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谁在弹琴,不知道现在是在上课吗。”
随着这一声怒吼,走廊上的同学全部跟见到猫的老鼠一样全部溜走,教室里的同学也慌慌张张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一时间,就听到桌子的碰撞声,凳子的移动声。
身高一米八、体重两百八的教导主任如一座山压了进来,愤怒的双眼在教室里扫过一圈,盯着谁,谁就把脖子缩了回去,正准备训话时,门外又有一个带着眼镜的老师冲了进来,冲的急了些,没注意教导主任正在站在门后,竟然很不可思议的把这个胖主任撞的哎哟一声摔倒在地。
“对不起老高,没看到你。”急急忙忙的道了声歉,后来的这位老师也顾不上胖主任还没站起,就冲着高泽喊道:“高泽,刚才是不是你在弹琴,是不是你又写出了新的曲子,不对不对,刚才的曲风明显不是你的,吴越,是不是你。”
高泽还没说话,吴越连忙站了起来,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弄的黄天被学校处分,现在可正是高考的关键时期:“白教授,高主任,刚才我看到朱辞诚带了吉他到学校,一时心痒,弹了一次,对不起,我向你们认错,我下次一定不会在上课的时候弹吉他了。”
“真是你?哈哈哈哈……”白教授笑的眉毛眼睛都快挤到一起,说:“好好好,我就知道你行的,你写出三丈雪的时候我就在说,你一定能开创一个流派,果然,这才多久,你就已经把那种全新的感觉完善,好好好,很好,快快,把曲谱给我,还有歌词,刚才我只听到了曲子,我帮你报到新乐司去,这一下,今年的新音乐大奖,我们学校一定可以拿个一等奖回来,也省的老张天天笑话我手里没人了。”
这个所谓的白教授手舞足蹈之时,吴越看到黄天微微的摇了摇头,脑子一转,苦笑道:“白教授,谱子我可没带在身上,要不,我下午带送给您。”
“这样啊,也行,你反正知道我在哪,直接过去找我就是,哈哈哈,我现在就打电话,一定要好好的跟老张神气神气,新流派啊,对了,吴越,你这个风格有没有命名。”
吴越的眼尖,见黄天在本子里写了乡村两字,连忙说:“我称他为乡村音乐。”
“乡村音乐?怎么想出这么一个名字?算了,等你下午把谱送来后,我们再好好研究一下……好了,老高,反正都快毕业了,不要这么严肃,走走走,没事到我那去喝喝茶,吴越这孩子,你可不能处罚他,我还等着他给我们学校争光……你着什么急,他这次就算考个零蛋,我也能把他要到我那去,走了走了,笑一个笑一个……我说你还是别笑了,你笑起来我想哭……”
眼看白教授把山推走,吴越长长的松了口气,坐下后,用肩膀撞了一下黄天,说:“怎么取这么个怪名字,弄的我差点不知道怎么解释。”
黄天微微一笑,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弹吉他。”
吴越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头,说:“这以前不是怕你知道我们的真正出身,会不高兴嘛。”
黄天一掌拍到他的背上:“这有什么不高兴的,世家就不能交普通朋友了,我还怕你嫌弃我的出身。”
邓飞、吴越、沈小可。
在所有同学的眼里,黄天的这三个结拜兄弟只是普通人,最多算是比较聪明的普通人,可实际上,他们三个都是真正的世家弟子,吴越和沈小可的身份略差,只能算是旁支,邓飞却是正正式式的邓家嫡长孙。
可不管是嫡出还是旁支,礼、乐、射、御、书、数这六艺是必学的科目,其中的乐指的就是音乐,邓飞、吴越、沈小可身为年轻人,又是世家,所以对新生的乐器有着很大的兴趣,每个人的家里都有着专门的老师进行传授,不仅仅是教他们认识了解这些新乐器,还会教他们除了宫商角徵羽之外的一种全新的音乐理论——七音阶理论。
正因为如此,吴越他们三个都有着不俗的音乐造诣。
“对了小天,刚才这首歌的歌名叫什么?”沈小可在旁边问了一句,帮吴越把出身这个话题叉开。
“这首歌的歌名叫‘乡村小路带我回家’,越子,等下,我把谱和词都给你,你就说是你写的,千万不要弄到我头上来。”
“为什么?”吴越很是惊异,刚才的曲子虽然被朱辞诚打断,但他一样可以听出这是一首完全可以在短期内风靡全国的新音乐,如果再在新音乐大赛上拿到奖,更会有一笔不菲的奖金,这种名利双收的机会,黄天竟然不想要。
“我之所以把这种曲风命名为乡村……”穿越前,黄天就不想走音乐这条路,虽然他不记的是为什么,可那种感觉他不会忘记,所以,他没有回答吴越的问题,而是又把话题回到这首歌上:“我之所以把这种曲风命名为乡村,是因为曲风简单,你看完歌词后就知道,所有的词都是用乡间俚语写成。”
美国乡村音乐为什么要叫乡村音乐,是因为他是美国土生土长的一种音乐形式,体现出浓郁的美国南方民间音乐的风格。美国乡村音乐是从19世纪的弦乐曲和传统叙事歌中发展而来,一个显著特点就是,不受性别和年龄限制,也不受时间地点的限制,一把吉他,外加班卓琴和口琴乐器的伴奏,歌手便可以尽情抒发他们心中的快乐和忧愁。
可现在,黄天没办法用这样的方式跟吴越他们解释,只能把乡村两字往乡间俚语上靠。
“你的三丈雪虽然有一点点乡村音乐的味道,可你的词却仍然在使用诗词,对于大多数百姓来说,诗词这种东西离他们还是有些远,要让他们接受,还是有一定的难度,所以,我就用最简单直白的方式把歌词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也就是说,这首歌不是写给贵族、世家们听的,而是让所有老百姓能够喜欢的。”
天堂似的山间村落
蓝色的小桥还有义水河
生活比树古老
比山年轻
象轻风似的成长
乡村小路带我回家
到属于我的地方
美丽的山间村落
乡村小路带我回家
所有的会议都是围绕着它
……
看着黄天写下的曲谱还有歌词,吴越和沈小可把头凑在一起轻轻哼唱,七线谱这种东西,他们也能看,可惜的是,用汉字的方式唱这首歌还是有些别扭,可黄天没有办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时冲动,就会弹出这首歌来,要是弹同桌的你,或者是其他的校园民谣都不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
“小天,你的词好像有些不太合适,我和小可帮你改了改,你看看……”吴越和沈小可不愧是世家子弟,不愧是对音乐有些很深的了解,唱了几遍,就发现了曲与词的不合拍,两人一动手,就把歌词进行了一些改动,你还别说,他们这一改,还真的就顺畅了起来。
“不错,不错……”黄天笑了:“这一下,这首歌就更是你的了。”
……
周宏奎是“周家风味”的老板周卫国的侄儿,也是饭店里经理,上班的时间比较自由,可他通常情况下,上午十点就会准时到饭店,周卫国之所以请他,也是看在他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
在黄天和吴越、沈小可讨论歌词时,周宏奎仍然是十点整准时走进饭店,一进门,就让所有员工集合,准备了解早餐的工作情况,顺便安排下面的工作,这个时候,一个男服务员从楼上跑了下来:“周经理,周总请您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看着已经集合好的队伍,周宏奎只能无奈的跟几个领班说:“你们安排吧。”说完这句,就往楼上走,去了周卫国的办公室。
“叔,你找我?”
看到周宏奎进来,周卫国从办公桌后转了出来,让他在沙发上坐下,说:“饭店已经开张一个多月了,生意还可以保持满客的状态,你功不可没,还有三天,这个月也就算结束,我会让会计算好营利,到时候给你一个大红包,也算是感谢你这段时间的辛苦。”
有钱拿,周宏奎当然高兴,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叔,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让我过来帮你看着,我总不能让你失望。”
周卫国笑着给周宏奎倒了杯茶,递给他,又问:“对了,我听说你对黄天一直有点意见,这个月已经批评了他几次,还开了几张罚单。”
说到工作上的事,周宏奎一下子严肃起来,说:“这黄天也太不像话了,说他上白班吧,四点钟要求到的,他五点半才来,而且七点半就走,中午和晚上也是一样,不到吃饭的时间,就绝对不会上班,还有,他自己在厨房里吃一点也就算了,还会带两份走,就好像是把饭店当成他家一样,如果只是这些,也就算了,可叔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很滑头的……”
“滑头?”周卫国很诧异,这可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黄天。
“是,叔叔,黄天很会装,没人的时候,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偷懒,比如说洗碗吧,通常情况下,是两个人一组,可只要另一个洗碗的人走开,他会立刻把脏碗放到对方的池子里,还把洗干净的拿走,别人回来,看到脏碗变多,还会以为是服务员新送来的;再比如切菜、洗菜这些,黄天会装出很累的样子,请别人帮忙,厨房里的人大多数知道黄天的情况,知道他每天的睡眠不是很足,顺手也就帮了,还会让他去员工休息室休息……”
“那他是去睡觉了吗?”
“哪里睡觉,他宁愿玩贪食蛇这种弱智的游戏,也不会睡,如果有人中途进来,他又会装着睡的很沉,总之,这就是一个偷懒耍滑、自作聪明的人,要不是看在他是老房介绍过来的,我都想把他开除。”
周卫国的脸色有些不好,可还是笑了笑,说:“你这可就冤枉老房了,让黄天过来上班,是我安排的,算了,他偷懒也好,耍滑头也罢,你以后就不要去管他了。”
周宏奎很是不满的把眼一瞪,说:“叔,为什么?难道你想让这种人把店里的风气带坏不成。”
周卫国又笑道:“不会的,有你在,我相信不会出现这种事,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记住,一定不要去管黄天,随便他想干什么,至于店里的风气,我会想办法。”
“那好吧,叔,那我先下去了。”周宏奎一脸不解的出门,实在是不明白叔叔为什么会如此放任黄天,总不会黄天是叔叔的私生子吧。
黄天当然不是周卫国的私生子,如果是几天前,周宏奎跟周卫国就把这些话说出来,周卫国绝对会把黄天开除,可现在,周卫国不敢、不想、也不能这么做,因为,他要用黄天钓出十九爷这条大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