似的,都给我送上一份厚重的见面礼,有核桃,有花生,还有香味扑鼻的腊肉,毫不犹豫地将我的眼泪吸引出来。
很快我就和孩子们熟识了,除了课堂上把全部爱和知识都倾注给了他们,下课后,放学后,就带着他们去山上玩,去拾蘑菇。欢笑声成为这个山村最显着的特征。
因为我是妹子,大娘大婶们对我特别关照,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么漂亮的妹娃儿,得当自己的闺女疼爱,好吃的醪糟,新鲜的蔬菜常常把桌子堆得满满的;大叔大伯们对我也是关照,初冬刚到,柴房里就堆满了青冈柴,要两年才烧得完;年轻的妹子们唧唧喳喳地围着我,品评我好看的发型、欣赏我有些时髦的服装;后生们则只远远地观望,仿佛要与我分清界限。
家住在学校旁边的者染家也不例外,在我刚到校的那天,他的父亲忙着帮我换装门锁、打扫卫生,累得满头是汗。而他就站在房角旁,有些腼腆的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