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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严肃的公平

平稳舒适,安全便利,再加上可以与旧型车匹敌的速度。由一个较大驱动轮作为设计核心,已是现在较主流的交通工具之一。这辆驱动轮单车就是我前往碧阳城所用到的交通工具,请让我为它取名“的卢”,参考自传说中的护主名马。

在听海镇,虽然因为当时年轻女商人的投资建设,将小镇分成了两块区域使占用土地增加不少,但也为此小镇有了不少观光车供人乘载。所以大多数人家里是没有特别买交通工具的,而我现在这辆就是为了上城,那位曾经的年轻女商人给买的。对了,女商人是我母亲。

驱动轮单车的最大好处就是不用驾照,另外两个大国英罗兰和莫法徳同样也有这样不用驾照的交通工具。

英罗兰的核心驱动都是安装法阵或者是法能装置的,这是他们大多器械的主要动力,只要有这两样加控制装置他们就能组成交通工具。

举例,拿一个较大质量较好,且花纹不太难看的毯子,填上动力和控制装置你就把它当飞毯。没错,说着这么实际,这就是很多英罗兰人的作法,可以看出他们平常其实听懒散的。你说为什么他们不把自己的大床拿去做主体物呢?不过听说那边的流浪汉有直接拿自己的帐篷做主体物的,我应该怎么去理解这种行为?5岁的我会觉得挺酷。

至于莫法德的情况嘛……那边的人挺不拘小节,会选择直接抓匹鹿马熊什么的当坐骑。恩,可以看出他们人文环境之类的比较朴实,工作态度倒是很认真严禁,就是感觉整个国家紧绷绷,缺乏幽默感。

在埋汰完另外两个国家后,我吹着从听海镇到碧阳城所开通公路上清爽的野风,环顾着四周清闲的景色。碧阳城也属于沿海城镇,在这边的公路都已经可以看到清澈的海洋映着阳光,水平线上正闪闪发亮。对于我这种海边长大的孩子其实也不太有吸引力,毕竟看惯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说我这个说走就走的旅行吧。驱动轮单车不大,它除了一个直径一米四在不停转动驱动轮以外,就是座椅和方向把,基本是没什么能装东西的地方。现在,我身上背的背包里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一张货币卡是我全部的家当。相当轻便,这也方便于我驾驶。如果我可以接着这么说服自己就好了。

什么叫体验独自旅行的感觉?有好好的巴士不坐,自己骑2、3小时的车上城是不是傻?顺带说一下,我目前正一直跟在前面的巴士后面,从出城起就一直跟着,因为我看不懂地图也不知道路。嘿嘿,我是不是很聪明?有鬼吧!

那个女商人和男厨师竟然威胁我不开驱动轮车走就不给我钱上城,明不明白现在是7月天!骑着单车大中午咕咕咕两小时要被晒成什么样!真是,什么小镇的两位骄傲,大家怎么会去信任品行这么差的家伙!哦,我好像也是什么方得军团不干事的首领。怎么办,是不是和他们半斤八两,这真糟糕。

两小时后,我怀着该有新态度面对新生活,改过自新的心情抵达了碧阳城。巴士上的乘客们因为站点不同,所以先载到城里去了。而我要到城门口事务厅里先办理居民手续才能正式成为碧阳一份子。

我很开心这个过程不需要我站在大太阳底下,只要去登记处领了号码纸和表格我就可以先窝到阴凉的角落里享受一下事务厅的冷气。将背包先放到地上,不得的不说大地方的设施服务还是比较先进的。哪怕是大太阳的天气中央的日光灯依旧开启,地板黑瓷砖干净光亮,上面特有的材质纹理能防滑且让人看了很有格调。

最重要的是空气流通很好。在碧阳庆这样的时期,事务厅里可谓是鱼龙混杂,像我这样满头大汗,衣服都打湿的人不算少。可是空气里没有半点异味,碧阳镇一般是用清新喷雾,这里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新设备。

我拉了拉衣领靠在事务厅中央大型盆栽外围着的座椅上,嘴巴呼呼的吹着气,右手不停的给自己扇风。

我拿到的是1130号,也不知道会什么时候被叫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间已经到了下午3点,希望能在晚饭前完成办理。大城市的管理事务所一般都是24小时接受办理咨询的,不过可以的话我是不想等到多晚。碧阳庄是有三餐供应的,我想在吃饭的时候看看住在那里的都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我不能通过冒险自由人登记?”

办理处的右端传来一个粗壮男人的质疑声,在这么吵杂的环境也能被听到,看来是个天生嗓门大的人。周围同样在一旁等待的人们,仿佛看到热闹一般都将目光投了过去。要不要也过去看看,号码叫到哪了?

“1015号!4号柜台!”录制的女声将数字报出。

看来还有一段时间,看看好了。

“你,你听我说。我可有5年小镇猎人经验,其中有3年的斗气修炼,还在小镇武馆上学了不少技能的。你再看看再看看,这招蛮力熊掌可是有d级评价的技能哦?”

说话的大汉有一米八的个头,脸上是没有经过修剪的大胡子脸,穿着棕褐色的猎人套装背后还背着把刀。一开始我还以为会出现什么蛮不讲理的场面,结果这个大叔意外地在慌张中,压低声音指着自己的表格像劝说一样和男办事员交谈着。

“先生你说的我都知道,但碧阳里的冒险委托等级跨度还是比较大的,尽管你有了现在的经验,但凶兽的威胁性只是一两个d级技能还是无法完全应对的。”男办事员经验丰富的回答道。

“那,就让我先去测试一下行不行?哪怕是最低的等级也先让试试好吗?拜托了拜托了。”

“这样啊,其实我更推荐你先去城里的培训组里再深造一下,毕业以后甚至可以拥有不少c级技能哦?基本上,培训组也有冒险自由人推荐和团体介绍的福利在,你可以先考虑一下这个,之后再做测试也没问题。您看怎么样?”

“恩……不好意思,我还是想先接受测试,实在感谢你的建议。”

“那好,请跟我来吧。”

看着办事员将低头的大叔带走,总感觉有丝不安呢。会不会,我也不能通过呢?早知道就不看热闹了,怎么感觉自己都好像被影响一样。再检查一遍从家里就准备好的表格,其实除了十年活气还有碧阳预办以外我完全没有什么优势嘛!16岁刚毕业就出来会不会被人小瞧呢?哇,再想就受不了了,赶快练练活气冷静下。

对于练活气的时候,时间过得挺快。

“1130号!7号柜台!”

深吸一口气,方德思拍了拍自己的脸,使自己面无表情的脸多了几分认真严肃。

7号柜台的女办事员正收拾着刚刚使用过的书面资料,当她抬头看到走过来地方德思面部那阴沉的表情明显被吓了一跳。看到女办事员的样子,方德思赶快缓了缓表情。

“您好,这是我的表格。”

“啊,我知道了,是自由人入住申请吗?我看看,碧、碧阳庄?”

“是的,请问怎么了?”

女办事员一脸惊愕的表情在表格和方德思之间不停打量。

当即,女办事员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不妥,赶快想表现镇定一点,结果当她将目光移到下面一行技能上。她感觉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或者是这个表情木呆的孩子写错了。

“活气功底十年?不是修炼,而是功底?您没写错吗?”

“恩,有十年功底,就是实打实的功底。”

说起来有点巧。这位外表温柔五官立体,长相美丽梳着马尾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看起来像是精英女性一样的办事员之前是专职负责冒险自由人的。今天只是临时替代有事的朋友,而受理一下办事员事务。

她当专职办事员也有4、5年了,有不少经验的她这是第一次看到拥有十年活气功底的少年。她还特意再看了一遍表格上名字,方德思科尔夫这的确不是什么世家的姓。

“咳咳,如果您的确是有碧阳庄预办信件和活气功底十年的话,自由人入住是肯定能顺利办理下来的。不过……请问您能跟我接受测试吗?”

方德思在听到能顺利办理下来以后,心里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又提起神来。

“好的,我可以测试。”

“那么,就请跟我来吧。”

丽莎很好奇,非常好奇。她做办事员这么久,与一开始看到各种形形色色,拥有不同技能不同特长的人相比。现在的她能接触到的冒险自由人,大多都已经能让她感觉到习惯了,这也让她体会到了职业女性的疲倦感。

自己刚刚要是没看错的话,这个少年填写在预想职业上课可是生活类。这么一个天才,填的竟然是什么生活类?要知道她当初可是因为喜欢冒险但又什么技能天赋,最后才转投的专职办事员。

可这个少年竟然还去投什么生活类?这让丽莎有点气愤,也忽然坏心眼想到他如果只是异想的话就有意思了,自己这几年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但碧阳庄的书信总不是骗人的吧?这让她难以下结论。

测试活气很简单,只要能让活气专用的驱动球浮起来就成。

丽莎将方德思带到走廊最里面的一房间,那里还有不少同样在接受能力测试的人,刚刚那位大叔也在。

“给我一个活气驱动球……十年用的。”丽莎像道具柜台的男办事说道。

原本大家听到要测试活气,只是好奇的打量一下两人,但一听到十年和看到丽莎身后的少年。附近渐渐安静下来,大家停下了动作想看看到底会怎么样。是骗人的,还是事实如此。

方德思淡然接过驱动球,没注意到周围的变化。只是松开手,球浮起来了。对他而言简单到理所当然,十年功底实打实的十年。

……

同样参加测试的人们,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测试仪器。达到目标能通过测试的人,苦笑着自己刚刚成功时的松懈和自满。至于没达成的人,更加愤恨着自己的失败以及怠惰。

那位刚刚测试通过初级冒险认可的大叔,先是松了口气,之后在看到方德思的表现,他感觉特别悔恨。

每个上城的自由人都是想证明自己,都在追求理想。而眼前这一幕,从两人进门到测试成功这几分钟,却让在场的很多人心里有那么一道极深的伤害。想必之后他们会永远记得自己曾经见过一个拥有十年活气功底的少年吧,他代表着上帝给予努力之人的赞赏,其轻松通过测试的姿态让人感到羡慕嫉妒,因为这代表他们自己没做到为理想全心全意的努力。

活气比起其他技能而言并不算强力快捷,可是谁也不会去说什么活气的坏话,大家都知道站在活气修炼者面前夸夸其谈是最愚蠢可笑的行为。比起天才,永远努力的家伙更让人感到害怕和痛苦。在开始之前他比你领先多少年,之后不管你如何努力他所付出的都与你同等甚至超越你,那么他领先的部分将一直不会缩短还会不断增加增加增加。这样应该怎么去比呢?活气修炼就是这么一种概念,上帝的平等是一种严肃的概念,当有人说我练活气都比你强,那你就没什么理由,你是真比别人差,没有借口好讲。

那么,现在是该回家还是继续努力呢……

现场气氛变得压抑,很多人将仪器递给办事员就走了,而还有少部分人咬牙紧握双手向办事员要培训传单。

这段过程中,方德思什么都没注意到,接下来他顺利获得许可。只有一点他很奇怪。这个接待他的漂亮办事员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先是一开始一惊一乍,再是测试以后看他厌恶的表情。真是可惜了,明明是个美人。

……

我走到门口,办理比自己意想的顺利真是太好了。

心情不错,我站在门口伸了伸腰,碰巧看到了刚刚看热闹见到的大叔。他好像先发觉了我,我朝他礼貌点点头向他传递自己的问候。

恩?他怎么了,为什么紧紧抓住手上那张纸。他的眼神好空洞,像有什么东西在瓦解,在破碎。到底怎么了?

啊,他哭了。只看表情,他……是在痛恨什么吗……

到底……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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