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一个女子,撑着那把凤凰花开一般艳丽的油纸伞,在漫天的烟雨中,款款而来。再也没有一个女子,穿着一身凄凉的嫁衣,走过白水黑山,苍莽朔野,荒原戈壁,只为一个来生之约。再没有一个女子,笑得春花知晓秋月含霜般,款款的走进他荒芜的时光里,只为赠他一颗琉璃心。[楔子]梵烙站在万年雪榕上看那红墙内的梨花,一树树飞快地凋谢。偶有宫人路过,拾起地上凋落的花瓣,心尖就生出一脉涓细如流水的疼痛……花开花落,潮涨潮息,恍眼便是经年之久,柳巷的飞絮,嵌江的舣舟,枯竭的洛水,昭阳的断途……每一山一河一江一草一木一花乃至一偶,未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