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宫中已有消息传来,近日云破月便会抵达元帅府。
云止风神情激动,一望三盼,兄弟久未曾见,如今,甚是想念。
一袭白衫,将云止风欣长的身躯拉扯的更加飘逸,他不像是一个武将,反倒像是文士,肩不能担,手不能提,拿过最重的东西,也不过是书而已的那种人。在他身上,便可以看出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的真谛,之前,云止风与外敌交阵,外敌都是被他的外表所骗,以为他仅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一根手指便能将他推到天边去。
结果,自然是狗眼看人低的某些人,被推到天边去了。
云止风与云破月不同,却相同的镇守一方,且,守的很好,外敌只得看得眼红,不管轻易触碰天朝大地。
“四王爷,三王爷到了——”书房外,一身军服的小兵恭敬通报。
据于案前,研究兵法布阵的云止风抬头,那张儒雅俊秀的脸,再再的让人犹凝,眼前这位,真的是镇守东方的元帅吗?
“在哪?”嗓音亦是如沐春风一般。
“三王爷已经在前厅等候。”小兵低下头,不敢直视云止风的眼,那双温雅的眼,会让人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先下去吧。”
“是。”
遣退来通报的小兵,云止风以最快的速度收妥手中之物,然后,步出书房,朝着前厅而去,兄弟太久不曾相见,如今——激动啊。
元帅府的仆侍茶还不曾送上,云止风便已经到了。
“三哥——”文文弱弱的书生,快步上前,与云破月来个结结实实的拥抱,一身风尘未定的云破月唇笑含笑,拍着云止风的背,“好久不见了,止风——”真的好久了,之前,他与月初成亲,他都不曾回皇城一趟。
说来,几个兄弟之中,近几年回得最勤快的,也就是他了。
兄弟分开,互凝着对方,像是要好好的将长久不曾好好看看的兄弟,用力的看进心里去。云破月未变,云止风未变——
变的,只是时间,兄弟之情,亦未变。
两人落了坐,茶已上,“三哥,大哥来信通知也不清不楚的,止风实在不明,这边会有何事发生?”东边好好的,至今为止,除了几个月前的历河泛滥,这边偶尔也有河流不通,造成水患之外,其实,并没有太严重的事情,想来,也无需三哥亲自出马,只要他身边的左傲来便行了。
事实上,左傲来了。
“之前齐山上人两度进宫对大哥提过此事,所以,不能不正视。”举杯,一口饮尽杯中茶,身为皇族中人,自有一番礼仪,不过,此时,云破月可不想顾着礼,喝得痛快才是真。
“齐山上人——”云止风惊讶的看着自家的兄长,“三哥是说,居于齐山的齐山上人吗?”
“正是。”
“那可奇了,平日是千请万请,也不可能请到他老人家的,没想到,为了这事,他尽会两次进宫,看来,这边的事情,要好好的让人查查看。”云止风正色到,到目前为止所发生的事情,皆可归类于天灾。
天灾难侧,是人也不可能有半丝的办法。
只能在天灾过后,尽最大的努力补救。
“没错,正因为如此,所以,大哥让我过来,这也是之前齐山上人提到的,他希望由三哥在你身边助阵。”
“助阵吗?”
“从今天开始,立刻吩咐下去,立刻可凝之处皆不可放过,齐山上人虽是性情中人,偶有玩笑,这种事,却不是他可以拿来开玩笑的。”所以,他们当真。若是天下人知,更会当真。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刻找出端倪,以免再发生过大不及处理的事情。
“是。”云止风应是,立刻扬声唤来副手,云止风近身侍卫,是高家两兄弟,高仪和高望。只是,不若云破月身边的左狂和左傲一般双生罢了。
“三王爷,四王爷——”高仪,高望恭恭敬敬唤过主子之后,朝一旁静立不语的左傲颔首示意。
“立刻传令下去,将方圆百里内所有大小事,事无大小,全都一一呈,不能有一件落下。”
“是。”
高仪和高望领命退下。
云止风转首,望着云破月,俊雅的脸上,扬起笑,“三哥,母后和大哥,六弟可安好。”
“一切都好,只是,母后身边少了人陪,格外寂寞罢了,上一次,宣旨让二哥回皇城,结果,二哥才呆了一个月便又回到北方去,母后可念了不少时候,这一次事情解决,你便与我一同回皇城。”
“嗯。”云止风点头,是啊,他也该回去看看母后,很长时日都不曾见过,他可真是个不孝孩儿啊。
高仪和高望极有办事效率,三天,便查得一切大小事宜,云破月与云止风兄弟俩人在书房中,将所发事件,一一查看。
事无大小,却都是一些小事——比起历河泛滥,那可真谓是小事。
向南五十里的越阳城内,前不久发生食物中毒事件,全城有六成以上中毒,只不过,两天后,便解尽了毒,无人伤亡。
向西三十里处的广城府,凭空失踪数人,至今未被寻回,这事,当地官员不曾上报,导致云止风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