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来办事效率是极高的,早晨顾英还在照顾小菜地,上午顾英就解放了,没人理会顾英的悲伤,该平的平了,该拆的拆了,一众民夫热火朝天的干上了,莫长青把蔡来拉到一边,在蔡来耳边叮嘱修炼室就不要盖了,多盖一间住房即可,蔡来自然答应。
工地吵闹,自己闲的没事还碍手碍脚,天渊就在天渊城东门外,昨日长者许诺让自己进一次藏经阁,自己功法还没有着落呢,想着莫长青就往东门去,路上又买了不少瓜果,没好东西也不能空着手,听说天渊也有不少人呢。
天渊建立在悬空岛上,下面则是万流起始之地,整片大陆的河流源头几乎都在这,天渊在此建立的一个责任也正是守护大陆的生命之源,禁止歹毒之人使用邪恶伎俩对天下生民做出危害。
没出东门多远,就看到了凌空的悬空岛,不过似乎并没有上去的路,宏伟的山门立在崖边,牌匾上书“天渊”,被山门后无尽深渊瀑流衬托出磅礴的气势。
山门口一个老者斜依着一口井,见有人来,方才抬起头来你,问道:“你是莫长青还是秦川?”
“小子莫长青见过前辈,不知前辈名姓?”
“名姓不必提了,我以前是天渊弟子,现在就是天渊的挑水夫兼知客人,想上山吧,待我打桶水捎上。”老者起身,把身边水桶放入井中打水。
莫长青看那口井总有种模糊感,感觉在不断变幻,心生不解,而这一切老者都看在眼里,笑着说:“怎么,看不清这井?”
“是的,弟子看不清。”
“你若看清了,这井就不是这井了,这口井是天生的,是万流之源上唯一一口井,也是世界上第一口井,它是所有井的本源,所以它亦是任何一口井,你喜欢那口它就是哪口,在我眼中,它就是我年幼时家中的那口。”老者说着把水桶拉上来,用挑子挑上道:“走吧,赶早了还能蹭一顿饭。”
莫长青看老者径直走过山门就这么站在空中,心生惊讶,老者转身笑道:“怎么怕了?”
莫长青摇摇头,一脚踏到空中,眼前景色一变,脚下出现了白云做成的阶梯,空气中弥漫着几近液态的灵气还有从万流之源深处涌出的天地元气,悬空岛的模样也为之一变,亭台楼阁隐于山水之中,若隐若现,飞鸟成群,走兽相戏。
“一步仙,一步凡。”老者摸着胡须淡淡吟道。
莫长青跟着老者慢慢地在云端行走,待要到悬空岛时,云梯却到了尽头,前方出现一片浮空石,老者一个跳跃顺利落在岛上,水桶中一点波澜都没有惊动。
莫长青看着间距几丈的浮空石傻眼了,自己空有引雷境界,可是踏空期是凭借那条道法突破的,功法步法更别提了,难不成用那一知半解目前只能向上“天外飞仙”试试?不过似乎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莫长青调集周身灵力向四周散开并快速融入天地,沟通了神魂中的那条道法印记,天地间传来靡靡之音“天外飞仙”,莫长青一跃而起,身旁吹来一阵微风,风!瞬间的明悟化作一道白光融入那条道法,使印记更加清晰,莫长青整个人直接向悬空岛飞去,落在老者旁边,老者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气势压迫,莫长青将灵力散去,威压瞬间消散。
“我说长者怎么看上你了,光这一手哪些没事飞得气爆声吵死人的小辈简直就是不堪入目啊。”老者赞叹道,这才是飞嘛,那些踩得气爆轰鸣的简直是跳。
“哟,您老终于放开您那口井了,这是莫师弟吧?”一个粉红色身影出现在面前,一位绝代佳人仔细地看着莫长青。
“师姐慧眼如炬,我现在只是记名弟子。”莫长青谦虚道。
“我看你就不像大少爷,什么记不记名的,长者很好说话的,过不了多久你不是记名弟子了。”
“是吗,那太好了。”莫长青面上很欢喜,心中却琢磨不透,昨天长者似乎不太友善啊。
“好了,你师姐我叫梦茵,饭已经做好了,今天为你接风,快来!”梦茵拉起莫长青的手,向饭堂跑去,老者跟在后面,眼神中流露出怀念。
“大家稍等,胖子把那只灵光兽腿放下,灵光兽腿?!可怜的六师妹。”梦茵赶紧安抚一旁哭泣的六师妹。
“这位是莫师弟吧,梦茵你来介绍下。”坐在最前面的年轻男子出声道。
梦茵把莫长青按到座位上,介绍道:“喏,最前面的是大师兄彭越,旁边的是二师兄安文举,这个胖子是四师兄房盎,五师兄薛尚贤很少上山,现在不在,你六师姐凌飞雪就是刚才哭的。”
“耶,我不是最小的了。”凌飞雪转悲为笑,直接蹦了起来。
梦茵一拍凌飞雪的头,说道:“你还是最小的,莫师弟暂时还是记名弟子。”
“莫师弟,我听师尊说过你,坐下吧,把这儿当家就好。”彭越露出亲和的笑容,挥手指示莫长青随意。
一众人就坐开始吃饭,房盎吃了一阵又忍不住,把灵光兽腿来起来咬了一口,凌飞雪瞬间暴怒,跳起来抓住房盎的手想要抢回来,这时一个和凌飞雪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跑了进来,正是云朵儿,二话不说直接帮助凌飞雪抢兽腿。
彭越连忙起身,拱手道:“师尊。”
长者飘飘然从外面进来,示意不必行礼,随后叫道:“莫长青,你过来下。”
莫长青听闻,立刻随长者去到外面。
“徒弟,昨日为师推演天机出了些问题,心情不好不要见怪。”长者带着歉意微笑道。
“弟子怎敢怪罪师尊,不知师尊叫弟子有何事吩咐?”
“你这次上山是为了藏经阁吧。”
“是的,还有就是希望师尊能正式收下我。”
“收你为正式弟子要完成我给你的考核,你先去藏经阁吧,我先推演下天机,再告诉你考核是什么。”
“谨遵师尊命。”
长者点点头,化作一阵微风离去。
莫长青感觉有些怪异,还有秦川似乎也被收为记名弟子了,这一切都应该因尊而起,可自己就是,为什么却一点头绪都没有,长者的语气比昨天好多了,似乎长者把秦川当作尊了,看来此事并非那么简单,一定要收下尊,却又不喜欢,很矛盾的事啊。
“师弟,师尊都跟你说了什么啊?”梦茵从饭堂出来,询问道。
“没什么,就是让我去藏经阁,不过师姐可否给我带下路。”莫长青应道。
“当然可以,谁叫我是你师姐呢,而且回头我还要给几个闭关的前辈送食物,正好顺路,不过师尊也待你真好,随意就让你进藏经阁了,我们都没进过两次呢。”梦茵一口答应,同时羡慕地看着莫长青。
吃完饭后,梦茵带莫长青来到一处高耸的阁楼,娇笑道:“这里就是,内部有屏障一次只能进一人,这有点点心你带着,多呆些时辰,进一次不容易哦。”梦茵递给莫长青一个布包,拜拜手,继续沿山路走去,衣裙飘飘,好似天上之仙,轻盈不染凡尘。
莫长青看着美丽的身影,想起锦绣城的云颜,两者都有一种不染凡尘的天仙气质,格外相似。
推开阁楼大门,一道水幕出现在眼前,外面的人无法感知里面的任何事物,莫长青穿过水幕,大门自动闭合,阁楼中烛火燃起,一排排书架呈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