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寓泽的车直接到了地下车库,此时,他的温柔不再,紧绷的脸上再现之前的冷酷。
楼月警惕的缩了缩身子,尽量远离他的身边,无奈,躲,终究是躲不过的,更何况,他还是她主动招来的,她总不好利用完了他这一下马上就踢开他吧?
他这样的人,踢得开吗?
楼月撇了撇嘴,脑袋一阵一阵的晕眩。
“下车。”洛寓泽下了车,绕到了她这边,拉开车门冷冷的说道。
楼月这会儿倒是乖了,低着头扶着车门钻了出去。
“砰。”车门被甩上,洛寓泽又去后座取出了东西,塞到了她怀里,伸手便要抱她。
“我自己能走。”楼月忙躲开,她虽然脑子有些晕乎,却不代表她真的糊涂到以为他的柔情是真的,她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怒气,估计,并不比她离开前少。
“这儿。”洛寓泽紧锢着她,眯着眼睛说道,“做戏要做全套,你可以挑头,但何时结束,得由我来定。”
“什么挑头什么结束,听不懂你说什么。”楼月心虚的别开了头。
“想知道?”洛寓泽挑了挑眉,没等楼月同意,再一次强势的抱起了她,一边及时威胁道,“你不怕人看到抓回去,只管挣扎好了。”
一句话,顿时让楼月清醒过来,是了,这地下车库是有摄像头的,她马上安份了下来,还主动伸出了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毫无意外的,洛寓泽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他加快脚步进了电梯,电梯门一关上,他直接就扔下了楼月,粗鲁的扯开了楼月的手,自己远远的退到电梯的这一边,冷冷的看着楼月。
“喂!”楼月被甩开,后退几步直贴到墙上才算稳住身形,脑袋又是一阵晕眩,她忙伸手扶住了墙,有些难过的开口,“你这人怎么这样?”
“你,有什么目的?”洛寓泽看着她苍白的脸,别开了头。
“什么什么目的?”楼月自嘲的扯了扯唇角,闭上眼缓解了一下那晕眩的感觉,才嘀咕道,“还不是你害的,从那天看到你开始,就一直倒霉,霉到家了。”
“……”洛寓泽不悦的锁紧了眉心,他又不是扫把星。
“咕咕~~”楼月的胃在抗议,她只觉得一阵冷汗,四肢无力,只好贴着墙缓缓蹲下,整个人都缩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脆弱了起来:“你要是嫌我烦,那就麻烦你帮我打120,叫救护车,你就清静了,放心,只要我出去了,决不会再说那什么吃干抹净的话,那也是被他们逼的。”
“你自己不会打么?”洛寓泽紧紧盯着楼月,目光疑惑,她不会是演戏的吧?还是那些无聊的人派来试探他的?
“我的手机被你报销了。”楼月弱弱的没好气的回道。
洛寓泽突然想起那天的事,看着楼月的脸色隐晦不明。
“算了……一看就知道你是冷血动物。”楼月失望了,求人不如求己,她决定自己自救,嗯,大不了再去保安值班室,不,就是被送进公安也比呆在这人身边强,至少,人家公安还有人性,看她这样不会无动于衷,自己又没干什么坏事,怕啥?
想到这儿,她挣扎着又缓缓的站了起来,在略有些朦胧的视线中,手探向电梯控制板。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他们已经来到了洛寓泽所在的十八楼。
电梯门滑开的瞬间,楼月却只觉眼前渐渐黑下,还没等她说话,便身子一歪,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一晚上的折腾,终于让她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洛寓泽看着她倒下,无来由的,心里猛的一揪,身体本能的有了动作,待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险险的接住了楼月。
怀里的人儿脸色煞白,额上密密的冷汗,便是昏过去后也仍紧紧锁着眉心。
洛寓泽低头看着,有片刻的失神,不过,他很快恢复了过来,抱起楼月进了自己家的门,脚随意的一踢关上了门卫,便大步往卧室走去。
他有轻微的洁癖,可今天,他屡屡的打破了记录。
把楼月放到床上,顺手拿下她至今还死死抱着的含羞草,扯下她的包包放到了边上,洛寓泽面无表情的动手脱去楼月身上的衣服。
外衣、内丨衣……当他的手背不经意的滑过那脂凝暗香的浑圆时,心里猛的一悸,他的动作也不由自主的顿了顿。
他是个自制力很强的男人,又有洁癖,对女人,很挑剔,挑剔到二十五岁的年纪,身边也有无数的各类绝色,他却依然洁身自好,至今……仍是处……
可此时此刻,一向不会轻易情丨动的他却有了股冲动,他竟然想扑上去,如她所说的,吃干抹净……
心头猛然升腾起的热流让洛寓泽不自觉的再次皱起了眉,这种感觉太陌生,让他很不爽。
接着,洛寓泽动作有些粗鲁的拉过一边的被子甩了过去,把楼月从头到脚盖了起来,接着手伸进被底,拉下了她身上最后的衣物。
被子下的人儿已经……
洛寓泽深深吸了口气,抑制住了这让他不爽的陌生感觉,快步去拿了药箱,准备了淡盐水,回到床边,掀开被角,重新给她的伤上药包扎,做好这一切,又粗鲁的倒出了她包包里的所有东西,挑了内丨裤在被底下给套了上去,内丨衣却是不便穿了,想了想,拿了她的睡衣给她套上,虽然,他已经尽量的避免碰到她,却还是几次不经意的擦过,惹得心头的火苗一窜一窜的燃烧。
“Fuck!”洛寓泽很神奇的骂了一句,收拾了东西,顺手把她的破衣服扔进了垃圾筒,换下的那套扔进了洗衣机,其余的全部扫回了她的包包里,不过,看到她的钱包时,他心里一动,顺手拿起来打开。
里面只有两张红票,些许零碎的毛票,三张卡,一张身份证,还有一张看似风景照的照片。
洛寓泽的手指在上面滑了滑,掏出了那张身份证。
楼月,女,汉族……嗯,比他小四岁,溪城雁翎镇清坞……楼?楼家?!
洛寓泽随意的把钱包塞回了她的包包里,拿着身份证站了起来,踱到客厅,眼中已多了一份笑意。
楼家的人啊……唔,比那死女人份量重多了,老爷子这回儿应该不会再逼他接受那死女人了吧?
洛寓泽倒了一杯酒,倚在吧台边上啜了几口,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下来一趟。”电话通了,洛寓泽对着那边说了几个字就直接挂断,把玩着自己手里的身份证若有所思的啜着酒。
五分钟后,门铃响了,他顺势把身份证放进了衬衫口袋,放下杯子快步过去开门。
门外,俞远然睡眼惺忪的倚在门边,没好气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扰人清梦会遭雷劈的!”
“进来。”洛寓泽直接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攥了进来,顺势关上了门。
“喂喂喂!我说洛少,你不会是长夜漫漫太寂寞,想让我来陪你吧?我告诉你啊,我是个直男,不搞丨基!”俞远然大惊小怪的喊着,却任由洛寓泽把他拉过卧室,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床丨上,顿时瞪大了眼睛,怪叫一声,“我去!瞧瞧我看到了什么!哈哈!我们洛少的床丨上居然有女人?女人耶!”
“Shutup!”洛寓泽黑着脸松了手,瞪着俞远然说道,“她病了,治好她。”
“让我看看。”俞远然伸头看了看,又是一声怪叫,“是她啊,我就说嘛,这楼里除了你没别的姓洛的,她还不承认,哎,快说说,你把人怎么了,人那么咬牙切齿的恨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