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青骑在马上摘山果,嘴里啃一颗,马嘴里塞一颗。干粮银钱该带的啥都没带,脑子一热就跑这山沟沟里闯天下。走了两日都未到义父口中那一日程的市镇,唯一的解释是----迷路了。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从树后跳了出来,张牙舞爪,拎着一把菜刀。
莫长青好奇地打量着小厮,笑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兄弟,你切菜的刀上菜叶没刷干净,回家换把刀再来吧。”
“啊!打劫呢,严肃点。”小厮气得满脸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
“啊,打劫啊,不知道以为你耍戏呢,你怎么招也得亮出点狠劲吧。”莫长青继续嬉笑道。
“看刀。”小厮被莫长青激得恼怒,也不管别的,提刀就砍。
莫长青手中灵力一闪,一枝树杈迎面将小厮扫倒。
小厮坐在地上,揉了揉脸上的红印,满肚委屈,嘟囔了一句:“散了,我知道我不是打劫的料。”
莫长青从马上下来,附身说道:“牵马,引路,给你个活计。”
小厮一听来劲了,本能般熟练地牵住马,又将莫长青请了上去。
“你叫什么名字?”
“蔡来。敢问贵人尊姓大名?”
“莫长青。”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小道径直离去,不时传来几声大笑,惊得林中鸟飞。
--------------
“当家的,孩子走时拿钱了吗?”钟氏在房中缝补衣裳,突然向翘着二郎腿品茶的楚怀远问道。
“没有,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任他英雄作狗熊。”楚怀远一副诺无其事的样子。
“你不给,孩子好意思要吗。”钟氏嗔怪道。
“妇人之仁,我在教他,有时脸面不重要,他要做大事,免得走我老路。”楚怀远说完闭上了眼,继续享受香茗。
--------------
蔡来领着莫长青来到一座小镇时,天色已经昏黄。
“少爷,天色见晚,找家客栈休息一下吧,前面那家我熟。”蔡来询问道。
“好,就那家吧。”莫长青点点头,却看见蔡来伸着手,满怀期待地看着莫长青。
“咋了,还不去?”
“钱咧。”
“没钱。”
“没钱?!那你咋付我工钱。”
“我说要给你工钱了吗?”
“似乎没有,可没钱住不了店啊。”
“你没钱吗,先垫垫。”
“我做了三年童仆的钱啊,这家店太贵,要不换家,前面那老伯家借宿一晚不错。”蔡来一脸肉疼地说。
“快点!”莫长青脸一黑,蔡来吓得赶紧掏钱,径直跑到店里。
“唔,娘说的对,打劫没好报,但为啥打劫的反被打劫。”蔡来心想,哭丧着脸把钱递给掌柜,“王掌柜,我们也是熟人,今天我领了个贵客,你看免顿酒菜可好。”
“蔡来啊,我说你那么拮据,也跑我这来,没问题。”王掌柜热情道,蔡来心中泪流满面。
莫长青走进客房,看到蔡来一脸弱女子被那啥的幽怨眼神,安慰道:“好了,就当你报我的救命之恩了。”
“救命之?从何说起。”蔡来一脸蒙蔽。
“你这种不着调的小贼,谁见了都想笑,你一怒抄家伙就砍,砍完又不知所措,百般后悔,典型的就是你百姓看你可怜,官府拿你办案的货,你说是不是我救你一命,让你悬崖勒马呢。”
“好像很有道理。”
“心里舒服了?”
“舒服了,就是有点怪怪的。”
“熄灯睡觉,你睡地板。”
------------
云朵儿看着马车从街东跑到街西,而长者的酒壶上的一滴酒还没落入仰头已久的长者口中,忍无可忍的云朵儿伸手将那滴酒抹掉,生气地转头继续看窗外风景。
“哎,云朵儿,帮我去打壶酒,要城东酒坊的,给你三银,一银留给你买三糖人。”长者哄着云朵儿说。
“哼”听到糖人,云朵儿一把抓住钱径直走出门去。
云朵儿一路跑到城东酒坊,大喝一声:“打劫!”
“呦,大小姐啊,姑奶奶要什么酒,随便拿。”酒坊掌柜亲自相迎,满脸谄媚招呼伙计把一般不示人的私藏好酒全部搬出来。
不一会儿,云朵儿左手拎壶酒,右手拿着三糖人,衣服藏着六个,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