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见到自己的兄长如此难受,他借着伸个懒腰之际,把最靠近兰卿的位置给让出来。默默的朝着屋外走去,他把所有的空间都留给欧阳子雄。
“三哥,你熬的是什么?”压下心中的担心,欧阳琴皱了皱可爱的鼻子,好奇的望着那用青花熬着补药的欧阳应雄。
“心病还需心药医,丞相身体虽弱勉强还可以支持。只是,心病难医。”端着一碗盛好的燕窝,欧阳应雄不理会欧阳琴就朝着屋里走去。
欧阳子雄犹豫的握着兰卿的手,感觉到屋里有人进来时又急忙松开她的手。在看到进来的是欧阳应雄时,有些郁闷的坐到一边,呆呆的注视着兰卿的那张睡颜。
递给欧阳子雄一个郁闷的神情,欧阳应雄用小勺子妥出一勺燕窝,小心的放在唇边吹凉之后,这才慢慢的喂到兰卿的嘴里。
欧阳琴呆呆的注视着兰卿的那张睡颜,此时的她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她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当真的丞相吗?她,真的是夏兰卿吗?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蓦然她有些错觉,甚至认为这张脸就是一张倾城倾国的脸!
“三弟,兰,丞相全部吐出来了!”紧张的望着再一次把刚刚喂到她嘴里的燕窝给吐出来的兰卿,欧阳子雄的心都拧成了一团。
望着欧阳子雄那一脸的白痴象,欧阳应雄再一次用温帕擦去从兰卿嘴里吐出来的燕窝。守在院外的太医望着那被兰卿从嘴里吐出来的燕窝,心疼的直冒冷汗。天哪,这个是燕窝啊!就连当今太后也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可以服用一点点,如今这个丞相光是吐的,就超过了太后服用的几倍。
“欧阳公子,这燕窝不是这么服用的!丞相一点都没有喝下去,如今是全浪费了。我们已奉命把太后用的几乎都拿过来了,怕……”一边擦着冷汗,一边结结巴巴的说道。原以为欧阳家的三公子再好对付不过,不曾想他的话才一出口,就感觉屋里的人几乎用眼睛就能将他杀了。
“瞪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夏相胃薄,再加上几日没有进食,一进食就吐是再正常不过!你等这些第一御医莫非连这理都不知道?”重重的把盛满燕窝的碗摔在御医的面前,欧阳应雄的脸上尽是鄙夷。
“呃!”仔细的辩认着碗里那酷似燕窝的东西,那御医在盯了片刻还是无法确认的时候,大着胆子用手指沾了一下,随后放入口中。脸上布满了黑线,老御医有些郁闷的说道:“这,这哪里是燕窝,明明就是稀粥嘛!”
“滚,不要再进这屋半步。否则,倘若丞相有个三长两短,本公子就向皇上禀报全是你等庸医害的!”脸上扬起了一丝冷峻,欧阳应雄在看到那御医连滚带爬的逃开屋子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当他的视线落在床上的兰卿身上时,眉头又纠集到了一处。
御书房——
云帝回到宫中之后整个人几乎都崩溃,眼前一次又一次的浮出兰卿那绝望的笑,他的心一次比一次拧的更紧。一次又一次的派人下去打听兰卿的消息,却始终没有具体的音讯。而此时,他在接到前方的兵情之后更加的坐立不安。
在从杨墨尘的信中得知他打了胜仗时,脸上扬起了一丝喜悦。努力的让自己静下心来分析边关的战事,却总是屡屡被脑中突然蹦出来的兰卿的那抹身影给打断。蓦然,他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悲哀的发现,他在没有得到兰卿的具体消息时,根本不可能却做任何一件事。
天空中突然间就响起了一声闷雷,云帝在听到那再熟悉不过的信号声之后急忙跑到窗前。当天空中划过无数那绚丽的火花之后,他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信号声一次一次的响起,象征着信号的礼花也一次一次的在空中绽放。一时间,云帝竟然有些摸不透是何人会放如此信号。
“赵虎,你说兄弟们会回来吗?想不到我们又回来了,只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来。”李纨有些激动的望着身边的赵虎,一时间他竟然激动得全身发抖。
“李纨,兄弟们已经散了。听说,爷和皇上决裂了。我很担心爷的安危,只是眼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见皇上。现在,我唯一希望的就是皇上在见了王之后不会出什么事。”用力的拍了拍李纨的肩,他的视线再一次落在那房中的那对浓情蜜意的王和王妃身上。
静静的站在窗前,他仔细的凝视着在星空中绽放的礼花。究竟是谁在呼唤他,突然是谁在等他?这个秘密只有他和孟涛等人知道,为何沉寂了十几年的礼花突然间就在天空中绽放?
犹豫的望了望外面那漆黑的夜,云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便急忙从窗前纵身跃出。脚尖轻点在树枝上,他无声的穿过御书房。小心的避开那些夜哨,云帝朝着礼花绽开的方向飞奔而去。
当凛澄赶到那个放烟花之地的时候,蓦然发现这里曾经就是他带着那帮孩子长大的地方。一时间他的心里百感交集,眼中竟然写满了欣慰。慢慢的走近那个还亮着烛光的屋子,每朝前走一步,他的警觉就提高一分。
“李纨,皇上会不会已经忘了这个暗号?或许,他们不会来了。”眼看马上就要到四更天,而他们等了一晚上的人却还没有出现。失望的望着云帝中宫的方向,赵虎难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