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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了十年呆

我一直觉得我不适合这种人多的场合。将装有饮料的木杯拿了起来,来回张望四周发现有不少人其实一直朝这边打量,大概就是有这么不合群的感觉。

这家快餐店是我们这群学生常来的,店面不小作为学生的据点不管是庆祝开个聚会还是下午放学的一段时间很多时候,我们都会选择这里。现在也是,圆桌上坐满着人,不少学生走在店里的木地板上发出啪啪的声音,互相开始祝贺以及道别。这到底是这家店第几次迎来这样的毕业聚会呢?我趁着还没人上来搭话的时候想着。

大家都很顾虑我的样子,果然还是因为不太有什么表情的关系吧,这真是显得我非常不好相处。

“大哥哇,你在这呢!嗝,听说你已经收到碧阳庄的回信了,是不是马上就要走了呢?”

鲁夫从人群中发现了孤单靠在墙边的我,朝这边走了过来。周围的学生们自然的给身材有些胖鲁夫让道,他就这样在大家带有敬畏的目光下成为和我第一个搭话的人。

鲁夫在小镇中的少年们心中有好汉的称号,有挺多孩子都崇拜着他。他作为方得军团的二号人物,带领着军团在小镇上行侠仗义,还时不时组织什么活动提高大家的归属感。总的来说是个非常好的家伙,我与他认识是因为当年5岁时救下了被大孩子欺负的他,然后仿佛就此被事缠上了一样,不断不断的发生各种各样的状况。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成立了方得军团,而我就是被大家叫做首领的方德思。

看他的样子,有几分落寞,或许是今天偷喝了不少酒,情绪不好控制眼圈红了不少。恩,这么多年的朋友,我能理解他的感情。

“应该在碧阳庆之前吧,你是不是喝多了?”没能表达出离别相应的感觉,淡然的表情会不会让我看起来很高冷呢?

看看周围不少人依旧时不时的朝我们这边看,却很自觉的留出一段距离,方得军团给大家的印象还真是深刻,只是一二两位人物在这里站着也有不少关注。这么说觉得好像有些自恋要小心。

“大哥哇,这么多年了,就算是现在你的表情也不变变啊。”

“习惯了,不好改。”揉了揉自己地脸。

这真不是装出来的,其中有练功过度这种帅气的理由在。

“大哥哇,你这样上城没问题吗?不过,你这么厉害应该也没什么要紧的。”鲁夫自说自话的点点头。

这种事我都不信,你到底为什么会点头的?这么多年我们就是在这样的相处下过来的。

“恩……我也没住过什么散人庄,会遇上什么事呢?”

想起来还是非常忐忑的,除了在小时候我可好久没上过城了。

“哦?难道首领也会担心什么吗?”

这时有一个人过来插话,他是方得军团的第三位灵魂人物卡林曼。外表是个廋高个,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挺精明。在军团中是军师一样的人物,总会出些有趣的主意,和只会动手的我不同,他与鲁夫才是军团中花费最多心思的。

“那当然是因为大哥活的认真,想仔细一点怎么了?你这小子可别多嘴,出啥馊主意!”

“嘿嘿,首领哪需要我出主意。”卡林曼笑着对矮自己半个头的鲁夫摇摇手。

“知道小……”

“大哥,你想找小查是吗?小查!小查!”

鲁夫缓过酒劲来以后,又发挥起了他平常的特殊技能,凭空体会方德思的想法。他意会过我的意思,开始朝周围喊过去。

这是我表情表达不利索的原因之一,我可以这么确信。往常甚至连说话的必要都没有,鲁夫都能揣摩并开始行动。这种神奇的能力让我不解,我瞄了一眼旁边贼笑的卡林曼。这家伙貌似也会不少这种本事呢。

“哎哎,鲁夫哥叫我干嘛?”

小查克并不是这一届的毕业生,他比我们小两三岁,个子同样也矮了不少。就算这样,周围是同样的待遇为他让路。这个长得有些与一般男生所不一样的可爱,看起来有些好欺负的孩子就是方得军团的四号人物。

我看了一眼鲁夫,确认鲁夫不会先开口以后将目光放到小查克的身上,接下来要交待的可是件大事,我尽量严肃道:“小查克,我虽然也不知道方得军团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既然大家能聚在一起我还是希望能将它延续下去。现在,卡林曼和鲁夫还有我在毕业以后就要各自离开小镇。大家却都叫我首领,所以我想在最后尽尽责把军团交给你,你们两位同意吗?”

很装模作样的发表了这样一番言论,讲道理我是真心的希望方得军团能一直继续下去。后来想想真是羞耻不已。

“这有什么,没大哥就没有方得军团,既然大哥说了交给小查我怎么会有意见。小查!听到没有,大哥这么信任你,你可要加油,可别在以后小镇上丢我们的脸呀!”

鲁夫拍了拍小查克,样子有些兴奋。毕竟小查克是鲁夫带进军团的,最开始小查克被人欺负,鲁夫好似看到了没遇上方德思前的自己就把他收了进来,没想到现在他能作为大哥的继任,真是感慨无比。

小查克可是一个能干的小伙子,鲁夫你要是把目光多投向他就会明白,他可就是你最大的崇拜者啊。

“首领看人真准。如果是小查克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嘿嘿。”

卡林曼说完后还特意笑了两声,有意看了鲁夫一眼。

小查克先是看了看方德思,再看向眼神真诚的鲁夫,这可爱孩子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那什么,谢谢首领的信任。鲁夫哥,你也要多相信我一点呀,方得军团以后就交给我吧!”

骄傲地拍了拍胸口,小查克正式成为了方得二代目。

像是要表现的欣慰一样,实质上面无表情呆板地我点了点头。

“那,到了干杯的时候了,大家一起。”

“好嘞!大家听好!现在,祝我们的大哥上城一路顺风,也正式祝福我们自己毕业

!来!干杯!”鲁夫举杯祝词。

“干杯!”

……

十一年前,那时方德思的活气已经练了有一年半载,第一次用便打跑了欺负人的孩子。他用的活气谁都能练,可谓是神给人们最大的平等,练多了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只要再学学一些技能甚至还可以上天入地行侠仗义,那是相当不得了啊!

说得这么好,还又是人人都能练当然是不好练的了。练这东西的导具可以说哪里都有的卖,导具的样子和功能也都发展成了各种各种。像什么手镯坠子,花香清香的都有,而且也挺便宜方德思的零用钱也买得起。值得讲的是,这导具再好能给人提供加速修炼的功效也就三成,而有一些人天生适合练活气也就只比常人一两成就顶天了。

说到这里,相信大家都明白了,方德思恰巧就是这样比别人硬深深的快了将近一半的效率。对于这方面来讲,方德思是幸运的,不过这依然改变不了活气难练的客观事实。修炼活气需要长时间的入定,也就是安静的坐着借用导具吸收外界存在的能量来养自己体内的活气让它一天天增长。

要进入这种吸收入定的状态,首先你不能睡着!没错,睡着了以后是无法自动吸收和养气的!虽然,不要求入定的环境一定要好,有些人就是在酒馆都能打到入定状态,可睡着和不专心是绝对不行的!再加上这活气修炼是实打实的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事情,所以说能练起的人很少,甚至现在连练活气的世家都少了很多。

本来,最开始小方德思只是想像父母一样找一件能忠实干下去的事情,可没想到随着与鲁夫的相遇,小方德思用到活气的地方也就越来越多。他就这样练了有10年功底,也让方得军团在壮大中无人能比(镇中的孩子以及混混)。

现在的他可以说与很多活气世家的少年子弟们一线甚至高出的水平。不过,也因为有了这么一件事,方德思除了日常上学吃饭睡觉以外他都这么练,导致等大家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对啥都不是特感兴趣,一脸呆向的样子。

一般人的尿性就是练到25岁能坚持有5、7年的功底就不错了,这样看来10年功底从小练起变成现在这样也就不奇怪了。有付出有回报,这也只看方德思自己怎么想。

夜晚,在快餐店中聚会的学生们已经散了。店门外学生们正各自挥手告别,逐渐离去。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与刚刚被人所包围不同,显得有些孤独。想着想着,之前军团也有很多次活动和聚会,这一次的结尾散席应该是让我最平静的一次。能想象到吗?那种告一段落的感觉,有份淡抹在心里就像是早晨的湖泊一样,十分的安静。

我边走边想,想那个在大家心目中的我是怎么样一个人。感觉自己发了10年呆,却又被很多人所认可,真是不知道自己有了怎样大的幸运,真是不知道有多少感谢要说。

方德思呆板的表情露出了变化,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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