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没有心情欣赏歌舞,更没有心情看那些虚伪的嘴脸,便低着头,用着精致的晚宴,只是她的玉箸来来回回,却不知要对哪道菜下筷。
索然无味,不吃也罢,便拿着酒壶为自己斟酒。
萧修涯虽应付着众人,却将心思放在了暖暖身上,见她斟酒欲喝,萧修涯忙夺下她的酒杯。
“喝酒伤身,别喝了,还是喝些羹汤吧!”
暖暖望着萧修涯急切夺下自己酒杯的动作不禁有些孤疑,但她也懒得问,便喝着他递过来的羹汤。
只是她的心里却忍不住思怔,修涯哥哥向来都会拦着自己饮酒,可是,却从不禁止,这段时间,他却让自己滴酒不沾,如果是以前,自己这般难过,他怕是会陪自己一醉方休才是。
所谓借酒浇愁,所谓何有解忧,唯有杜康。
萧修涯并没有告诉暖暖怀有身孕之事,她现下情绪不稳,担忧她知道了这个消息,会做出什么激烈的事情来,所以,便一直瞒着她。
等她精神好些,情绪稳定些了,再打算告诉她。
萧修涯望了眼殿内四周,未发现萧修祈的身影,不禁松了口气,幸好二哥没有参加晚宴,若是他来了,暖暖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平静些,只怕是又不知道要出什么状况。
旭丰帝见暖暖愁眉不展,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不禁对着她笑道:
“暖暖,朕看你清瘦不少,脸色也略显苍白,怎的回一趟娘家变成这幅模样,这段时间可是你爹爹和娘亲没有给你好吃的不成,给父皇说说,父皇帮你出气。”
暖暖拿羹汤的手一抖,一碗好好的羹汤便洒在了她的衣裙上,萧修涯见状,连忙拿起一旁的擦巾为她擦拭。
萧修涯一边为她擦拭着,一边察看着暖暖,只见她的脸色瞬间便苍白若雪。
旭丰帝不想一句玩笑话会让暖暖至此,见她脸色这般苍白,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安,他隐约觉得,暖暖此次回门,似乎出了什么事情。
萧修涯连忙打着圆场:
“暖暖因为近日舟车劳顿,所以身子有些不适,惊扰了各位娘娘,还望父皇,万不要责怪。”
旭丰帝道:
“既然身子不适,那就先扶暖暖到东宫歇息一下吧,这里离太子府尚有一段距离,明早再回太子府也不迟,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要爱惜身子,祈儿也是一样,说是染了风寒,都告病假大半个月了。”
暖暖已是忍无再忍,一提及那个让她恨不得剁成碎片的名字,一把推开萧修涯,豁然起身。
萧修涯慌忙起身,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热闹的清风宴忽然便变得安静下来,个个都凝神静气,不解地看着暖暖与萧修涯。
旭丰帝与如贵妃也都微微皱眉,皆是满脸不解。
暖暖深吸了口气,将心里那股怨恨压了下去,强忍着开口:
“皇叔叔,暖暖身子不舒服,先告退了!”
也不等旭丰帝开口,她便已经迈步往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