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留恨静静看着,见夜鸾解到第二道扣子的时候,轻轻将夜鸾的手捏住放在自己的胸间说:“夜鸾,你是朕今生最疼爱的女子,朕要让自己的承诺实现后,再得到你,以证朕对你的爱是忠贞不逾的!”
夜鸾看着钟留恨,感动的无法言说,见钟留恨轻轻低头,在自己额头轻轻一吻,然后轻躺在夜鸾身边,将夜鸾的身子轻轻扳了过来,两人面对面相视无言。
“皇上,夜鸾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今天这样感动的时刻,夜鸾想将自己的身世告知你,不管你能不能理解,我希望我说的,你不要怀疑!”夜鸾突然想把身世告知钟留恨,这样,自己就不必背着生在青楼的污点,也许爱到极致就会做出这些疯狂的事情来,在这之前,夜鸾从来没有觉得身为青楼女子有什么可丢人的。
钟留恨看着夜鸾郑重,也说:“好,你说吧,朕听着,而且一定不会怀疑,或许朕也能理解也说不定!”
夜鸾知道,给一个古代人说现代,说穿越,那简直就是让自己相信月亮上有嫦娥一样难,可是这必间是自己深爱的男子,无论如何自己都要试一试,既然贾是仁能理解,他是一国之君或许也有着别人没有的天赋禀悟。
“我是从两千年后的现代穿越而来的,现代的时候我已经二十六岁,而到了古代我的脑电波附于一个五岁女孩子的身上,那么现在算起来,我就是44岁的老婆婆了,我阅读过古书,对钟家这个朝代的事情有所了解,而且对七王爷的事情也略知一二,所以我劝你一定要慎重对待这件事情,不要掉以轻心……”夜鸾还想说下去,却听到身边轻轻的鼾声,转头去看,见钟留恨握着自己手已经睡着了。
夜鸾将钟留恨额前的头发拔开,万分疼爱的看着钟留恨,这个可能会被篡权的帝王,心中的痛一阵一阵席而来。
虽然学习不好,但隐隐记得,钟留恨确实是被七王爷篡权夺位了,至于后来,夜鸾自己逃学,已经到此为止了。
如今后悔也晚了,那一切一切的事情,只能等现实告诉自己了,或许这个男人不知道也是好事情,任由事态顺其自然吧。
一切事情,或许冥冥中早已经注定,夜鸾想着贾是仁的话,一夜难眠,三更一晃而过,四更天的时候,李炎已经在门外轻轻喊着:“皇上,该起了,再晚了怕要露陷了!”
夜鸾这才想起,自己见到钟留恨一时激动,并没有想着问他怎么出宫来的,看到身边睡得极香的男人,万分不忍将他推醒,可又怕他因为私下出宫有什么压力,于是轻轻推了一把说:“皇上,醒一醒,该回宫了!”
钟留恨翻了一个身,喃喃说:“别闹,再让朕睡一会,朕太累了,夜鸾!”
夜鸾心里一阵心疼,是啊,在皇宫之中,每日大概也得四更起,五更早朝,往下的一天时间,他要批阅无数的奏折,处理无数件大大小小的事情,想到这里,心里一酸,就要掉下泪来。
“皇上,四更天了,不早了!”夜鸾又轻声说道。
钟留恨听到四更天,突然坐起身来,瞪着眼睛说:“糟糕,要误了早朝了吧,为朕更衣!”
转身,看到一脸无措的夜鸾,钟留恨这才想起,自己昨天已经称病今日不上早朝了,这才舒了一口气,看着夜鸾不舍的神情,只说:“夜鸾,让你受委屈了,朕一定会想办法接你入宫的!”
夜鸾宽慰道:“皇上不必太过担忧夜鸾,在这荷香苑也挺好的,只是不能经常见着皇上,只要皇上有机会出来看看夜鸾,也就好了,其他的事情等待机会吧,不能强求!”
夜鸾知道,不论自己再怎么想,那历史书上都没有夜鸾这个名字,至于别的嫔妃,不重要的根本没有提及,而提及起的,也只有司马萍这个皇后,那夜鸾呢?也许根本就不存在过,或许已经在那次篡权动乱中死于非命,想到这里,夜鸾一声哀叹。
正在更衣的钟留恨听了,转过身来看着夜鸾说:“你这一声叹,朕心都碎了,你要好好的,好吗夜鸾,你答应朕!”
夜鸾本就不是一个心间藏事的人,听到钟留恨这么一说,随即笑说:“没什么,只是叹时间匆匆,皇上回去要注意身体,千万别累坏了,有时间就写封信让李公公带出来,夜鸾见见你的字也好!”
钟留恨点点头,与夜鸾匆匆告别,走出了荷香苑,又坐着来时的马车,与李炎匆匆赶往皇宫。
进了皇宫,钟留恨刚刚在李炎的房间换好衣服,就听得一个小太监慌忙跑在房外说:“李公公,不好了,皇太后堵在甘露殿,要看皇上,胡太医已经拦不住了。”
李炎看着钟留恨,见钟留恨有些慌乱,只好说:“不如皇上去皇妃那里,奴才来帮皇上圆这个谎,只是怕皇上素来不去朝阳殿,不知道皇妃能不能帮这个忙!”
钟留恨看着李炎,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可是与司马萍确实是太多的误会,如今四更天去闯朝阳殿,怕不太合适。
李炎见钟留恨有难色,说:“皇上还是快一些,要不然一会皇太后怕连那里也要注意到了!”
钟留恨换了衣服,称着夜色掩饰,有些狼狈地去了朝阳殿,李炎则去了甘露殿。
钟留恨犹豫再三才轻轻叩门,窗内烛火点燃,侍女小翠轻轻问:“是谁?”
钟留恨咳嗽一声,说:“朕来看看萍妃!”
“主子,是皇上来了,快些起来,快些起来!”小翠一边喊着司马萍,一边跑来开门,跌跌撞撞的步伐,突然间钟留恨心间有些愧疚,司马萍其实不算太坏。
“皇上,这么早,您怎么来了?昨天不是听胡太医说,皇上受了风寒,今天休息吗?”小翠问道。
司马萍披了衣服起来,也没有来得及梳妆,甚至连鞋子也没有穿,光着脚,披着长发站在那里,说:“小翠多嘴,还不快请皇上进来,外面冷!”
钟留恨一脚踏进屋子里,将司马萍拉回房间说:“天气这么冷,怎么能不穿鞋子就下地,会生病的!”
钟留恨一边责怪司马萍,一边左右环视,见被子还未叠起,未及司马萍开口谢恩,就说:“一会皇额娘会来,你就说朕昨晚是在你这里休息的,这会子,你快些躺下!”
说着,将司马萍一把拉到了床上,塞进了被子里,而自己带着满身寒气,与司马萍同躺在一个被子里。
司马萍任由钟留恨摆布,一声不吭,心里当然明白,皇上一定是去什么地方了,所以才特意撒了谎,如今皇太后查起来,自然得找一个能圆谎的地方。
司马萍看着身边的男人,也不管钟留恨身上寒气重,只紧紧将钟留恨抱在了怀里,却突然在钟留恨身上闻到了女人淡淡的香脂味道,那味道就像毒药一样泅住了司马萍的心。
钟留恨见司马萍抱着了自己,先是一愣,随即将她的手掰开说:“萍妃不要这样,朕也是无可奈何才来打扰你的,还希望你原谅朕!”
司马萍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可是只是无声的哽咽,她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温柔善良,贤淑得体,今生今世都比不上夜鸾的好了。
不一会功夫,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李炎在门外小声道:“皇上,皇上,皇太后来看您来了!”
钟留恨故意将衣服解开几道扣子,头发弄乱,缓缓走到门前开门,咳嗽两声说:“皇额娘,这么早来看儿臣,辛苦了,快快进来!”
皇太后何等聪明,早知道钟留恨与司马萍之间离得甚远,今日李炎过去,告知说钟留恨在司马萍的朝阳宫休息,心中就起了疑惑,索性过来看看是真是假。
见钟留恨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出来迎接,皇太后心里七上八下的,又喜又忧。
不一会,司马萍也从内间走了出来,刚刚整理好衣衫,只行李道:“臣妾见过皇额娘,祝皇额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时间仓促,臣妾礼仪不周,还望皇额娘恕罪!”
皇太后见司马萍也是一脸幸福,心想钟留恨突然开窍宠幸了司马萍,这也是好事情,于是换了笑容说:“皇额娘还担心你的身体,原来在这里陪着萍妃,早知道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既然皇上身体欠佳,那今日就不必上早朝了,就与萍妃在这朝阳殿好好休息一日,有什么事情明日再奏,李公公,你听到了没有?”
李炎一头汗,可是不敢擦,只小声说:“奴才遵旨!”
皇太后满意地看了一眼钟留恨,笑着说:“不知道哀夹什么时候能抱上皇孙!”
说完这话,就站起身来告辞要走,钟留恨慌忙扶着说:“皇额娘,儿臣送您!”
皇太后一抬手说:“不必送了,你好好陪着萍妃罢!”
皇太后一走,钟留恨吩咐李炎说:“陪朕回甘露殿!”
李炎一脸尴尬,看着司马萍,又看钟留恨说:“皇上,别折腾了,现在寒气正重,别真折腾生病了。还是在萍妃这里休息一会,用了早膳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