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俊文下班回到家里后,询问了周嫂闵筱雨这一天的情况,当他听说闵筱雨下午让司机送她去咖啡厅的事情,气愤到了极点,昔日目睹的画面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不过久经商场的他,在周嫂面前表现得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拳头不由得握紧了。
“太太现在在哪里?”邵俊文的声音透着令人彻骨的寒意。
周嫂被他冷厉的声音吓到了,她的声音也变得颤抖不止:“太太一回来就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了,一直都没有出来过。”
“把钥匙给我。”邵俊文的语气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在里面。
邵俊文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间的门,进来后反身关上房门。他身边的所有空气都结成了冰粒子,一颗一颗的滴落在心头,心寒且疼痛。
闵筱雨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毫无意外,依旧动也不动的坐在梳妆台前。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毕竟那是自己会恨一辈子的人,也是会爱一辈子的人。这一刻,她也不想再否认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么爱着他,她也不会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自从闵筱雨出院以后,邵俊文已经很少时间踏入这个房间了,只是最近这几天的晚上才有幸能够进入。不是他不想进来,而是她在前一段时间里不许他踏进这里一步。现在他再次迈入这个房间的时候,他感觉他们之间已横着难以越过的鸿沟。
邵俊文扫视了一圈房间里的一切,挂在床头的结婚照依旧纹丝不动的悬于远处,整个房间里,只怕唯有它能够表示他们是夫妻。难道她就真的这么恨他吗?当他的视线落在床上的行李箱时,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怒火。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我好像跟你说过吧!你这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的身边。”邵俊文快步走到梳妆台前,将坐着的闵筱雨拉起来。
闵筱雨用不带任何情绪的表情眼神空洞的看着邵俊文,就仿佛是眼前什么也没有,犹如空气一般。
邵俊文受不了闵筱雨这样的神情,他宁可她恨他,也不要这样的不在意他、忽视他。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下午去见了欧靖对不对?之后回来就立马收拾行李,你打算和他走是吧?哼……你想都不要想。看来你真的不想顾全他的死活了,你知道的,我有几千种方法可以让他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闵筱雨恶狠狠的看着邵俊文,眼前这个人简直是恶魔,面对外界的那副温文儒雅的样子,全部都是伪装。
邵俊文看着愤怒的闵筱雨,自嘲的笑了笑:“哈哈……原来你是有反应的啊?我还以为你是冷血动物呐!不过,可笑的是你竟然是为了别的男人而做出了恨死你丈夫的表情,是不是很有趣啊?”
闵筱雨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但是慢慢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不紧不慢的说道:“丈夫?我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你的,打心眼里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丈夫。你觉得讽刺了是吧?接受不了了?也对,我离开了的话,你就不能再把我幻想成姐姐,你就不能与心爱的人有任何的联系了。是啊,多可惜啊!哈哈……你不觉得我的存在就是讽刺吗?”
邵俊文的手不由自主的卡上了闵筱雨的脖子,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面前的这个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呢?这件事情的确是他错在先,但是她却从来都没有给过他机会,一个解释、澄清,或者说是告白的机会。
闵筱雨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了,但是她却没有挣扎。有句话:哀莫大于心死!既然心都已经死了,生命也好像那么重要了,也许这还是一种解脱。
邵俊文渐渐的减小了手上的力度,看见闵筱雨的呼吸越来越弱,自己却仿佛已经不再呼吸。好像他扼住的不再是闵筱雨的脖子,而是自己的生路。所以,他不能放她走,她一离开,自己也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邵俊文慢慢的丧失了理性,双手使劲一摔,将闵筱雨摔在了床上。闵筱雨还未从刚才的极度缺氧的状态下反应过来,邵俊文已经扑了上去。“你前几天不是忍得很好吗?那么现在就继续忍下去,如何?”说着他就开始扒她身上的衣服。
她立刻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事了。现在这个时候,他无疑将她当作一件发泄欲望的工具,这和禽兽根本就没有分别。她不要他碰她,她不要再做替身,她不要他对她再有所染指,她讨厌、厌恶这种感觉。闵筱雨拼命的挣扎着,但是邵俊文却仿佛要将她蹂躏至死一般,任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邵俊文的折磨。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愤怒的吼道:“禽兽,你放开我?”
结果,他不怒反笑,整个人显得更加阴森:“怎么?忍不下去了?你以前不是做得很好吗?今天见过欧靖之后就再也装不下去了?”
再厚的衣衫也抵不过邵俊文的撕扯,闵筱雨听着自己衣服撕裂的声音,整个人都在颤抖。刚才被他扼住呼吸的疲惫感还未过,现在再经过这样一番纠缠,很快她的力气就被耗尽,很快男人的天性就占据了不可逆转的上风。她的声音被邵俊文完全的堵在嘴里,发不出任何一丝完整的呼救,只能够绝望般的呜咽着。
到了最后,闵筱雨只能在阵阵的喘息中透露出哽咽的声音,她不再去反抗些什么。所有的事物都荡然无存,犹如不能预见过的梦一样,而在这最后的一刻,感觉是已经坠入地狱般的绝望。其实,婚后的自己得到的只是致命的伤害,这就算作为替身的代价。
邵俊文贪婪的索取着闵筱雨的每一份美好,心底的怒气在温存中渐渐冷却下来,这一刻,他感到无比的满足,心底任何的杂念都没有,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要索取更多。在最最激荡的那一瞬间,整个人犹如置身于仙境一般。但是享受的感觉稍纵即逝,余下的只是内心的空洞与失落。他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一句话:身体最接近的时候,心灵却渐行渐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失控的边缘找回自己,看着自己身下的人儿,她并发出任何哭泣的声音,只是默默的流着泪水,时而抽噎一下。邵俊文忽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他有再一次伤害了眼前的这个人。他伸出手想要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但是他又没有足够的勇气,收回了僵在半空中的手。
他冷漠地穿好衣服,视线却落到了阳台边的那盆绿萝,他来不及多想,嫉妒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直接走过去端起花盆拿在手里肆意的玩弄,冷笑道:“我以前一直装聋作哑,任由你留着它,可是现在,我觉得好像没有那个必要了。你不领情,我又何必降低自己的姿态而去自取其辱?”说完就使出全身的力气将花盆高高的举起,然后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闵筱雨不顾浑身伤痕和****,急切的扑向往地上摔去的花盆。可是,她却来不及挽救它。只听见清脆的一声瓷片破碎的声音,花盆瞬间化为碎砾。飞溅起来的碎瓷片划过闵筱雨白皙的脸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痕迹。
邵俊文看着匍匐在一片狼藉前的闵筱雨,顿时觉得很解气,心中畅快了不少。既然不爱他,那就加倍恨他吧!最好让那种恨意侵蚀她的每一个细胞。
邵俊文起身离开房间,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无力瘫在地毯上的闵筱雨,冷冷的说道:“你想离开我,然后跟欧靖一起离开是吧?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一直都不打算承认欧靖是我的弟弟,你确定你还能和他一起走吗?他以为他带走你就能够报复我了吗?哼……除非我是真的在乎你,他才能算真正的复仇成功,不过他太低估我了。”
说完之后,邵俊文“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他用左手覆盖着自己右手的手背,血珠还是不停的从指缝间滴了下来。他在伤害她的同时,也在不停的伤害自己。
如果说闵筱雨前一刻是毫无知觉,那么这一刻却是感受到了什么叫当头棒喝。
欧靖是邵俊文的弟弟?这到底是什么世界。
难怪!
难怪她第一次见到邵俊文的时候会首先联想到欧靖,他们外貌的相似不是巧合,而是因为来自同一基因;难怪她叫欧靖带她离开的时候,他会迟疑;难怪邵俊文会千方百计的从欧靖的手上将她抢过来;难怪欧靖和邵俊文的合作意向书进行得一直都不顺利……都是怪她自己太笨,竟然没有想到结果是这样的。
现在,闵筱雨真的是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厌恶。现在还有谁能够相信呢?
现在不是该缅怀这一株可怜的绿萝的时候。她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麻利的从衣橱里面取出衣服,然后走进浴室,仔仔细细地洗了一个澡。待她收拾妥当时,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是该去半月溪的时候了。
她蹑手蹑脚的走下楼梯,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避开所有的耳目顺利的溜出了邵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