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到更远的地方就回来了,我躺在床上,一身的疲惫。
这天上午我听寝室的同学说,我的女朋友花美来找了我。她有什么事吗?我们前几天才见过面。
下午回来我吃了饭,就躺在床上呼呼地睡起来,不知什么时候,有人将我叫醒,说有人找我,我起身走出寝室的时候,看见花美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
“我们下面说!”这时,城市中偶尔有街灯在闪亮了。
“下面说什么,谈什么事情可没有你这种态度。”
“我什么态度?我问你,你凭什么打文老师?”
“哪个文老师?”
“就是上次与我来你们学校跳舞的那个男老师。”
“哦,他就是文老师!他真是挺斯文的!”我听花美这样说,本该是发大怒的,可我没这样做,而是带着嘲讽的口吻针锋相对。
“华波,你闯大祸了!”花美说这话的时候,我警惕起来,觉得事情严重了起来。
“花美,你冷静点,我可没动手打文老师,也没请人打他,我闯了什么大祸?”
“是真的吗?”
“不是真的,还是假的。”花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文老师昨晚被人打了,而且非常严重,住进了医院,学校已报了案。”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希望那老师没什么生命危险,大祸也不要真的降临到王戈身上。
“不是你就好了,我原以为你是为那次跳舞的事而对他怀恨在心呢?”
“只要你不是真的与他勾搭上,事情倒不这么严重,如果是真的?……”
“你可别吓唬我,我只是考验考验你!”
“别这样说了,考验出来的爱情早已过去了,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手。”
“哪像你说得这么轻松?”
“那又怎么说?”
“不知道,不知道。你与文老师挨打这件事无任何关系,我就放心了,这就是我今天找你的最主要目的。”
“没有别的事了?”
“你说呢?”
“我得回去睡觉。”
花美似乎正要问我今天去哪里了的事时,我一边往回走,一边说。
“花美,有什么问题下次再问,再说,我非常累,这是真的。”
花美一副无奈的表情,生气似的走了。
晚上,我一直坐在床上等王戈回来,这时,上次请我们吃饭的高凡回来了。
“这是王戈给你的信。”高凡过来就拿着一封信递给我。我接过信,似乎不知所措似的预感到了什么。
借着寝室的灯光,急急地读罢信,才知道王戈伙同几个老乡将文老师打了,并且现已乘车逃往南方的A城。
现在我恨拉娜带给了王戈这样的“命运”,也许更怨的应该是王戈本人,而我呢?更有重大的责任。
第二天,星期一,我和高凡等几位学生被叫到了学校总部一间办公室。经过大约一个小时的仔细盘问,最后高凡留了下来,而我始终说的几句话是这样:我与王戈确实是好朋友,我没有参与这起意外“事件”,我也不知道是谁这样做的(其实我知道这件事是王戈干的,他的出走及留给我的信,完全说明这一点。)。就这样,我被允许走出了那间总部办公室,盘问我们的好像是学校的几个领导。
在回校的路上,我一直想着这个问题,我为什么被请来盘问呢?文老师是在另外一所学校,而我的盘问最简单的理由可能就是文老师自己所作的猜测,或者是拉娜本人。当然花美是不可能做这种毫无证据的告发的(尽管她首先猜测到的是我),另外一点就是我与王戈关系比较密切。现在事实非常明了易懂了,王戈不明不白的离校出走,充分说明这一场“暴力事件”,主谋是他了,而其他的几个人呢?当然是与王戈关系密切或者是他雇用的一伙人所干的,前一种情况可能性非常大,高凡没有同我一路出那间办公室,就是一种不好的预兆。
关于文老师被打这一事件,我从心里上的确是比较高兴的,像他这种“知识分子”,大概是觉得生活没有什么滋味吧,做别人的第三者,说不一定是一件非常有刺激性的事情。只不过他不被打成残废或其它后遗症什么的,这可能对王戈这一伙人是有利的,同时也减少了一点学校的损失。所以,几天以后,花美给我提供了关于文老师的伤情怎样便是非常重要的了。
一周之后,文老师病愈出院了,模样与从前一样,只是因这件事在整个学校闹得沸沸扬扬,让他的神情怎么显得与从前不那么自然了。我本来想在花美的学校亲眼目睹一下他的“风采”,可我最终没有去,我相信花美告诉我的一切都是真的,即使她不说得这样绘声绘色,我也可以想像得到。
这时,我为高凡等几位同学松了一口气,不过,学校总部很快张贴了处分高凡等几个同学的通告,对王戈开除学籍,而我呢,侥幸没在之列。
我想这件事之后,我的确应该老实起来了,尽管要做到这一点非常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