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个电话不说话,人家早挂了。”程屿癶郁闷地回答,对水茉动不动就着急的性子没办法。
“还有没有哪里痛的?”程屿癶不放心地问迷迷糊糊的水茉。
“没有了,没有了。”叶水茉摆摆手,不明白自己的心跳为什么变得越来越快了。
“那好,我现在马上教你几个招式,省得下次碰上流氓又是挨打的分。”程屿癶沉着脸说,想起水茉身上的伤就一口气咽不下,他的徒弟哎,竟然被打成这样!
叶水茉又一次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一定是他见过最笨的人了!
程屿癶拉起水茉,跟她讲示范动作,“如果别人这样一拳打过来。”他拉水茉的手击向自己的胸膛,“你就可以用这个动作,把他摔倒。”
程屿癶抓住水茉的手臂,把她摔在沙发上,“然后你自己就可以用手扣住他的脖子,把他制住。”
程屿癶古铜色的手压在水茉白皙的脖子上,水茉一阵痛呼。
程屿癶皱眉,他俯下身子,问:“怎么了?”
“你、压、到、我、伤、口、了。”水茉脖子受制,很困难地说。
“哪里?肩上的吗?”程屿癶再低头,检视那里的伤口。
叶水茉躺在沙发上,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程屿癶,感受到他呼在她脖子上的热气,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她觉得自己呼吸急促,身体燥热。
“吸烟对身体不好呢。”叶水茉傻傻地说,直觉她再不说点话,她就会窒息而死的。
“我身体好得很。”程屿癶抬头,与她对视,那一对黝黑得深邃的眼眸让水茉更加的燥热。
她这是怎么了?水茉眨眨眼,想眨掉自己身上奇怪的反应。
这看在程屿癶的眼里,却是该死的诱人,他好像从没见过这样晶亮的眼睛,眨得他心里痒痒的。
而这时,程屿癶公寓的门被外力猛然地踹开,一个身影气急败坏地冲进来。
“不肖子!”桑岛樱冲过来就揪住趴在叶水茉身上的程屿癶的耳朵,破口大骂,“你这个臭小子,你还有没有良知的啊,光天化日之下,你看看你,竟然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你真是、真是卑鄙无耻、下流阴险、人面兽心,衣冠禽兽、狼心狗肺、大逆不道,你你你,你说你还有脸见我这个妈吗?”
桑岛樱深吸一口气,她真是被气死了!原来她这个逆子,千方百计地要从家里搬出来,却是为了方便他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如果不是她今天心血来潮打了个电话来,她还被蒙在鼓里。
程屿癶从沙发上爬起来,耳朵很疼,但是他很不明白,“妈,我又做错什么事了,惹你那么大的火?”他很无奈地问。
为什么?他已经从家里逃出来了啊,为什么还是不能逃脱他妈妈的毒害?程屿癶看看被踢破的门,欲哭无泪。
“你还问我,你这畜生!你看看你,都是在干什么好事啊?”桑岛樱叉着腰,作茶壶状,要保持端庄形象的格言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
“我不明白。”程屿癶说出自己的想法,他真的不明白!
“你还装傻?刚刚我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听到你这混蛋,不是在叫一个女孩子脱衣服吗?还说什么痛不痛啊,轻一点啊,又说,过一会就不痛了,你懂不懂得廉耻啊?竟然做出这种事来?”桑岛樱咆哮,她在电话那头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当时,她就气得砸了电话,飞车来她儿子的公寓了,没想到又撞到更精彩的一幕。
“妈,你误会了。”程屿癶头痛地说。
“我误会?!那刚才呢,我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你从这个女孩身上爬下来的,难道这也是我看错了?”桑岛樱发火,更为儿子的敢做不敢当气结。
“不是你想的那样——”程屿癶解释,头痛欲裂,他怎么会撞上这样的乌龙事?
“你还狡辩!”桑岛樱根本不听他,飞起一脚就踹过去,幸好程屿癶躲得快。
桑岛樱转身走向衣衫不整的叶水茉,“姑娘,你不要怕,我不会让这个混蛋白白欺侮你的,我会为你做主的。”信誓旦旦地承诺后,她突然尖叫,“水茉,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