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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前奏

“黑暗中的火把,带来的是将欲毁灭的焚烧与践踏。城市、灯光招来的是无数贪婪窥视的目光,指引黑夜中的行军,向我迫近。”——被入侵的艾欧尼亚。

曾经被歌颂的和平,美好的传统,心灵的天堂,如今都已成了被侵略的原罪。

和平意味着懒惰。传统象征着落后。心灵的天堂等同于缺心眼。

(懒惰是七宗罪之一。懒惰被宣告为有罪是因为:其他人需更努力工作以填补缺失,但应该的事情还没有做好,对自己是百害而无一利。

逃避的欲望,懒惰及浪费所造成的损失为懒惰一罪的产物。

懒惰在这里是指‘精神上懒惰’。浅层意思就是“永远地睡去”,好像犯懒一样不肯起来。深层点的话,“懒惰”应当含有“现实逃避”的意思。具体来说包括懒惰、怯懦、缺乏想像力、满足及无责任心。懒惰散漫。有时亦指不热心于世事。)

而作为与诺克萨斯大量贸易的,现代化设施齐备的开放性港口城市连半点火花都没扑腾起来就迅速更名换姓,成了诺克萨斯为后续的兵员到来,武器补给的桥头堡。

仅后半夜,作为开放港口贸易区的南三省全部沦陷。标志着诺克萨斯的骷髅旗在省长老厅上方升起,下方则血淋淋的吊满了长老厅所有的议员。

警笛在艾欧尼亚国土上彻夜长鸣。整个岛国上所有的艾欧尼亚人在这一夜被惊醒,当他们得知自己正被诺克萨斯侵略时,大多数人都显得茫然不知所处,这种想法莫过于既来之则安之,试图通过消极抵抗甚至是不抵抗,与之和平忍让相处于一地。艾欧尼亚是个兼容并蓄的国度,充裕的土地足够容得下诺克萨斯人的到来。或许二百五十年后都是一家人。

当清晨的辉光照向艾欧尼亚大陆时,形形色色的诺克萨斯先头轻骑部队已从平原、乡道、土路、官道,四面八方全方位挺进与南三省相邻的省份。

不论是马匹还是装备、武器和人员,连其所持的旗帜,所代表的势力派别都大相径庭。他们就如蝗虫过境,密布在艾欧尼亚的国土上,仅以各自的小团体迅速劫掠并毫不停留的向前飞奔,将还未被他人触碰的果实,抢先榨取。

为了在与宿敌德玛西亚越显平寂的战争中越来越难以获得的军功;为了将积蓄的战争力量转换成资源;更为了能够在越显和平的符文大陆上挣得最后一份战果。狂热的战争犯们早已被崛起的英雄联盟压抑得满腔饥渴。饥肠辘辘的诺克萨斯渴望着这将可预见的最后一份丰盛晚餐,至少能让其在渺茫的战争的黎明到来前,挨过漫漫的和平的长夜。若诺克萨斯这台战争机器不想在战争的黎明到来前挨饿受冻,那么艾欧尼亚的这份战果就必须够大。

“诺克萨斯万岁!!!”

又是一队骑兵顺着小路,来到了一个还没被同僚造访过的村庄。急行军熬了一夜红眼的豺狼们企图摄取最鲜的一口,在可能的漫漫长夜中,他们是最可能饿死的一群。

飞奔了一夜的骑士长兼小队指挥官,佐佐木夫长着一副白皙的皮囊,凹陷的眼眶,立体感的五官,棕色的发泽。所属他队伍的每个人的肤色都或黑、或棕、或白的,面部五官感有明显差别的骑士,这是标准的来自诺克萨斯底层的骑士队。参军是他们脱离底层生活,最好选择的方式,虽然底层的出身大多会致使他们的上升之路受阻。

在诺克萨斯,歧视无所不在。即使大多数时候的歧视不是因为人种和能力,仅仅是为了区别。如出自某地乡下的骑士们被称为乡下骑士,出自地底,底层的骑士,被称为地底骑士,但由于底层民众的大量混血(旃荼罗,诺克萨斯复杂社会中的一种种姓制度。女性高等种姓和男性低等种姓的混血,位居底层种姓首陀罗之下的贱民阶级。意为不可接触的人。),更多的被称为杂种骑士。

因被歧视而走到一起的人,很容易的就形成一个个团体。在以军功而出人头地的共同愿景下,他们既是诺克萨斯最渴望战争功勋的骑士。

在这支杂种骑士小队(三十人)嗷叫着冲进村庄洗劫时,意外的发现村庄里的人在一名中年僧侣的带领下集中在一起。他们望向自己的目光竟无所畏惧。

很快,三十人的骑士小队在百八十人的外面围成一个稀拉的圈子,所有人都在静静等待头儿,佐佐木夫的命令。除了头儿,他们都是在英雄联盟成立后才参军的,英雄联盟成立后随之而来的干预使得诺克萨斯的战争和战争资源日复贫瘠和稀少,以致于大量的军人被严格的筛选下战争名单,成了拿着微薄薪水,勉强度日的和平狗。现在,老兵新鸟的他们,面对无所畏惧的百八十人显得谨慎,不言语起来了。

头儿,佐佐木夫在英雄联盟成立之前参的军。那时候,每月都会被轮替上战场。只要报名,也可以在战场上常驻。诺克萨斯从来都不会对军人吝啬,只要你有足够的勇气(上战场)。无论是敌资缴获——自用,还是作战杀敌——军功和奖赏,丰厚的物质回报使得诺克萨斯的军政体制获得了每个诺克萨斯军人的热烈拥护。那时,在军伍中,薪水,都只是刚发下来两天的事。敌资,奖赏,那战场俨然就是一个财场,但凡活着从战场上走下来轮休的战士,哪一个不是盆满钵满,讲究花钱都要跟大爷似的,走路都要打横着的走。他们肆意放纵,快意恩仇,欢谑洒脱。都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在今天不知明日事的军旅生涯中,在朝不保夕的阴影笼罩下,他们几乎无所顾忌。

而在服役满六年后,即可获得诺克萨斯主城的居住权,居住在主城的诺克萨斯贵族们最喜欢招徕这些出自军旅的退伍军人来看家护院。即使不接受贵族们的招待,本身出自军伍在诺克萨斯社会中也是一个体面的身份。如今,渐蔽凋零的战争,使得大体的诺克萨斯军人都断了战争财的可靠来源,窘迫的生活代替了死亡随时都拮据着每个诺克萨斯军兵的手头,虽然他们的军饷已经是宿敌德玛西亚同期军兵的两倍以上。仅靠薪水度日,对于已被过往富饶生活糜烂了的佐佐木夫,是饿极了,逼疯了,该千刀万剐的日子,至于退伍去贵族家当护院,还沉迷在过往荣光中(以及自己低贱的种族出身,有天然的仇视贵族心里。)的佐佐木夫低不下曾经抬起的头颅,去当贵族的小家雀。终于,等待是值得的。艾欧尼亚的侵略战,无论出于对财富的渴望,功勋的追求,还是某种心理,佐佐木夫都争先恐后的踏上第一条驶向艾欧尼亚的商船。潜藏了许久,按耐住了饥渴,现在是该是收获回报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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