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婳坐在梳妆台前,镜子的女人挺挺的鼻梁宛若凝脂,俏皮地地皱了皱鼻头,,“她怎么又忘了~”
沈黎婳屏住呼吸……努力回想……貌似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她明明有一块儿玉的,哪儿哪儿去了呢?“未老先衰了……”沈黎婳沮丧地自言自语,手臂耷拉在桌上趴着,下巴磕在梳妆台上歪着头,看着左边飘起的纱幔,
她喜欢白色的纱幔,卖萌打滚才让纪煌祖换下了黯黯的窗帘,阳光刺透纱幔感觉暖暖的。“卖萌无效,撒娇可耻,呵呵……”她记得那天纪煌祖从胸腔发出闷闷的笑声。声音慵懒、磁性、性感、低沉。
“祖,我忘了把玉放在哪儿了,”沈黎婳实在是想不到玉到底放在哪儿了,给纪煌祖打了一个电话。
“怎么突然想要拿这个出来?一直在在梳妆台的抽屉里面,”纪煌祖接通电话说到,那块玉一直都放在那儿,他一直都觉得那块玉怪邪门的,沈黎婳只要长时间戴着,本来是猩红的玉会变成墨色。
“沈黎婳抽开抽屉,里面除了一些精致的首饰,没有见到那块玉,嘟嘟嘴,“没有看见哦?”
“你在仔细看看,你每次都放在暗格里面了啊?”
无意中沈黎婳手触摸碰到梳妆台暗格,里面有一个镂空雕花盒子,“唔,看到了!原来躲在暗格里面。”
纪煌祖摘下听诊器,回到办公室,“待会儿记得吃点早饭,早餐冷了记得放微波炉加热一下。没胃口吃饭就多喝点儿牛奶含话梅糖。”
“好啦好啦大叔……”沈黎婳做眼睛滴溜溜地转,“下班后早点回来,路上注意安全。晚上我下厨,不许捣蛋。”
沈黎婳坐在阳台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阳光洒满大地,广袤无垠的天空湛蓝湛蓝的,偶尔传来阵阵的鸟叫声。
回到卧室,沈黎婳取出原木盒子,拨开暗扣,发现里面躺着一片钥匙。是一块墨玉材质的钥匙,复古门钥匙形状,钥匙把柄处是精致的镂空花纹,色泽光亮,外形精致不乏圆润。沈黎婳轻轻将钥匙放入手心,仿佛有暖暖的温度,玉身中仿佛有沉淀千年的猩红的血在流动,空灵,甘醇,分分钟沁入心脾,挂在脖子上,脑袋有一股淡淡的暖流流过。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走过,那玉身本身是猩红的颜色,却也开始变得暗沉泛着阴森森的黑色。沈黎婳十分奇怪新奇,于是将玉坠子戴到脖子上。
玉坠子是宁凡给沈黎婳的遗物。
六岁的时候沈家突然发生大火,她母亲也葬身在那场火灾。
那场大火发生在母亲和父亲结婚周年度假回来之后一个星期。记忆力父亲总是对母亲冷冷的,毒打,怒骂,可是那一次度假前宁凡有着前所未有的开心。她的母亲爱她的父亲,那样的爱是深入骨髓的爱,没有一丝一毫杂质。
度假回来后的一个星期她没有见过母亲,她不敢哭着闹着要见妈妈,在身边照顾她的五嫂总是打她掐她甚至拿凳子砸她,浑身是青青紫紫的伤痕。毒打虐待让她对身边除了宁凡的人害怕如蛇蝎。
一个星期之后宁凡突然在火海丧生以及被苏意桃代李僵,她无法接受她素雅娇弱的母亲就这样没了。沈黎婳捏紧手指,她的母亲被苏意和沈臣合谋谋杀,不是在火灾中去世!人在做,天在看。上一世的结局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你在经受苦难的时候,神在看着。
六岁,沈黎婳回到宁家。后来被二舅舅安置在杨奶奶那个小区独立公寓里,自此她再也没有和沈家有过任何联系,和宁家的交集也甚少。所谓的安置不过是驱逐而已,但是日子至少比在沈家好一点,没有毒打和虐待。
这些年她像一个孤儿一样生活着,高中之后一直是勤学检工。再也没有拿过宁家那一份微薄的生活费。
为了报答每个月几百块微薄的生活费,她被宁家控制逼迫嫁给了纪煌祖。一切有因有果,上一世她和纪煌祖的结局就是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