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留恨冷哼一声,知道他就会拐到这个地方来,只说:“没什么可比的!”
风傲白急了,转到钟留恨面前疑惑地问道:“怎么就没有可比的了,论样貌,论人品,论才情,论姿态,怎么也有一个一较高下的办法呀!”
钟留恨摇了摇头说:“秋月娘我不熟悉,倒是感觉她比那夜鸾要好一些,夜鸾那丫头太过狡诈,你记住,聪明过头的女人不能玩,玩了就是惹火上身!”
风傲白一听是这样原因,就窃笑着斜眼看着钟留恨。
“你看什么?我又不是女子!”钟留恨不快的说道。
风傲白笑谈道:“大丈夫一向以征服一切为快乐,能将普通女人征服不足为奇,若能征服那不冷不热,精灵古怪的夜鸾到也算是成功。虽然二哥一向对我这理论不屑,可是这其中自然有一种绝妙的处世道理在其中,就如父皇管制其他小的国家,他要先辨别国家的诚肯之心,再辨别是不是有叛变之心才能区别对之,这其中道理是一脉相边,可融会贯通的。”
风傲白的一通长篇大论把钟留恨逗笑了,指着风傲白说:“你为何不把这些理论写到文章中去,虽然是些歪门斜道,却还说的言之凿凿!”
“怎么就是歪门斜道?二哥去征服一个女子自然就知道其中的奥妙了!”风傲白辩解道。
钟留恨全当是玩笑,根本没放在心上,只说:“走吧,走吧,我们回宿舍吧,幸亏我与你不在一个寝室,否则每天听你这些长篇大论,我估计我也得被你熏染成另一个风傲白了!”
风傲白故意挑衅地说:“怎么,二哥是没有自信吗?不用说二哥的身份了,就说二哥相貌堂堂,才高八斗,又懂武功,有多少富家女想追求二哥呀,夜鸾这丫头虽然有些刁钻,但看她本性不坏……所以二哥不妨试试,或许将来还能为风傲白讨一个太子妃回去!”
钟留恨一听风傲白在激将,仍然不作理会,只笑着说:“不是不自信,是她不值得,叫她当了太子妃,全天下不得大乱才怪。再说我来这里是读书的,根本没有心思谈情说爱,要玩你去玩吧,不过小心叫那丫头把你玩了才是!”
正说时,几片落叶悠悠而落,掉在风傲白的衣服上几片,风傲白弹了弹身上的落叶仿佛如获真宝般说:“本来风傲白是不想动二哥身边的人,既然二哥不喜欢,那为弟的就不客气了。到时候为弟将全班上的女生都要征服,到时候二哥就只看热闹吧!”
钟留恨摇了摇头,先快步离开了,脑子里仍然在想着今天文章的事情,平日虽然下了不少苦功,但落笔生花还是欠缺了一点,甚至被那丫头打断思路后,竟然一时再续不上前面所想,看来还是少了些定力。
风傲白刚才所说之事钟留恨完全忘记在了脑后,至于他那理论钟留恨也没有相信一点,他始终相信治国之道在于圣人之言,古训之理,再加上历史上的治国经验方可安邦治国,怎么会与征服女子相同?
风傲白一向风流倜傥成性,玩弄感情是他的拿手好戏,虽然不至于伤姑娘之身,但伤心却是免不了的,他贵为皇子,却四处留情惹得皇宫之中处处传着关于他的流言蜚语,也奇怪父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耐心容忍,如若自己早责罚了他了。
想到这里,寝室已到,扭头却不见风傲白,想他是又去策划自己的征服大策去了,索性自己先回了宿舍,倒在床上胡乱想了一通。
转眼,一群学生在皇家书院挨了十几日,一个个都神情憔悴面色枯黄,皆是因为不习惯这里的那粗劣饮食所致,连日来又是读书用功,不论男女经过那大考小考十八考,大概都被烤成红薯了。
女生一个个都是无精打采,男生一个个皆是郁闷非凡,却说那夫子又出了新鲜花招,来了个排名大比拼,想那一个个都是名门之后,人中精华,哪肯服输。
于是乎,就出现了白天晚上拼命背书,拼命考试的场面,其中也只是有几个男子和一两个女子看起来应付的轻而易举,不在话下。
夜鸾环视一眼学堂里,发现众人都是叫苦不迭的这副场景,才豁然明白,原来这里大多数的学生也如自己一样是花钱送进来的,而并不是什么真才实学考进来的。
看来这贪污腐败是无处不在,像那粪坑里的蛆虫一样。
夜鸾虽然在现代已经是百受磨练,可是也有些顶不住了,却看得身边那个钟留恨却是悠然自得,如鱼得水,虽然也是面有菜色,可是读书写字却是一顶一的好手,简直就像那些东西他生来就会,而不是拼命辛苦才能学来的一样。
夜鸾看着书上的字打瞌睡,却听得讲台上有敲木条的声音,一想到抽手心的疼痛夜鸾立马清醒了一少,抬头看去,只见顾北苑抱着厚厚一摞试卷,而诡异夫子执着木鞭站在一旁阴笑着。
夜鸾打了一个冷颤,脑子要多清醒有多清醒。
顾北苑神情坚毅,淡淡将试卷放在桌子上说:“大家来到书院也有半月,这些试卷都是我们平时作的文章和诗,有些同学的文章做的还不错,在大家这个年龄段来说算是精华了,可是有些同学的文章就不敢恭维了。不过我说过了,这些考试只是一个摸底,因为大家来时学识参差不齐,这种结果也是我预料到的,可是……”
顾北苑面有难色,看了一眼夫子停了话题。
那贾是仁扶了一把圆边眼镜,站了出来,用那眯着的小眼睛向学堂扫视一周说道:“可是竟然有人交白卷,连名字都没有。这简直是皇家书院的奇耻大辱,皇家学院自成立以来,层出人才,不少都成为了国家栋梁,可是我没有想到在你们这一界却会出现白卷的情况,是谁写的,站出来吧!”
夜鸾流了一脸冷汗,手微微发抖,早知道抄也该抄一些才是。
钟留恨转过脸上,仿佛在确认那交白卷的人是不是夜鸾,看到她脸上有了红晕,看起来十分紧张的样子就明白了几分。
身后的风傲白和秋月娘轻轻议论:“到底是谁交的白卷,真丢人呀,连自己名字也不会写吗?”
夜鸾更是把头低了下去,钟留恨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想知道她到底会怎么样做,这次她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到底是谁,再不站起来又要翻倍了!”贾是仁的翻倍一说在这学堂也只有两人个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此时这么一说,夜鸾自然明白他知道那卷子是自己的了,只不过是想要自己承认而已。
“真不是人啊!”夜鸾暗叫道,然后霍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毫无愧色地说:“卷子是我的,我交了白卷……”
众人唏嘘不已,不知道今天夫子又用什么办法惩罚夜鸾,虽然接触半月有余,但夜鸾总是独来独往,而且她似乎不愿意和人有过多来往,不是在寝室睡觉就是一个人在夜色中散步,除了李龙李凤与她熟悉之外,就是风傲白了。
所以虽然看到夜鸾十分美丽,可是男人似乎都对那傲气十足的女子敬而远之,所以当下竟然没有几人同情夜鸾,只是在等着看惩罚的方法,调节一下这些天来内心的苦闷。
风傲白愣了一下,嘀咕说:“怎么会是她呢,难道真如二哥所说,她真是一无是处?”
“你站到台上来,让大家认识你一下!”贾是仁仍然笑眯眯地说着,手中的鞭子一上一下的晃动着,却看不出他有什么意图。
夜鸾咬了咬粉唇,提了宝蓝色长裙,一步跨了上去,面无惧色。
“你为什么交白卷,是不会写还是没有写!”顾北苑也有些生气,虽然那张卷子是开学两天后做的,但自己也辛苦教了一天的诗书,怎么就会没有一点成效呢?
夜鸾看着顾北苑说:“我不会写……”
众人又是哗然,字都不会写来上什么学嘛,真是好笑,不要因为自己长的漂亮就能这样毫无愧色说自己不会写了。
却不料那贾是仁大笑说:“好,好,不会写没有关系,在书院三年你总会学会写的,只是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这性子倒是块学习的好料子!”
果然是怪物夫子啊,为什么行为言谈总要与事实相悖呢?众人都长了眼睛和耳朵,台上的漂亮女子可是不会写文章,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怎么就会成了好料子了。
一时钟留恨也有些好奇,因为与这怪夫子遇事几次,心中明白这夫子可是不一个简单的人,他说出来的话自然有他的道理,好比他能看到自己内心所想一样,他或许看到了夜鸾的未来。
这么一想,倒有点注意起夜鸾来了。
夜鸾的额头很高,眉毛很淡,却十分整齐,双眼如倒水星辰,淡淡光华悠然自现。眉眼之间的距离比常人却要略宽一些,显得她有种出众的美丽,鼻梁小巧而挺直,嘴巴的曲线不知为什么总是向上翘起,仿佛因为经常微笑而变成这样的。
她身穿宝蓝色长裙,虽然不是十分闪耀,可是却把腰身十分清晰的显现了出来,如若只看外表来说,她的姿色在学院所有女生之上,到不是说她的眉眼有多么漂亮,只是觉得她神色之间似乎含有万种风情却不表露,将那种若隐若现的迷人神态掩藏的这么好的女人,自然有她的出色之处。
此时夜鸾紧抿双唇,一脸淡定,可是钟留恨却发现她的手紧紧握着衣裙的裙摆,心里明白,她终究还是有些难过的。
“好,夜鸾同学,既然你文章做不好,总有做的好的地方。人不可无一长处,否则就成了废物了,今天正是半月一次的业余课,那你不如给大家展现一下你的特长,或是琴或是棋或是画,除了书这个字外,其他才华也是可以让你一生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