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婷以诗立世,以散文延续写作的光辉。她那貌似随意的篇章,轻盈,质朴,潇洒自然,不苛不饰,直白其心,既是女性思绪和圆润性情的完美结合,也是散文这一自由主义文体的生动表达。”这是前几年华语文学传媒盛典给舒婷颁发“年度散文家”奖的授奖词。从诗歌到散文,舒婷的文学人生持续精彩。
但舒婷向记者“抱怨”说,虽然10多年来写出的散文随笔数量已远远超过诗歌,但大多数读者只记得她是诗人,而且把她的名字等同于《致橡树》。
是的,《致橡树》太有名了,最重要的当代诗歌选本都选了这首诗,它甚至进了中学语文课本。在一篇文章里,舒婷披露说,写这首诗,是同老诗人蔡其娇在鼓浪屿散步时的一次有关男女爱情话题的碰撞。争执过后,她当天夜里一口气写完《橡树》,次日交给蔡其娇,蔡将之带到北京给艾青看,北岛那时经常到艾青家里,读到了这首诗,他随后写信给她,建议将《橡树》改成《致橡树》,并说这也是艾青的意思。
“这首诗流传开来,不断碰到那些才貌双全的女孩,向我投诉没有橡树,因此我又写了《神女峰》”。“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如今成了大家耳熟能详的爱情名句了。
“但愿你喜欢我的家乡”
“但愿你喜欢我的家乡”,在《真水无香》扉页,舒婷写下这句话送给记者。就在这一页,还有另一句话:“鼓浪屿,我的生命之源。”可见鼓浪屿在舒婷心目中的分量。
“人们在形容土地肥沃时,习惯性这般感慨,插一根木棍也能生根发芽,我心甘情愿做鼓浪屿这一支幸运的木棍。”舒婷在一篇散文里写道。
家乡总是月白风清,如今的舒婷,依然静静地生活在鼓浪屿这个美丽的小岛上,说是“诗意地栖居”毫不为过。“不可否认,我的家族,我的认知,我的生存方式,我的写作源泉,我的最微小的奉献和不可企及的遗憾,都和这个小小岛屿息息相关”,舒婷如是说。
“写诗者要多读外国诗歌”
20日上午,作家采风团一行离开清江,坐车到三峡大坝。路上,记者提到正在读的两个版本的保罗策兰诗选,并对著名诗人北岛翻译的《北欧现代诗选》印象深刻。舒婷一下子打开了话闸子,对记者说,写诗者要多读外国诗歌,特别要多读那些优良的译本。诗人翻译的诗歌一般来说,诗味很强,也很好读。
到了三峡大坝后,因为去年到过坛子岭,舒婷没有上去,记者便陪她一起聊天,舒婷一下子轻松起来,笑说,宜昌的女孩子长得很美,记者便道:“舒婷老师能否一不做二不休,写一篇《宜昌女子》的诗,那肯定与《惠安女子》有得一比。”舒婷幽默地回应道,这个任务要你们三峡诗人完成哟。
(2012年6月22日《三峡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