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青奋力挣开了几个强行拉人的长辈,盘算着以后一定要学一门步法,不为防身,只为“防身”。当大街成了青楼,实在是身不由己,恐怖至极。
蔡来在人群外拉住莫长青一只手臂,里应外合,终于把自家少爷从泥潭中拉出来,身上也多了几个脚印,衣服撕破好几处,令蔡来奇怪的是,为啥众矢之的的少爷衣服依旧完好无缺,难不成武者还有这能力。
“少爷,我这次算见过天下豪杰了。”蔡来兴奋道。
“天下豪杰,你怎么知道在遥远的西方没有英才,你又怎么知道就没有在红尘外的隐者,他们才是真正的强者,方天下未必是同辈第一。”莫长青似有深意地说道。
“也是,是蔡来肤浅了,那么少爷咱们接下来去哪儿,都日上竿头了。”蔡来说道。
“当然是吃饭,今天樊家请客,找家最贵的,咱们大吃一顿。”莫长青兴奋道,离去时目光却往某处晃动了一下。
某处楼阁之上,一个青衣女子凝立,衣带随风飘扬,口中横笛吹奏着一曲无声的曲子,当看到莫长青看向这里时,不由惊讶万分,向下方看去。一位青衫老者从下面跃了上来,抚摸一下青衣女子的额头说:“你是这一代的观世者,是跳出红尘的人,这是天意,你的任务就是静静地看着这世间,无论盛衰还是是非。能察觉你的,只有不是这世间的人,他应该只是无意的。还有你要好好看着,努力分辨出到底谁是第九座大山。”
“第九座大山?是一个人吗?”青衣女子疑惑地问道。
“是敌人,一个恐怖的人。”青衫老者眼中闪过惊恐与愤恨。
蔡来看着莫长青盯着那份牛肉小炒发呆,不知不觉中自家少爷的气质略有些改变,变得祥和却又带上了威严,蔡来轻轻碰碰莫长青,莫长青才回过神来,笑道:“蔡来你想吃什么尽管点,这大酒楼里面有很多你听都没听过的菜。”
蔡来见自家少爷没事才放下心来,如果少爷不高兴,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好了,叫过小二开始捡名菜要,两人填饱肚子后,刚要出门,蔡来又跑进去一趟,随后提着一个大包出来了。莫长青疑惑道:“你这里面是啥?”
蔡来笑嘻嘻地说:“我又要了好多好东西,反正是樊家的帐,掌柜也乐意,直接包来了。”
莫长青一阵无语,感觉自己其实还是很有义气的。
“月环,他们人呢?”云颜坐在梳妆台前,而月环站在后面为小姐打理头发。
“一早就没影了,估摸着是去看樊家的什么风云际会,不过小姐,你为什么不去?”月环轻声道。
“是你想去吧,我不喜欢太喧闹的地方,难不成你就喜欢混在‘花痴’群里没脑崇拜。”
“谁有云大小姐那么清新脱俗呢,不过一朵花就摆平了,不太像您的风格吧。”
这时仆人敲了敲门,禀告道:“那两位公子回来了。”
“月环你去把他带到会客厅,他的仆从你带去厨房用餐。”
“奴婢明白。”月环答应一声,欢快地跑了出去。
莫长青一脸嫌弃的走在前面,抱着一堆包裹的蔡来走在后面,并且保持绝对距离,莫长青表示如果让蔡来跟在身后,小有名气的自己马上就臭名远扬了,谁知道到底是谁占小便宜占得如此光明正大。
刚进入云府,一个小丫鬟从旁边跳出来,直接拦住去路,眼神一上一下地打量莫长青,又转了一圈,道:“我叫月环,小姐的贴身侍女,你就是莫长青,我家小姐在会客厅等你,你仆从呢?”
莫长青看着眼前神色奇怪的月环,不由有些尴尬,说道:“蔡来在后面,你看到一大堆包裹就是他了,既然你家小姐邀请,我还是赶紧去为妙,告辞。”
月环疑惑地看着转身闪人的莫长青,自己有那么吓人吗,不就是替小姐把把关嘛。
“喂,少爷啊,您慢点啊,累死我了。”蔡来抱着一堆包裹进来了,边走边喊。
“你就是蔡来,你家少爷去会客厅见我家小姐了,你吃饭了吗,没有跟我一起去厨房。”
“你是谁啊?我吃过了。”蔡来毫不经意。
月环一把揪住蔡来耳朵,怒道:“没礼貌,我叫月环,听见没有,你不去就散,我还饿着呢。”
“哎呦~”蔡来耳朵瞬间红了,连忙求饶道:“停手,疼,都过了饭点了,你咋还没吃?”
月环松开了手,埋怨道:“谁知道我家小姐昨天咋就失眠了呢,今天硬是拖到了这时候。”
蔡来揉了揉通红的耳朵,把包裹往地上一放,说道:“没吃饭,好说,这些都是城里酒楼的特色名菜,好贵的,你想吃随便拿。”
月环半信半疑地翻开看了看,惊异道:“蔡来,你家少爷那么有钱,这都快赶上府中大宴了。”
“公子那么早就出去了,莫非是去樊家的风云际会了?”云颜从后堂走出,给莫长青沏了一壶茶,询问道。
“初来贵地,哪见过如此繁华的景象,忍不住出去了。”莫长青避开话题没有回答,又问道:“不知小姐叫我来何事?”
“我就是想邀请公子晚上一起去参加祈星盛会。”云颜别过头,回答道。
“云颜小姐,你想不想去台上看看星光?”莫长青试探地问道。
“公子为何提起这个,说不想实在是云颜虚伪了,可惜云颜没这个福分。”云颜垂着头,遗憾道。
“没事,我相信云颜小姐的愿望会实现的。”
“颜儿,爹回来了,哎,有客人呐,颜儿还不快给爹介绍一下。”云仲从外面进来,把马鞭递给前来牵马的仆人,扬声道。
云颜与莫长青连忙起身,云颜行礼说道:“这位是莫长青莫公子,昨天来借宿的客人,这是我爹云仲。”
“见过云伯父。”莫长青连忙施礼。
云仲见莫长青一表人才,也没有心生不悦,点头道:“颜儿,爹回来有一笔生意,未必能在盛会前赶回来,要不,这位莫公子可否陪小女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莫长青点头道:“请伯父放心。”
云仲点点头,喝了一口茶缓缓劲又起身离开。
“莫公子别见怪,我爹就是太忙了,各个商家都想夺取我家的商路名额,我爹就不得不四处巩固关系,其他家族就趁此次盛会拉武者帮忙,虽说并没有实际用处,但人们做生意就喜欢找供奉多的,这次是我做得不好,没往家里拉关系。”云颜不好意思地说,说道最后又显得惭愧,认为自己没有做到做女儿该做的事情。
莫长青从会客大厅出来,正好见到被月环揪住耳朵狠拧,还一边用脚踹,莫长青很自觉地站在阴凉处看假山。
“啊呀~疼啊!你这婆娘咋下手那么狠呢,不就无意碰了你一下嘛,我再也不吃猪蹄了!”蔡来使劲得捂着耳朵直叫唤。
“无意!我咋觉得你是有意,你碰了还不赶紧拿开,你解释一下。”月环又使劲踹了一下。
“啊呀呀!我想吃猪蹄算吗?”蔡来找借口道。
结果月环手上又一使劲,蔡来整个人转了一个圈,转身时正好看见了“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看小假山”的莫长青,连忙求救:“少爷,这边啊,救命啊,耳朵要没了。”
“咳”莫长青也实在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
月环见人家主人来了,只好放手,蔡来立刻远离月环,怒道:“你这婆娘,请你吃东西,还打我。”
月环顿时觉得理亏,小脚一跺,赌气走了。
“少爷......”蔡来刚想解释就被打断,莫长青笑眯眯地对他说:“不用说了,我知道,不就是两只猪蹄引发的斗殴嘛。”
蔡来一愣,思索了片刻,疑惑道:“为啥是两只,只有一只啊?”
莫长青一脸鄙视地看着他,指指他的手说道:“你身上不还长着一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