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的十多名門徒轉眼已退下,牛成又吃一塊否仁餅,露出哀傷說:「二弟,事情進展如何?」
「大哥,經我調查,四哥確實不知道幕後黑手,不過,他說肯定是當届參加武科舉的秀才。」
「唉!想不到事隔大半年,依然沒有進展。」
「大哥,此事或許可以從叧一個角度去查。」賽聰龜說。
「快說!」
「依我看來,這人一定是冰冰的知己,甚至更密切的關係。衙門的驗屍結果,冰冰生前曾與人相好,官府判案時說小文強姦了冰冰,後來兩人打起上來,互相的死在對方之下。但大哥說過小文一定不會強姦冰冰。如此推斷,兇手必是冰冰的情人,小文是揭破她們不見得光的密事,才會招禍。所以,第一件事應該調查與冰冰相好的那個人。」
「有道理。」牛成說。
「第二,她們肯定是做出一些除偷情以外的壞事。因為,小文當時是趕去看阿朗的屍首,如果只是撞破她們的好事,應該會避開或者逃跑,而不是選擇死鬥。」
「為什麼說她們是在死鬥呢?」牛成疑惑地問。
「第一,當時小文脫下衣服,挂在牆上,還被刺了一劍。為什麼他脫下衣服呢?這個明顯是要誘引對方去刺那件衣服,然後跟她們死鬥。」
「那會是誰?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再問大哥一個問題,冰冰生前,會不會經常離開小城?」
「不會,那時我差不多每天都看到她。」
「經我推斷,他是大潭山派掌門的兒子,沈簡。」賽聰龜自信地說。
「肯定是他?」
「第一,二哥說過,他該届的考生。第二,他是冰冰的相好,而冰冰沒有出過小城,所以兇手應是城中人,而合乎條件的,只有大哥,阿朗,沈簡和其余十七名舉人。大哥和阿朗肯定不是,濠江舉人都在考試中拼上力氣,無能死殺小文。余下來,只剩沈簡。」
牛成聽他一說,覺得非常有理,忽然又想通了一件重要的事。
阿朗棄权,最大得益的人,是沈簡!
牛成沉思一會,說:「冰冰雖然沒有出過城,但也有可能是兇手來找她?」
他接着又說:「二弟,依你所知,冰冰當年的情人是不是沈簡?」
李事長馬上從箱子裏翻了一會,拿出一本名為「小城風流韻史」的書,翻看一會,說:「大哥,他們的確有私情,在她被殺前三個月裏,他們一共在那洞內會面過十六次。」
「你這書,專門記載城中人物的風流史?」牛成問。
「是的,由我十八岁開始記錄,絕對不會缺少一件。」李事長自豪地說。
「那我問一問,小文第一次風流,在那兒?」
李事長又查了查書,說:「大哥,是淫風手金魚東所開的英琼樓。」
「阿炎和阿濠呢?」
「大潭山上的芙蓉樓!」
牛成吃一口杏仁餅,握着自己的刀說:「你們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