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总……”
啪!
龚琳的头被这一巴掌狠狠地甩到了一边,再度抬头的时候,她的嘴角已经流出了血丝。
委屈的捂着脸,看见男人抬步就走,她急忙追上前想要解释:“黎总,不是您刚才看到的那样的,是我想……”将她扶起来。
不等她解释完,男人阴戾的眼神就像刀子一般落在了她的身上,仿佛是要将她碎尸万段。
“萧然啊,我们是被这个女人逼的,你别报警抓我们好不好,要怪就怪她,是她说要让我们配合她,把艺晨的孩子给掳来的,说是到时候得到的钱四六分……”
见风使舵的王晓芬看准了苗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走上前拉住黎萧然的衣服不让他走。
“放开!”男人声音冰冷,一听就知道是发怒前的征兆。
王晓芬哪里肯放啊,朝张寰使了个眼色,张寰也匆忙跑过来指着龚琳的脸说道:“是啊萧然,我们也是被这个女人给逼的,她说如果不合作的话,就要把我们给整死!”
母子俩你一句我一句,却没有发现男人的脸色黑的更彻底了。
龚琳一时气急,没想到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全部把脏水往她身上泼,理智被愤怒全部取代,也不管男人会不会当场发怒,立即上前揪住了王晓芬的头发往后拽。
“我让你瞎说八道,你个老妖婆,吃我的喝我的居然把我往死里推,你忘了你儿子是谁捞出来的吗?贱人,我让你乱说!”
龚琳不顾形象的对王晓芬拳打脚踢,两个女人当场就扭成一团,撕拉拽扯,能用的方式全部用上,很快两人就变得狼狈不堪。
看到自己的妈被人打了,张寰哪里还顾得着其他的事情,一下子扑到龚琳的身上,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拖,将她从自己老妈的身边给扯了开来。
狠狠地将龚琳摔倒地上,男人立马抬脚朝她身上踢去。
“我******让你打,我让你嚣张!不就是个婊子,装什么装!”
每一脚,都落在了实处,龚琳哪里是这个家伙的对手,逃又逃不过,母子俩联合起来的打她一个,很快整个货仓里就回荡着她惨叫的声音。
沐希一群人很快也赶来了郊外的货仓,当他们踏进去的时候,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龚琳蜷缩着躺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就连脸上都青的青紫的紫,一看就知道是被暴打后的结果。而王晓芬和张寰则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门口被一群黑西装黑墨镜的人团团围住,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后来,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贪婪,再度回到了他们的眼中。
“晨晨啊,你怎么才来呢,妈都快被吓死了,你知不知道这女人有多恶毒,她居然把丫头往地上摁呐……”
王晓芬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差点没把自己的心给哭出来。张寰也借机开始继续损那个女人,把一切虐待的情况添油加醋的讲给了这个已经看似不同的艺晨。
孰不知,一番话说出来,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不是惊慌失措,不是畏惧害怕,而是阴冷,一股比刚才龚琳更甚的冰寒,将货仓给冰封了起来。
艺晨脸色有些惨白,但眼中的狠戾却是第一次流露出来。她从没有想过对谁用手段,可是她却忘了,有的时候,女人的嫉妒往往都是没有理由的,只要是一个不顺眼,都可以在下一秒化作现实去行动。她以为自己不招惹别人,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孰不知,龚琳却早早的就开始把她算计了下来,甚至用如此恶劣的手法对待她的女儿!
每个人都有一片逆鳞,而艺晨的,正是她最在意的家人!
“张寰,一个亿,你准备用多久呢?”
她冷冷的开口,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却让张寰吓得不知该怎么回答。
宁耀轩扶着她的身子,深怕她受到伤害似的,半步也不肯离开。
“什……什么一个……个亿啊?”张寰丝毫没有想到那么快就被艺晨查出来了,顿时连说话都有些结巴,“晨晨,你说……说什么呢,哥哥怎么听不……懂啊?”
艺晨一步步的上前,面容愈发的冷冽起来,“张寰,不得不说,这么多年来,今天是我唯一想要感谢你的一天。如果不是你,我只怕到现在还找不到我的女儿。”
白纸印着黑字,如蝴蝶般纷纷在半空中飞舞,然后慢慢的落到地上。
龚琳的面前正好落下一份材料,定睛一看,差点气的背过气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
而眼前的这对母子,显然就是那句话里的一对蠢猪!若不是他们,自己现在又怎么会落到如此的境地!龚琳恨不得站起来掐死这对母子,真不知道当初自己怎么会眼下的去找了他们来合作,这不是自取灭亡是什么!
“呵呵……”尖锐的声音再度响起,也许宁妤真的是被吓到了,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身体就忍不住的颤抖,一个劲儿的叫着爹地妈咪。
黎萧然轻拍着她的后背想要安抚,却没有任何的效果。
“黎总,把诗诗给我吧。”宁耀轩将艺晨交给阿城,转身对着黎萧然伸出手。
“诗诗,爹地来了,不怕啊……”
轻柔的声音在孩子的耳边响起,积蓄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哇的一声,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哇唔……爹地,诗诗痛痛……”环着宁耀轩的肩膀,小家伙哭的那个叫天昏地暗啊,好不容易恢复了血色的小脸一下子又变得惨白,脸颊上尚未退去的红色的手印,是那样的触目惊醒,让男人的眼神一暗再暗,甚至隐隐的可以看到汹涌而起的波涛。
宁耀轩不是一个轻易会发怒的人,一旦生气,后果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就比如,现在。
找到了熟悉的怀抱,宁妤安心了不少,可一天一夜的委屈已经让她极度的害怕,两臂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脖子,说什么也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