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义顺着斜坡弯腰跑到了马匪营地的边缘蹲在了帐篷的阴影之中。
他四下看了看马匪的守备十分严格,虽然从上面看马匪营地空荡荡的没有多少人,但走近一看却是岗哨分明。
陈怀义躲在帐篷后用自己的匕首轻轻割开一道小口往里看去,这个敞篷里面空无一人而是堆满了杂物看来是他们储存兵器的地方。
陈怀义见没人便胆大了起来,他将豁口撕开蹑手蹑脚的爬了进去。
他在帐篷内私下转了转,没想到在角落里居然发现了一套马匪的衣服。
陈怀义穿上衣服随便挑了一把武器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帐篷。
果不其然,马匪内部也不是互相都认识只有几个岗哨简单盘问了几句而陈怀义从容应答也没有露出破绽。
冯胖子在山坡后面看着陈怀义逐渐走出自己的视野心中暗暗叫道:大哥,你快回来吧!我的小心脏可受不了你这般惊吓。
陈怀义却是自信满满每个帐篷都扫那么一眼,被人问起边说是当家的查人数。
不过他在营地里也算是走了大半可依然没有看到那个帐篷是装军粮的,而他又不能开口问生怕漏了陷被人发现。
放眼望去,只剩下最里面四五军帐没有盘查,不过哪里八成是马匪头子的所在地倘若贸然进入必然会打草惊蛇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
他一想到秦普指挥他们、排兵布阵的样子就生气!
本来这一趟能和林馨月一起执行任务是他梦寐以求的,如果做的好说不定可以得到长老的赏识,到那时他在天龙盟内也算得上是有靠山的人了,也不用低声下气的看他人眼色。
一想到这他便来了精神,深吸一口气朝最里面的军帐走去。
他刚走没几步便被两旁的守卫拦住,其中一人点指道“喂,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回大哥的话,我是城中探子有要紧的事跟当家的汇报。”陈怀义低着头不敢整脸看向对方。
说话的马匪上下打量着他,沉思了一阵说道“我看你也不像是马匪啊,细皮嫩肉的倒像是个公子哥。”
另一个马匪挥了挥手道“你管这些闲事作甚,城里人可不比咱天天风吹日晒!人家滋润着呢。”
说着话他伸出另一只手用大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上反复碾了几下,有意无意的看向陈怀义。
陈怀义心领神会,从怀中掏出一些散碎银子给两人平均分了。
两人这才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过去了。
他刚走没几步便听到不远处传来几声呼唤,他停下脚步抬头望去。
原来远处走来一个壮汉,他手中的狼牙棒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有杀伤力,一颗颗倒竖的锯齿缝隙间沾满了乌黑的鲜血仿佛是在血水里浸泡过一般而看倒立的锯齿看上去寒光四射,夺人双目。
“小子,你是什么人!”壮汉看上去应该是小队长一样的人物,身后跟着两三个马匪。
陈怀义盯着壮汉看了两三秒,虽然他皮糙肉厚而且带着兵器不过自己想要出手瞬间解决他应该不是问题。
陈怀义恭敬地回答道“大哥,小弟是城里的探子今天是来给三当家送情报的。”
“送情报?口令!”壮汉抡起狼牙棒杵在地上斩钉截铁的说道。
陈怀义故作为难的说道“大哥明鉴,我走的匆忙当家的并没有告知口令。”
壮汉冷哼一声不紧不慢的说道“不知道口令?那好办!带我把你压到当家的面前,到时自然知道你是真是假!”
“这……”陈怀义沉吟道。
如果自己真被带到马匪头子面前,到那时就算自己使劲浑身解数恐怕也难逃一死,不如在这杀出一条血路!
想到此,他单手握拳顺便对着壮汉的喉颈来上致命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刚才那两个拿了他钱的小喽啰走了上来道“老二你咋那么笨呢,都告诉你了口令是啥你咋就记不住呢。”
“对啊,你平时就顾着喝酒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这唱起了双簧,壮汉挺的不耐烦了抬起大手猛地一挥道“行了,叽叽喳喳说的我脑瓜仁疼!”
“滚吧、滚吧!”壮汉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陈怀义忙感谢道“多谢大哥。”
两个小喽啰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赶紧把路让开,陈怀义闪身躲到一边。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粗狂的声音。
“吵吵闹闹的,你们逛庙会呢!”
众人一听这个声音急忙跪倒在地喊道“二当家赎罪。”
陈怀义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又遇顶头风啊!
“小子,见到本当家的居然不下跪,你是何人!”女子声如虎啸哪还有半分女子的阴柔。
壮汉听到这话起身点指身后的陈怀义道“二当家,他说他是您安排在城内的探子!我看他八成是大秦的探子!”
“好小子,竟敢独闯我地盘,看我不将你擒下!”女子纵身一跳来到陈怀义身前。
陈怀义反应也算迅速,反手为掌,从下至上奔着女子的咽喉打去。
“翻天掌!”
“来得好!”女子不退反进大喝一声尤其是在夜晚可谓是振聋发聩。
“巨沙掌!”
女子双手运起真气,淡黄色的气体将她双手包围。
陈怀义边打边退,看上去是落了下风。
他暗暗叫苦,没想到这母老虎的修为远高于他。
居然达到了五品武师的地步。
陈怀义逐渐不敌也只能拿出看家本领,他大喝一声道“好贼人,想要赢我没那么简单。”
“只手遮天!”
陈怀义双手上的变化是越来越快,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女子周围游走。
两人你来我往难分高下,可女子的声音却将周围的马匪都引了过来。
渐渐地陈怀义周围亮起了火把,数十个火把同时亮起将马匪大营照如白昼。
趴在山坡上的冯胖子也发现了异常,他暗叫不好:陈怀义啊,陈怀义!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这一次恐怕你是在劫难逃!
他想到这一咬牙转身便走!
他刚走没多久,马匪大营里的火把便逐渐熄灭了,看来陈怀义已经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