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拍了拍后摆的土,大呼了口气,将那人正过身子来,平躺在床上,才发现这人受伤极重,额头上一道长长的血流划过,头发给人削掉了一段,在耳后垂着。
胸前的衣服看起来挺华丽的,但是却已经有多处刀劈过的整齐裂口,其中还有两处很深的刀口,还在呼呼往外冒着血,但刚流出便被衣料吸走了,可却也因为这样布料黏着在伤口上和伤口附近,而伤口的血渍也有些干了,我伸手轻轻一动,那人即便是在昏迷中也是猛地皱了一下眉,吓得我怎么也不敢动他了,只是将他的鞋脱下,放在床边,也不敢在做什么,在一旁干干的站着,等待大夫过来。
没多久大夫就过来了,掌柜带他进来之后,放了一套还算不错的衣服,便拿着我的一两银子出去了,临走时为我们关上了门。
大夫进来,将要向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咦了一声,看向一旁的我问道:“我来之前不是说是个被打伤的吗?不过我看着貌似可都是刀伤和剑伤,怎么回事?”
我看大夫的态度满脸的疑问,看来是不弄明白不给治了,又看了看床上的人终还是决定说了实话:“不瞒大夫,这人是我在路边无意间看到的,见他伤得极重,便有些于心不忍将他背了,所以希望大夫能帮忙看看,我看他这样子,如果不治怕救活不过这几天了。”
“原来是这样,算了,我就给他看看吧,不过我不保证我能把他救过来,毕竟这伤的不轻。”说完,边坐到床沿上,将那人的手腕漏出来,诊脉。
过了半晌,他又看了看那人的头,微微叹了口气,对着我说到:“他伤得还真是不轻,有一剑差点将腹部刺了个对穿,头部有收到了重创,我只能尽力而为,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样的仇人,竟然能下的如此狠手,还真是够狠的。”
那大夫说着,取出了纸笔,开了一个药方子给我,吩咐道:“这是三天的方子,只能吃三天,是为他吊着命的,这三天后他能不能顶过去就不好说了,我尽力而为了。一会我会叫掌柜的给你们兼第一天的药,尽快要他服下,不然今晚他都可能熬不过。”
我连忙点头应着,递给大夫一些银两,就将大夫送出去了,关上房门我看了看还在昏迷的那人,又看了看因为他的血迹而弄得有些狼狈的衣服,终还是叹了口气,这件衣服恐怕是不能穿了,忙忙取出包袱,从背囊里拿出一件衣服,想要换上。
却在解开第一个扣子的时候才意识到这屋内除了我还有别人,虽然那人还在昏迷着看不到,但毕竟男女有别,这么就在他面前换衣服也有些不妥,即便他看不到,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只好走过去将床幔放了下来,又躲在一个尽可能不给看到的角落将衣服换好,穿戴妥当,这才走出来,将换下的衣服叠整齐,收起来,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丢掉,这衣服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