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癸发现,其实不上学的话,一个月是过得非常快的,至少在军营里的一个月居然也就这么到尾声了。
刚到军营时,阿癸就感到了看似冷静智慧的上官妙林骨子里的那种自傲和一种极强的表现欲。她展露的风头太盛,盛到了连影子都在晚上对阿癸开玩笑地咕哝两句,阿癸自然也是一肚子不高兴。但是伯特某一个晚上的话却抚平了阿癸悸动的情绪:“你和她不一样,你不必取悦任何一个人,因为你手中该握紧的,不是一个头衔或是无谓的情感,而是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
从那之后,阿癸明白了什么应该是自己做的。阿癸每天和影子攀登赫尔斯山,每天比前一天前进一点点,倒也离奥斯蒙的古堡不远了,虽然不适感仍然存在,但却可以承受了。
来到军营的第二十四天,影子牵着阿癸的手站在古堡边。阿癸有些激动:“嘿,总算可以进去了。”说着就要往前走,影子一把拉住她,无奈地笑了一下,“你以为你大摇大摆地就能进去了,要见奥斯蒙得提前半年预约,还得看人家愿不愿意让你进去。”阿癸转了转眼珠:“那我们硬闯进去不就行了,遇上打不过的你就把他灵魂剥了.”“你说得还真轻松,我和燃魂师一样,受众是有限制的,更何况,活体剥取灵魂是一件很耗体力的时,我一次只能完成两到三个。”
阿癸像懊丧的小狗甩了甩脑袋,“那我们站在门口冲里面喊我有你孙女的灵魂,他不会不见我吧。”“哈哈,他肯定不会,上一个能活体剥取灵魂的人还在公元前呢,许多古书上都没有,他只会把我们当做两个小骗子。”阿癸是没辙了,那自己这一个月拼死拼活地上山是为了什么呀。看出了阿癸的小心思,影子不在逗她:“我先屏蔽气息去古堡走一趟,探探情况,你在那棵大树低下等我。”说着,摸了点纸笔给她,“一直没告诉你,如果我有什么想告诉你的,我在脑子里拼命想你就会知道,但是你就不行了。马上按我指示把地图画下来。”说着就向古堡进发。
阿癸蹲在大树下,按照影子的指示,把地图画出来,又详细地记录了红外线网的布置,执勤士兵的交接班时间。影子出来后,两个人激动又有点忐忑地下山了。影子捏了捏阿癸的手,阿癸抬头看着他,影子开口:“我可以获得活人的灵魂,你可以储存和使用,我好像就是你的御用屠夫啊。”阿癸摇摇头:“才不是呢,你是为我开路的其实,我嘛,就是尊贵的女王大人。”影子歪着头笑了一下,“也是,这么说好听多了。”夕阳照在两个人脸上,在地上投射出了阿癸长长的影子。
晚上,阿癸胡乱地扒了两口饭,就往房间走,只听见身后的伯特说:“阿癸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一天到晚四处瞎溜达,这几天从房间出来都难得,屋子里藏男人了?”阿癸听了忍俊不禁,腹诽着:“我要真告诉你房间里有个男人,你岂不是要吓得连眼珠子都掉出来。”
晚上阿癸和影子在书桌前商量规划着,总算把明天的进堡计划完成了,两个人累的不行,倒头就睡,迷迷糊糊中听见隔壁似乎有争吵声,是米尔卡斯和上官妙林,恍惚间还有伯特的声音,阿癸像起来看一看,无奈睡神太强大,只得臣服在他脚下。
第二天一早,阿癸就和影子上了山,花了一番气力爬到山顶自是不说,进那古堡才真叫人晕头转向,古堡有四部分联通组成,每一部分都一模一样。就算拿着地图也是一番好找,本不想惊动任何一个人的阿癸还是在情急之下,不得不敲昏了几个彪形大汉。“没想到你个头这么小,力气这么大。”影子趴在阿癸的耳边暗暗惊呼。“那是,天生神力。”“厉害厉害,小生佩服。”“专心看路!!!”两个人边走边小声说着话。
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黄沙始到金。两个人兜兜转转总算来到了奥斯蒙的办公厅,阿癸一看,有些头疼“这怎么办,办公室门口有一个红外线网,使用瞳孔识别的。”“真笨,你变成他孙女的样子瞳孔也会跟这变。”阿癸白了他一眼:“我这不是之前没变过吗?”阿癸一试,红外线网果然开了。
阿癸和影子进入办公室,奥斯蒙听见脚步声,头也没抬:“我说过了,我孙女没醒就别给我进办公室。”“可是爷爷,要是没有我,你的孙女恐怕永远都醒不了呢。”阿癸大摇大摆地坐在奥斯蒙对面的椅子上。奥斯蒙看见面前的女孩明显一怔,但很快恢复了常态。阿癸甜甜地笑了一下;“爷爷好,我是皇甫癸,十将军继任人。”“你好,你小时候我见过你,这次来?”“是和爷爷商量一件事哦,您孙女的灵魂就在我体内,相信您一定有兴趣和我谈谈。”奥斯蒙一下子恼怒起来:“你说什么胡话呢,我的孙女可还活着呢!”接着,奥斯蒙一生最难忘的时刻出现了,皇甫癸的脸变成了自己孙女的脸,女孩轻轻握住自己的手,体温都那么相似。“爷爷,好久不见。”如水的声音划过空气,到处都是铃兰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