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要去哪里,你何须过问?”怒气腾腾的转过身,压下心中的怒火。恨恨的瞪着这个被爹爹安排在身边,时时管束着她,监视着她的老太监。
“娘娘请恕罪,现在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您要去御花园赏花,明日再去也不迟。现在,外边冷!”嘴里喊着求饶,脸上却没有半丝的惧怕。迎上那被妒嫉掩盖的眸子,他不卑不亢的答道。
“啪,啪,啪,啪!”
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异常安静的“德宁宫”里显得尤其的响亮,已跪成一片的宫女、太监们在看到“德宁宫”的理事太监,那个实则比皇上更有权力支配她(他)们的头也嘴巴时,吓得浑身发抖。更有一些胆小的虽然是跪倒在地,却还是吓得软身倒在了地上。
李瑶望着那理事太监脸上那鲜红的手掌印,举在半空中的手忘记了要放下来。在意识到自己煽了那个连自己的爹爹见面都要礼让三分的公公时,征在了那里。现在该怎么办?倘若今晚之事传到了他爹爹的耳里,后果恐怕不堪设想。一时间,本来就慌乱的那颗心更加的慌乱不堪。
“请问娘娘的气消了吗?恕奴才斗胆直言一句,现在皇宫中缺少的是一名大度的皇后。而不是,那帮只会争风吃醋的深宫怨妇。皇上这些时日,日日都在寻觅那些绝色女子。想那些也曾风光一时的绝色又有几位一直陪在君王侧?”看着神情慌乱的皇上,他那洞察一切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明了。
“大度的皇后?哼,说得好听,可是又有谁知道本宫的心酸……”还欲再说下去,在看到那制止的眸子时,她停顿在那里。强忍去眼中的泪,大声喝道:“滚,你们都给本宫滚下去!”
一时间,那些跪倒在地的太监和宫女们如得了大赦一般,匆匆站起身来。在经过皇后身边的那个管事太监身前时,都感激的望了一眼还立在皇后身侧的那个太监。
“我爹爹交待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那夏丞相可曾知晓了本宫的意思?”重新坐回主位,前面那个深宫妒女已变成了蛇蝎女人。唯一没有变的是,再毒的计谋最终的目的还是要让云帝回到她身边。
“娘娘,这个夏丞相很特别。奴才到现在还没有摸清他的心思,恐怕对付这个人……”前面还面不改色的管事太监在提到夏兰卿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上浮起了一抹疑惑之色。
“怎么?那夏兰卿竟然让公公如此棘手,莫非此人真的如此让人琢磨不透?想公公能得到爹爹的信任,并且如此看重公公。莫非,公公办事不利是因为对那……”
“奴才斗胆,请娘娘不要随便猜疑。那夏兰卿确实不好对付,老奴虽然随时都可以见到他,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及时送上他所需要的东西。但是,却始终看不清他。他从来没有拒绝过老奴的好意,更没有为任何一件事情发过火。从他的身上,根本看不清楚一丝好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脸的颓丧。
“可恶,也就是说公公到现在从他身上没有得到半丝好处?难怪皇上到现在都不来‘德宁宫’,原来归根究底还是因你办事不利!”当她最后的一丝耐性也被磨光之后,所剩下的就只有源源不断的燃烧着她的妒火和不甘。
“回娘娘,自从那日我们宫里的人跟皇上派去的人撞在一起之后,奴才就很难接近丞相了。普天之下,敢下那道命令的恐怕只有他。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现在根本无法靠近丞相。以至于,宰相大人交待给奴才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眉目。”有些轻蔑的看了一眼还在被妒火袭击的皇后,突然间他有些同情这上高高在上的皇后。必竟,到现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现在指望着的唯一能够让云帝重回到她身边的这个丞相,是李兆卿一手策划出来的。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李瑶的脸上已呈绝望之色。虽然跟夏兰卿只有过几面之缘,但他那出尘脱俗的气质却还记忆犹新。虽然她无心介入她爹爹的计谋中去,但她多少还是知道当年的一些内幕。例如,当年为何那个文弱书生,为何却要力挫群臣。当着天下人的面,逼得皇上在阵前换帅,更是三年之内不得离开皇宫半步!对于他的柔、弱、狠和绝,她早已领教!
清柔的夜风吹醒了该在黑夜里苏醒的人儿,皎洁的月光轻洒在宫中的每一个角落。透过那洁质的月光,把那死气沉沉的皇宫中又添上了一抹神秘的色彩。躺在温柔乡里的云帝试探的动了动压在身上的身体,耐心的等了半天之后,粗鲁的推开了压在身上的那个躯体。
每一次跟兰卿睡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很小心。也正是因为这种小心,让他更加的心疼兰卿!他是那么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就连睡梦中的他也摆脱不了那抹不安心。就算他再怎么的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在他一靠近他时,他总是立即醒来。苦涩的一笑,一脸的无奈。当他把衣服脱完时,他已经挪到了最里面。在意识到自己又在想兰卿时,云帝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无奈。
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衫,迅速的套在身上。把衣衫整理好之后,再次确定此举没有惊喜床上的人儿时,蹑手蹑脚的溜了出去。纵身朝着御书房飞过时,身后一抹人影不紧不慢的追随着。察觉到跟在身后的正是一直在暗处守护着他的凛澄时,云帝在加快脚上的速度的同时,脸上露出了一抹赞许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