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的事,先不用急,我們已經有了詳細的計劃。」蕭皇說。
「露晴在他手上,我不能坐着,什麽都不做。」阿朗彷彿沒有聽到蕭皇說的話,自言自語地說。
蕭皇見他如此反應,深知要說服他加盟,就要好好地利用那名女子,便上前安慰,說:「公子請放心,姓墨的又不知你是誰,他來到的時候,露晴姑娘是守在他兒子身旁,他在遇難時需要人手,必定不會傷害她。」
阿朗望了一下天宮,心情平伏少許,也覺蕭皇說得不無道理,便垂下頭,整理着腦海中混亂不堪的事。
「我還有個問題。」阿朗說。
「說吧!」
「你還記不記得,當晚一共有多少具黑衣人屍骸?」
「十一具。」
「肯定?」阿朗轉個身,望着他說。
「我們當時有盤點過的,只會有多,不會有少。」
「十一具屍骸,加上我家二十三口,為何事後只能找出三十三具?爹爹呢?」
「你的意思是說,你找不到你爹的遺骸?」
「我一直也以為,是被劍刺中的那一具,當時我回家以後,所有的東西已被燒得七七八八,餘下來的,只能靠他們的身高和外型估計,村中的仵作都看過所有屍骸,一至認為只有被劍刺中的,才有可能是爹爹。」
阿朗說話後,本想再說一些可疑之處,卻被門外走進來的人打擾。
那人,正是蕭月明。
她來的原因,是為了送上一個絕好的消息。
「他們躲在蓮蓬廟!」蕭月明說。
「露晴也在?」阿朗一聽到有消息,急着問。
「一共四人,露晴姑娘和姓墨的兩父子,還有一名黑衣人。」蕭月明看到阿朗心急如焚的樣子,也急着說。
「劍行呢?」阿朗說。
「據情報,他和琳琳走了。」蕭月明說。
「走吧,我們馬上去!」阿朗說話時,已做出奔跑的架子。
「慢着,讓月明為你選一匹馬去吧!」蕭皇說。
「多謝。」阿朗說。
「別急,聽我說說。」
蕭皇阻止了阿朗,接着說:「整個小城的武林勢力,都被我們控制,就是蓮蓬廟的和尚例外,此行或許會有一翻惡鬥。」
蕭皇想了想,又對着阿朗說:「剛才你的身份,是和姓墨的一夥,等會救了露晴姑娘,就借機回到他們身邊,一劍殺死姓墨的。」
他說話後,又從袋口裏拿出一個小小的香囊,交給阿朗說:「這是我們簫幫專用的香囊,有了它,我們所養的七彩蝴蝶就能在方圓數百里內找到你。」
阿朗把香囊接過來,說:「一切讓露晴安全後,再說吧!」
「公子,馬已在門外,事不宜遲,你要速去速回。」蕭月明快步走過來,說。
「各位大恩大德,在下永世難忘。」阿朗說話時,已走出房門。
人還在大屋內,他的腦海已經到了蓮蓬廟。
腳步急急,更急的是他要找回愛人的心。
草樹的清幽,星空的迷人,現在對他來說,都是障礙。
雖然很少有機會能騎上馬匹,但他決定一試,把以往學過而沒有用過的本領都發揮出來。
人影掠過。
世事往往是不如意。
在最急切的時候,偏偏又有不速之客到來。
從背上的劍和瘦削的身形來看,阿朗便知是鄰城的小混混,四哥!
「艷福不錯,弄了這麽久才出來。」四哥笑着說。
「有事請快說,我有很急的事要去辦。」阿朗不耐煩地說。
「牛成大哥要我找你回去,聊一聊天。」四哥見他焦急,也開門見山說。
「我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改天找他吧!」阿朗騎上馬說。
「不,牛大哥說這事拖不了。」四哥擋着他說。
「到底什麽事啊?」阿朗極不耐煩地說。
「醉猴兒大哥被殺,兇手是簫幫的人,叫陳嘉!大哥要我找你回去,共報此仇。」
「猴兒大哥…猴兒大哥死了!」阿朗不敢相信地問。
他想到醉猴兒平日教授甚多,立刻向天舉起酒壺,喝一大口,眼中不禁流出英雄淚來。
「現在最重要的是救露晴。」阿朗不停地跟自己說。
「你回去跟牛成說,露晴被捉,我先去救她,猴兒大哥的仇,一定會報!」阿朗說話後,回身看了看簫幫的大屋,憤怒地抺去淚水。
「救人要緊,我來助你。」四哥說。
阿朗見他自願幫助,便立刻說:「好!馬上出發!」
「我為你策馬,你為我用此鴿向牛哥通訊,好不好?我不會寫字。」四哥說。
「好,我正擔心我的騎術,快走吧。」阿朗說話後,已讓出位置。
「坐好了。」四哥跳上馬背,鞭了一下說。
「你怎會知道我在這?」阿朗在馬上一邊寫字,一邊說。
「牛哥要我來找你,走到一個忘了是什麽的狗地方,聽到一些像鳥叫的聲音,本來以為是什麽有趣的東西,誰料是你們在打鬥。」
四哥鞭了一下馬,接着說:「後來看到有個美人兒抱着你上車,我就一直跟踪她,直到門口,才停下來。」
「當時為何不找我啊?」阿朗好奇地說。
「還裝什麽?我看那美人兒扶你上馬車的樣子,肯定是你的情人,所謂「阻人雲雨,來世當豬」,我也是識趣的人。」四哥得意地說。
「她當時是捉我過來的。」阿朗說。
「是嗎?那為什麽她又給你備馬,又給你喝酒?哥兒,這事情我是明白的,你也不用害羞。」四哥說。
「算吧,不說這個,快點趕到蓮蓬廟!」阿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