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排的红灯笼发着柔和的光,光下的窦穆儿绝代芳华。郑器甚至都在想,若是现代遇到这样的女子,自己肯定是惊为天人,一定会当做女神追求吧?
其实就算是在古代,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她是窦穆儿啊!李渊的老婆,杨广的女神,李世民的妈,对了,还是那个叫杨智儿的小屁孩儿的梦中**!
现在,这个女人拿着我的东西,想要让我做什么呢?郑器淡淡问出来,“穆儿姑娘,何意?”
“我帮你办成了这件事,你是不是也应该帮我办一件事?”窦穆儿淡淡地回答。
“哦,穆儿姑娘要我做何事?”郑器有些紧张,窦穆儿安排的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微歪了歪头,窦穆儿欲言又止,笑道:“我还没有想好,不如你先去看看令姐,我一直都会在内宅,你随时可以去找我。”
“好。”郑器点了点头,现在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办,密匙在窦穆儿手里还是安全的。
“那你快去吧,穆儿先行一步了。”说走便走,窦穆儿带着自己的侍女快步离开。
郑器飞身便往回跑。前面,院落已隐隐在望,他停下脚步,手扶墙,一个提气,脚下使劲直接跃上房。
果然啊,院内站着四五个人,木门后站了两个人,只等着自己进去吧?而郑雀,踪迹全无。
格老子的,不发威真当老子是病猫!郑器纵身跃下,不待这群人反应过来,上前左一拳打胸,右一拳击胃,两个立刻趴下。
剩下的人这才举着兵器冲过来。郑器从地上抄起一个棒子,根本不理会他们举起的刀剑,冲过去“啪啪啪啪”飞快且狠狠地打在身上、腿上,就听“哎哟”声不断,勉强有躲过一棒的,绝躲不过第二棒。
郑器拎起一个人,问道:“在这里的姑娘呢?”
“不……不知道。”那人惊恐地回答。“扑通”一声又被郑器扔回到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问了几个,谁都不知道郑雀的下落,稍稍有一个口齿清楚点的,只说他们来时这里没有别人,上面的命令也只是让他们守在这里,有生人进来立刻擒住。
外面传来杂乱地跑步声,这是来拿人了?不容郑器多想,持刀举棒的家将又冲了过来,这回人数怎么也有二三十人。
郑器冷哼一声,如风般扫过人群,丝毫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倒一片,还有十个左右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借着黑暗瞬间便没了踪影。
郑器只冷冷扫了扫横七竖八遍地嚎叫的人,转身也向黑暗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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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去了杨素的书房,这里除了几个家丁与奴仆再无他人。悄悄退出,郑器一股怒气却无处宣泄。
密匙在别人手里,姐姐也在别人手里,自己却无能为力?真是笑话,难道呆在这里望天郑雀就能回来?格老子的,杨素,是你先惹老子的。
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大房子,郑器的眼睛流露出狼性的目光。那里应该是厨房吧?
仆人们来来往往,穿梭不断。郑器站在暗处观察,发现这房子有两个门,仆人们从前门进,进去两手空空,出来便捧着山珍海味。还有一个门,那里面的火光异常的亮,应该便是后厨了。
郑器若无其事的直接走了进去。
果然没让自己失望,并排几个大灶,火甚是旺,厨子们正自忙活着,还有几个打下手的。有一个不经意抬头看到郑器,怔了怔,道:“新来的?前面端菜去。”
郑器也没理他,看了看第一个灶台的壮汉,走过去一拍他的臂膀,道:“带着他们出去。”
那大汉一愣,话横着出来:“你小子找死啊?滚出去!”
郑器冷冷一笑,出手又快又狠,一拳击在大汉的肚子上,大汉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痛得直抽搐,其他人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计,愣愣的看着郑器。
郑器拿起一旁的棍子,猛地举起,就听“啪”地一声,台上不知何材质的精细碗碟纷纷摔碎,众人吓了一激灵,郑器喊了一声:“滚!”,所有人才反应过来,扔下手中的东西,往外便跑。
截住最后一个伙计,郑器道:“把他带走。”这个他便是第一个被打的壮汉,小伙计连忙将之扶起,二人蹒跚离去。
厨房一片“噼啪”“稀里哗啦”地声音,从前面进来的仆人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想从送菜的橱窗往里看看,只见一股火苗竟然钻了过来。
火蛇蔓延,角落里堆着一些小坛子,吸引了郑器的注意力。他脚踢木桌,“哗啪”坛子尽碎,酒气扑了过来,原来是烹饪用的酒。
右手的火棒直接扔上,“呼”地火焰一下窜上屋梁,
“着火啦!”“着火啦!”外面人声不断,郑器拿起两根蘸了油的火棒,往外走去。
已有人拿着东西跑来灭火,只是还未进去,就见火海中出来一人,双手拿着火把,脸露戾气,有如罗刹般。
郑器凶狠地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扫来,一步步从他们身旁经过,吓得这些人都不敢近身,纷纷后退。
郑器走出人群,将火把朝劈好的高高的柴堆一扔,转身离去。
火光冲天,不时有人奔过去,从郑器的身边经过。郑器继续像前走,正考虑下一步,却见前面有马嘶鸣声,再一看,原来前面是一个马厩。
点一把也是点,那便再来一把火吧。
想到此,郑器走进马厩,里面有二十来匹马,近头墙上挂着一只小火把照明用。取下火把,郑器先点燃四周易燃物,马儿开始狂燥,他又举着火把吓了吓马,最后将火把直接扔在草料上。
又是冲天的大火,受惊的马儿使劲拽断柱梁,撒野地四处散去,黑暗中响起尖叫声,此起彼伏。
郑器一下想起该去哪找杨素和红拂女了,前面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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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府还真是大,再加上不熟,黑暗中连跑带颠地走了许久,郑器才找到前厅的宴会处。
别看后面那么大动静,前面居然还是一派祥和之气。站在树后偷偷观瞧,杨广与杨素坐在一起,其他人分左右落座。侍女们穿梭于中,歌舞艺伎或弹或唱或翩翩起舞,正中央一抹深红的倩影正在独舞。
人这么多,不好下手!郑器继续观察,别说是杨广,每个贵族后面都站着一两个侍卫,好汉架不住人多啊!
怎么样才能让杨素投鼠忌器把姐姐交出来?郑器眼前一亮,他突然在杨素的身旁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正是杨素的孙子——杨智儿。
逮个机会把他抓住换郑雀,还怕杨素老儿不应?
想到此,郑器便站在树下耐心等候。他看到一个人急匆匆地趴在杨素耳边耳语几句,杨素立刻脸色一整,也不知与杨广说了什么,自己便带着杨智儿起身离去。
而此时红拂女的舞也正好跳完,一片叫好声中,红影有如翩跹的蝴蝶般退出,马上又有一个有如随风而舞的柳枝般的女子继续歌舞。
郑器偷偷在后面跟随,杨素与红拂女已站在寂静之处听着下人关于火情的汇报。
“马厩的火已控制住,膳房的火太大还在灭,马匹受惊伤了几个人……”
“行了,无事就好,让杨九盯着办。”杨素吩咐道。
“是。”下人转身退去。
“红拂,累了吧?喝一口解解乏。”杨素在跟红拂说话时,真是一个慈祥的老色鬼语气啊,郑器不屑地想着。
“谢杨公。”不是水就是酒,红拂女喝了几口,对杨素道:“杨公,红拂刚才与您说的事,您……”
“红拂啊,那个女人你抓到没有?”杨素截住红拂的话,问道。
就听红拂女道:“奴家只见到这个男人,并未见过女子。他闯进奴家房间时,便向奴家询问是否见过一个和他差不多穿着的女子,奴家一看便知是晋王要找的人,便用计骗他去书房了……”
她没有说姐姐的下落?杨素没有抓到姐姐?那郑雀去哪了?郑器很是吃惊。难道她自己藏起来了?不可能,她就算藏起来,也会留下什么线索给自己,现代带来的玩意那么多。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她被红拂女关起来了,知道她下落的,只有红拂女?
“走吧,陪老夫去看看后院如何了。”听完红拂女的叙述后,杨素道,“智儿啊,你去你祖母那里玩耍玩耍。”
“智儿告辞。”杨智儿欢快的语气,飞奔的动作都在表明他等这句话等了许久了。
杨素与红拂女带着两名侍卫在前面走,郑器静悄悄地在后面跟随。走着走着,就见红拂女突然停下,而杨素则扶住她。二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再等了会儿杨素竟然一把将红拂女抱起,对着两名侍卫吩咐道:“不许任何人进来。”他自己则抱着红拂女走进一旁的小院,侍卫很自觉地将门关上,站于两侧守候。
就说这杨素是老色鬼,果然是!郑器见门口站着侍卫,自己则老练地窜上房,从侍卫的头上经过,进了院子。
轻轻落地,郑器如一只猫般飞快却轻巧地钻进大开的房门。
室内昏暗,一旁的侧室中却是一点微弱的光,蹑手蹑脚地贴近,郑器正看到里面的人。
红拂女躺在榻上,杨素则坐到她的身旁。
就听红拂女甚是虚弱地叫了声:“杨公……”声音柔得可以蜜出水来。
郑器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却看到杨素的手已抚上红拂女的脸。看着这么一个绝世美人竟然被一个老头子占便宜,郑器翻了翻白眼。
“红拂,老夫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好不容易出落得如此标致,你却说要走,你知不知道老夫有多伤心?”杨素的声音响起。
他的手继续在那女人脸上摩擦,继续道:“这么多年老夫一直舍不得碰你,你可知老夫有多珍视你?别说是一个奸细,就是再多十个百个,老夫也不会放你走的。”
杨素说完,手伸向红拂的头发,轻轻一拔簪子,如瀑的黑发立刻松散下来。
我靠,这是要迷(和)奸啊!郑器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