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你叫什么名字?”男子转移了话题。
却没有想到,小女娃听到男子的问话,勉强支起的笑颜瞬间垮塌,“我没有名字。”深色冷淡,带着点点的寂冷味道。
可以看得出来她对这个问题很不开心,只是问一下名字而已,反应却这样不高兴。难道对于她的这个名字,小女娃有些非常不良好的往昔记忆,甚至痛苦的映像。
男子没有多问,静静地等待着小女娃的回答。
“我是从土里爬出来的。”好久,小女娃吐出几个字来,神色悲伤有痛苦,“神仙哥哥,你说他怎么可以那样做?怎么可以!”
男子想到了一个荒唐的可能,却又不敢相信,因为难以置信。
“怎么回事?”男子清润的声音像一阵清风拂面而来,安抚着小女娃苦涩的心灵。
“他不疼我,以为……以为我死了,好一点的坟都不修,用草席一……一裹就把我埋土里了,根本就没有把我当他的女儿,他只疼别的女人生的女儿儿子,只爱别的女人生的女儿儿子,从来不疼我,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见过他几次。所有人都欺负我骂我打我,不给我吃饱饭,从来就没有新衣服穿,叫我做这又做那。他不喜欢我,从来就不喜欢我,既然不喜欢我,那生我干什么?”小女娃越说越气愤,越说越生气,开始咬牙切齿,开始时还有些哽咽,后来越说越顺口,揪着被子抽泣不停,“我明明是嫡女,母亲是正妻,听说他也很喜欢宠爱我的母亲,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我,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重男轻女的思想,是因为我是一个女娃吗?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我讨厌他讨厌那个名字。当我从土里爬出来的时候我就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我是一个焕发新生的人,摈弃过去,重新开始,一个新开始,一个新的开始………”越说越伤心,整个小脸布满了哀色,不开心,就是不开心!
恨之深,爱之切,虽然小女娃嘴里说着恨,眼底深处在说起那个人时却带着隐隐的期待光辉,如果不是男子观察入微也难以发现。
从小女娃的话语间男子知道了,小女娃说的那个人是她的父亲,一个不宠爱嫡出女儿的父亲。
“好!重新开始。”男子顺着小女娃的意思说。
小女娃笑了,虚弱的笑容惹人怜爱,若风雨中摇摆争春的花,为的是继续繁茂盛放,绽放生命里的最美丽。
“神仙哥哥,我叫小草好吗?”小女娃想出了这么一个名字。
“为什么?”男子疑问,草漫山遍野的都是,是低贱的代表。
“贱名好养活。”小女娃说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小草低贱,漫山遍野,斩不尽,烧不绝,雨水降临,再次生根发芽,泛发生机。
草,草的生命力是最顽强的,比之娇花,异活,不用花太多的心思去打理,快乐的活出自己的精彩。永远没有完全死去的那一天,除非乾坤天地毁灭。
“叫绿衣如何?一切草木都是绿色的,绿,代表着无限的生命力,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男子打心底不喜欢小草这个名字,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听神仙哥哥的。”小女娃,不,是绿衣了,绿衣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别提心里有多开心了。绿衣绿衣,心里一直默念着这一个名字,她很喜欢神仙哥哥取得着一个名字。
从此,绿衣喜欢上了绿色,爱上了穿绿色衣裳,久而久之,绿衣成了一个严重的绿衣控,如果不是绿色的衣裳,她基本上是死也不穿的,除非特殊情况………
不知不觉,他们说远了也浑然未觉,继续交谈着。
“神仙哥哥,你叫什么名字?神仙哥哥长得这么的好看,名字也一定也很好听!”绿衣闪亮的眸子里淬满了星光地,璀璨无比,写满了崇拜。
神仙哥哥是玉栏神医,年纪轻轻就出名了,好厉害好厉害,绿衣无比地崇拜着男子。
“姓夏,名云开,字玉书。”男子,也就是夏云开缓缓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真好听!”虽然绿衣不知道这个名字有什么寓意,但是就是觉得神仙哥哥的名字就是好听。嗯!有些盲目崇拜!
“我也这么觉得。”连夏云开也没有发现,寡言少语的他遇见了绿衣话就不知觉的多了起来。
“嗯,嗯,嗯,嗯。”绿衣不停地点头表示赞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英雄所见略同,对!就是这句话,英雄所见略同。
“好了,不说话了。刚喝完药休息一下,这样好的快一些。”夏云开终于后知后觉发觉自己变话痨了,赶紧结束了闲话连篇,嘱咐到绿衣。
“好!绿衣听神仙哥哥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又讲了那么久的话,精气神耗费了许多,听夏云开这么一说,乏力感瞬间袭来,听话地躺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迷迷糊糊会周公去了。
也许是夏云开是大夫是玉栏神医是她的救星,所以绿衣无比的信任依赖夏云开,任夏云开说什么是什么,非常地听夏云开的话。
绿衣的睡相很好很安宁,不闹腾,乖巧到了极点,俨然一副乖乖女的形象。
夏云开看着绿衣安静祥和的睡相,嘴角微微一翘,“乖女孩。”替绿衣盖好被子,转身离开。
晴天天气好,阳光普照,夏云开觉得今天他的心情也格外的好,看什么都觉得美上了几分。
花开岁月,时光美丽,这样的一切非常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