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就算不合格,但依然是才三代的才三代,于瑾瑢在书籍方面的涉猎还是很广的,什么野史禁书颜色小说更是她的最爱,以为她这方面是白纸的孩纸们错了,其实她是一张很黄很黄的纸。
但是,纸永远是纸,理论强于实践是必然问题,更何况生活在一堆才子佳人中间,成天只问风月的,她就更没有实际经验了。
面对皇帝陛下的突然袭击,于瑾瑢本能生出一丝羞涩和抗拒,可一想到今晚的豪心壮志,她就不得不压下那一丝丝抗拒。
祁彧双线作战,上面从她的耳珠吻到脖颈,被子里的手同样摩挲到了她腰间,于瑾瑢本就怕痒,再被祁彧这般极富技巧性的手段一抚摸,她憋不住,一边扭着身体,一边咯咯直笑。
情急之下,她企图抓住那只在她腰间作乱的手,可那手却灵敏得很,竟缠着她的小手就向胸前的高耸抚去。
呜呜,好羞涩,皇帝陛下一定是故意的,趴着好被动,我为什么要选择趴着呢?于瑾瑢暗暗的为自己鞠了一把泪。
祁彧动作不慢,被子已经快滑到她的腰间,于瑾瑢觉得,她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什么都不做,什么也做不了,书上说,男女之事,女人要主动,男人才能更尽兴,要是她一直这么痒下去,怎么能把皇帝陛下侍奉舒服,顾此失彼,太误事儿了!
“皇上!”喘着气,她语带羞恼的喊了一声。
如此娇弱的声音就好似赤-裸裸的邀请,祁彧看见那微微羞红的侧脸,只觉百媚横生。
于是接下来,在于瑾瑢不经意间再次勾起某人狼性的时段里,她彻底的处于了被动、本能迎合的状态,偶想要反客为主的行为也被列为调味品被某人一同吞入腹中。
鸳鸯交颈红烛摇,被翻金浪帐生香!
一场酣畅淋漓的妖精打架后,于瑾瑢已软成一滩水的靠在某人怀里,再也不想动弹。
祁彧则心满意足的一手抚着她嫩滑肌肤,一手卷起几根发丝摆弄,这于才人今晚的表现实在出乎他的意料,无处不媚,又无处不自然,从未有过的滋味,真是令人回味无穷,那个迂老头是怎么生出这样让人欲罢不能的孙女的?
想着想着,祁彧不禁又有些蠢蠢欲动。
叩叩叩!
寝宫门口响起一阵短促的叩门声,这是时辰到了。
蠢蠢欲动的手登时停下来,祁彧是一个很自制的皇帝,可今晚他居然兴奋得忘记了时辰,看了眼怀中昏睡的女子,他摇了摇头,朝门口轻声道:“进来!”
宫女鱼贯而入,由她们伺候着穿好内衫,于瑾瑢还在继续昏睡,祁彧挑唇看着床上的人儿,难得有一个能令他心悦的女子,多宠些又何妨!
挥退想要上前叫醒她的宫女,他问:“凤鸾承恩车在外面?”
“回皇上,凤鸾承恩车在龙乾宫宫门口。”一名宫女忙回道。
祁彧点点头,披上披风,接过宫女手中的宽大斗篷裹起床上昏睡的女子,竟亲自将人抱了出去,房内服侍的宫女们诚惶诚恐的弓下身,退后一步。
候在门口的秦怀忠招呼着小太监跟上皇帝的脚步,眼睛非礼勿视的垂下,只看着前面人的影子越拉越长,**无常,今日之后,只怕这位无宠已久的于才人要就此发达了。
凤鸾承恩车旁,侍寝嬷嬷乖觉的撩起帘子,里面不知何时已经铺上了软和的被褥,将于瑾瑢放进去,祁彧道:“秦怀忠,你亲自送于容华回去,让撷芳斋的奴才好生伺候着。”
“是,皇上。”秦怀忠垂着头,仿佛没有听出皇帝话里变化。
“容华?”
凤仪宫,孙皇后正由小宫女伺候着更衣,听得惜竹的禀告,神色微有些愕然,“竟是越级晋封,这文成伯的孙女以前瞧不出,倒有几分本事,本宫还真看漏了眼。”
感叹一声,孙皇后吩咐道:“着人跑一趟鱼泉宫,就说,本宫体恤于容华昨夜侍奉皇上辛苦,免了她今日的请安。”
“是,娘娘!”惜竹答道,弓身就要退下去。
“等等,”孙皇后想了想,又道,“将昨天殿中省供上来的那几尾金鱼也一同送过去,她和皇上因鱼结缘,本宫也应个景儿,算是贺礼了。”
惜竹退走后,就有五皇子跟前伺候的奶嬷嬷上前禀告日常。
孙皇后与祁彧少年夫妻,育有三子,可惜大皇子、二皇子都没能活过四岁早夭。
中宫无子不稳,孙皇后本就要比祁彧大三岁,随着年龄增长,眼看生孩子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于是两年前,她不顾太医的规劝,硬是怀了五皇子,好不容易生下来却去了大半条命,整整休养了一年才恢复过来,重掌宫务。
“就算五皇子还睡着,你回去后也要好生照看,关好窗户,别让风把皇子吹着了,下去吧!”看见已候在门口的方姑姑,孙皇后挥退奶嬷嬷,由小宫女扶着坐到妆台前,“弄梅进来,服侍本宫梳头。”
“是,娘娘。”方姑姑走上前,接过小宫女手里沉香木梳,小宫女同时也乖觉的退到门口,垂手站定。
“娘娘,龙乾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昨晚,是皇上亲自抱了熟睡的于容华上凤鸾承恩车。”方姑姑低声说。
孙皇后正拿着两支簪子对比的手顿了下:“皇上不愿坏了宫里的规矩,倒也怜惜这于容华,本宫知道了,永乐宫那边呢?”
“昨日请了擅小儿病的刘太医,说是三皇子有些咳嗽,我们的人回话说,刘太医实际上是去给淑妃请的脉,淑妃这个月的葵水延了近十日还没来,恐怕是……”方姑姑说着,小心的看了眼铜镜里的皇后娘娘。
屋里一片静默,孙皇后面无表情的半垂眼睑,片刻后,她才平静道:“看来本宫重掌宫权,淑妃很不高兴,瞧个太医都要这么藏着掖着。”停了下,她抚着妆台上凤凰玛瑙金簪又道,“也是,握了一年的凤印,才捂热乎就要交出来,任谁也高兴不了,淑妃心大了,既然她不愿让人知道,那就别让人知道了!”
于瑾瑢一夜好睡,因昨晚累得够呛,所以这一觉她也就睡得格外的沉。
“小主,时辰不早了,您还要去凤仪宫请安,快些起了吧!”
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耳边叫她,于瑾瑢正想翻身继续睡,猛想起什么,她腾的坐了起来:“什么时辰了,雪芝?”
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雪芝愣了下才回道:“还早,小主,奴婢准备了些沐浴香汤,昨晚小主回来的时候已经睡了,奴婢怕惊着您,就没有给您收拾。”
“哦!”于瑾瑢眨巴了两下眼睛,打了个哈欠,“那就沐浴去吧。”
前段时间才说了李选侍恃宠而骄,于瑾瑢怎么可能明知故犯,更何况人家李选侍还有郑妃那个靠山,她有什么,穿过来这么长时间,她算是看明白了,她没有主角的命却做了主角的事,还是谨慎小心些,免得又落入老天爷给她挖的坑里。
好在昨晚的侍寝,过程是曲折了一点,结果还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一边打瞌睡,一边完成沐浴更衣,任由雪芝收拾好后,于瑾瑢往镜子前一站,才发觉今日的打扮似乎逾越了七品才人的位分。
“雪芝,这是不是过了?”她一个小小才人,侍一夜寝这么越级打扮,不明摆着是去吸引仇恨值的嘛!
听到这话,雪芝愣了下:“小主,您忘了,皇上昨晚已经口谕晋封您为容华了。”
“容华?”这次轮到于瑾瑢愕然了,她记得才人上头还有个美人来着,然后才是容华,她睡一觉就越级晋封了?哦,对了,宫妃不得在龙乾宫过夜,昨晚她是怎么回来的呢,怎么记不清了?
扶了扶额头,于瑾瑢觉得,她又被老天爷给坑了,容华位分不算高,但越级晋封在她一个本长期无宠的人身上可够打眼的,皇帝陛下到底是宠她还是害她,好歹您也分两次来封。
雪芝则在一旁凌乱了,听漏什么不好,小主居然把自己的晋封口谕都听漏了,说出去谁信?她现在不用怀疑,昨晚,小主真的是从龙乾宫一路睡回来的。
屋里的两人还在进行各自的心理活动,屋外的露菊就已经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福了个身:“小主,傅昭仪身边刘嬷嬷刚刚来传话,说,皇后娘娘着人过来吩咐,体桖您昨晚侍寝辛苦,免了您的请安礼,这下好了,皇后娘娘准了,您就可以继续睡觉了。”
于瑾瑢一下子回过神,皇后让她不去请安,名义上是体桖,实际上,她要真不去,一个恃宠而骄的名头就直接给她戴上了,杀人不见血,有木有?
懒得理会不明所以、还叽叽喳喳的露菊,于瑾瑢在妆台前坐下:“雪芝,绾个单螺髻。”
“是,小主。”同样已回神的雪芝应声答道。
“咦,您不睡觉么,小主?”露菊看着二人,睁着大眼睛茫然的问。
“小主我要去凤仪宫。”于瑾瑢没好气的斜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