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青看到蔡来失望的眼神不由有些怒火中烧,使劲拍了一下蔡来的脑袋,怒道:“你那什么眼神,看废材吗!”
蔡来吓得一缩脑袋,说道:“不是,您要是连台都上不了岂不是浪费了大好机会,要是您能去,其实把蔡来脑袋当垫脚也行,反正我就烂命一条。”
莫长青闻言不觉怒火一滞,出言安慰道:“放心吧,你少爷就一长处就是飞得高。”其实还有一点没说,就是灵气浑厚得简直快溢出来了,还有就是不管怎么用都会很快自行补充,连元气都能吸收,只是耗费些精力罢了。
蔡来瞬间一扫颓废,眼中又充满了光亮,挺直了腰板,誓死不让别人发现少爷在临阵磨枪。
不远处的人群被分开,樊家少家主樊西爵风度翩翩的从人群中走来,期间又整理下自己的头发,照照镜子,动作之潇洒引万千少女为之疯狂,直到被广场上一群人盯得发毛才停止装逼行为。
樊西爵走到众人面前,恭敬道:“多谢各位能够赏脸,我樊家做生意的,自然要广结善缘,尽一下地主之谊,也顺便让大家都交流一下。”
众人一脸冷漠,淡定的依旧诺无其事的瞎看,敌视的依旧在瞪眼珠比谁眼大,想追人的依旧在流口水。樊西爵脑袋上渗出了冷汗,明悟自己似乎做了一件最蠢的事,这帮人基本没吃素的,单个好解决,待一起就得要出点波浪。
终于,瞪眼瞪得眼睛发涩的五大家族之四擦枪走火,秦川第一个忍不住,冷嘲道:“你们就没有一点礼貌吗,别净做些诬陷人的事情,有本事拿出证据。”
许无双闻言大怒:“按道理,我的职位比你高,你应该向我行礼,谁诬陷你,明明就是你们做的。”
木南天附和秦川嘲讽道:“哼,许家主,要不是你爹死了,你会坐上家主位,小心别步了你爹的后尘。”
梁不通见自己好友被欺负,挺身而出:“姓木的,你别觉得没你事,那阻拦我家玄骑的匪类估摸就是你木家的人,否则怎会出现得那么是时候,还顽抗到底。”
“刷~刷”,双方的护卫纷纷拔出刀剑,只要主家一声令下,立刻刀下见血,空气中布满了火药味。
感觉自己被无视的樊西爵脸色发青,暗中责怪自己现在才发现自己做了蠢事,怪不得当初自己提议时,父亲露出那个暗含戏谑的眼神,不带这么坑自家儿子的啊。
“噗嗤”站在一旁的红莲突然笑了出来,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道:“打啊,快点,这戏好看。”
而一旁当缩头乌龟的莫长青终于翻到了最后一页,看到了一张临时加进去如同通缉令的介绍,自己的画像赫然在其上,下面就三字,莫长青。莫长青此时把那位胖兄撕碎的心都有了,用目光从人群中找出了樊南,忙着卖青云录的樊南感觉身后温度一降,打了一个哆嗦。
场中央的气氛已经冷到了几点,樊西爵本着亏本生意也要硬着头皮做完的原则,开始想法破局,突然想到看到躲在蔡来身后的莫长青,眼睛一亮,心中默念,“兄台,对不住了,日后你有求与我我必报答。”
“诸位稍安勿躁,昨日我在酒馆中见一奇人,有踏空境界却未曾有过传闻,我特意邀请来了,大家不妨认识下这位莫兄。”樊西爵很自然的把莫长青卖了出去。
躲在蔡来身后的莫长青几乎瞬间抓狂,“关我毛事!”
方天下一听来了劲,同辈无敌也想有个对手,要是又一个奇人异士,或许自己会很高兴吧,随即扬声道:“哪位是莫兄,不妨出来认识一下。”
莫长青待不住了,只好从蔡来身后走出去,抱拳施礼,谦虚道:“在下莫长青,无名小辈而已。”
方天下脚步一动,手中挽起一个剑花,一剑直刺莫长青胸口,长剑无痕带着寒光毫不留情。
莫长青没想到方天下一见面就开打,双手间灵气凝聚,形成一面灵力墙,强行挡住剑锋,无痕的剑尖被狂涌而出的灵气阻挠,不得向前分毫,众人大惊,惊得不是莫长青竟然能够挡住方天下的攻击,而是纯粹用拼灵气的打法,这种伤敌一千,自损一万的打法简直是绝对的挑衅啊,连招数都不用!明明有实力,偏得拿钱砸。
两相碰触,灵气激荡,周围人都无视了天地间涌入莫长青体内的那股灵气。不论是武者还是凡人都在瞪大眼睛等着莫长青灵气耗尽,被方天下一剑重伤的那一刻,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转眼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两人还在僵持的,众人看莫长青的眼神彻底变了,又是一个妖孽。
方天下体内的灵气已经消耗三分之一,而面前的莫长青却依旧灵气不见竭尽。方天下剑势已收,刹那间再次放出,带出一串残影,只听一声清喝:“寒光诀·断!”战意瞬息爆发。
待残影消散,方天下无痕剑已经归鞘,莫长青面前的灵气墙上出现一道剑痕,开始迅速崩碎,逐渐归于虚无,方天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这无名的小人物到最后都没有使用功法招数呢,却没再言语,身形一闪消失在人群中。
莫长青心有余悸地回忆刚才那一剑,要是再来第二剑自己八成要跪,不过最后一刻的战意真是令人爽快。莫长青此生的战意就在这分秒间种下了种子,日后回忆起莫长青真不知道该是感谢还是恨,有所获得就要有所付出,明明明白,其实也不是任何时候都能释然。
“小兄弟,红莲我很好奇你怎么攻击,难不成用灵气组成囚笼,封他个三天三夜,等人饿死吗?”红莲从一边贴上来,打趣道。
“为何一定要杀人?”莫长青淡然地问道。
“为何?哈哈哈!”缠在红莲身边的一个公子哥嘲讽道,“你不杀人,别人就要杀你,真是没见识,连这就不知道,别以为没死在无痕剑下就了不起了,那是方天下放你一马。”
莫长青流露出一丝微笑,从怀中取出青云录,找到一页对着那公子哥笔画,然后装作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是祁连郡第一商家大公子罗家罗争少爷,久仰久仰。”
罗争顿时气结,一甩袖子扭头就走,红莲看着笑了,说道:“你可真逗,姐姐我注意上你了,走了,这里好多白痴。”红莲欢快地跃上一座房屋屋顶,身上红色衣衫衬得如同一团轻盈的红色火焰,转眼便消失无踪。
莫长青一把拦住想要逃窜的樊西爵,樊西爵尴尬地笑笑:“莫兄真乃奇人,现在可是小有名声了,今天若不是靠莫兄,今日我可就砸在这了。”
莫长青也干笑两声,问道:“樊兄真够义气,若我不幸被方天下一剑了(liao)了,我是不是还要感谢樊兄啊!”
“莫兄......抱歉,的确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差点令莫兄身陷危机中。”樊西爵低头道歉,毕竟这会事自己可欠大人情,商人要有信誉,不能无赖,欠了就一定要还,“莫兄尽管提要求,樊西爵这回认了,多谢莫兄了。”
莫长青点点头,不满也就少了些许,毕竟樊西爵不是神仙可知前后事。思考了许久,莫长青说道:“我最近很缺钱,樊兄送我两千银如何?”
樊西爵听莫长青狮子大张口,浑身一哆嗦,小心地问道:“谈钱伤感情,这也太多了。”
莫长青没说话,就一直盯着他,半刻钟过去了,樊西爵缴械投降,从怀中拿出两千银的银票,面带苦涩。
莫长青将钱收好,又问道:“伤感情不?我不介意。”
樊西爵不傻,连忙摇头,又示好道:“今天城里酒楼所有武者的花销都由我家付,莫兄大可去享受一下。”
两人又客套了一番,就各自告辞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樊西爵想离开这个破地方,而莫长青要躲那些卖“女儿”的长辈。一只野生青年踏空期武者在某些人眼里就是天上地下少有的珍品,那些大家俊杰根本不是普通人能靠近的,还是野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