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是平平無奇的掌法,正在密室中展示出來。
簡單直接,不帶一點累贅地打向壞事做盡的心臟。
在不起眼的掌法中能做到快、狠、準,丁老頭子已明白眼前的人,並不是一般好惹。
只是,太過正直的掌,能贏得過奸詐嗎?
不可能!
醉猴兒對付壞人,從來也不會用正當手段。
表面用的是掌法,實際上,卻是手掌中藏着的暗器!
只要截斷丁老頭子手上的線,眼前三人便是不堪一打擊。
四顆在黑暗中根本看不到的寒鐵椎,也正朝着原定的線路攻過去。
可惜,意外還是發生。
用奴隸來圍成圈,叧一作用是保護主人,截下暗器。
「叮,叮」的幾聲,暗器已被人截停。
其中一名破壞者,是忽然出現的丁二少爺!
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出現在困獸圈內,也沒有人知道他是何時出現。
「沒有人能夠逃走!」丁二少爺沉着聲線說。
「對,包括你!」醉猴兒重新聚氣,擺出一個古怪的姿勢說。
他使出的,是改良過的殺着,「惜指失掌」!
悔恨,變成了仇恨。
心痛,變成了憤怒。
他將會以這一掌告訴大家,人販子的下場,是不得好死!
和上次使出時的不同,是更強。
掌還有沒使出,四周的空氣已經熱起來。
酒氣彌漫!
醉猴兒用內力把體內的大量酒氣散發出來,灌醉了整間鬼屋。
掌已出。
酒氣更濃。
被相中的丁二少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手掌已迫着眉睫。
他被酒氣減慢知感,霎時間迎不上一招來。
若不出意外,醉猴兒很快能殺死一人。
只可惜,遠處還有一個人能阻止他。
丁老頭子!
他的手指動了幾下,向後一拉,像釣魚般把丁二少爺拉回自己的身旁。
但他也忘記了一件事情。
看前的人,不是醉漢,而是醉翁。
醉翁之意,往往不在於酒。
醉猴兒真正的妙着,是趕走丁二少爺,一掌向阿龍。
剛才發出暗器的真正用意,是要阿龍截下來,藏在手中。
阿龍偷偷地用錐把腳鐐解開,再解救幾名兄弟。
他們身上被封着的穴,也被酒氣所化解。
醉猴兒明白,要戰勝惡仗,必須找來更多人幫手。
那些被丁老頭子長期欺壓的奴隸,正是最好的人選。
自從他看到阿龍以後,這個想法便一直存在。
如今,已有過半數受盡折磨的人清醒過來,把眼光射向丁老頭子。
「呵,呵,有兩道,有兩道巴子。」丁老頭子說話時,右手的尾指動了動。
鬼屋的機關,開了。
在奴隸圍圈的地方,閃電之間刺出了無數又長又尖的毒刺。
能避此一劫的人,只有三個。
「呵,我家管治奴隸多代,還未出過亂子。」丁老頭得意地說。
「爹,殺了他吧。」丁二少爺開口說。
「別急,好戲還在後頭。」丁老頭說話後,再動了動左手的大拇指,開始新一輪的攻勢。
原本刺出毒刺的地方,突然下陷,接着冒出了大量的濃煙。
不僅如此,大屋內的全部燈光,也在同一時間內全部熄掉。
視線,全部被黑暗取締。
醉猴兒只覺得鼻子嗅到陣陣的酸味,四周的空氣,熱得讓人抵受不住。
耳朵,傳來無數刺耳的聽音。
大量暗器,由機關發射出來。
看不到的毒煙,飛快的暗器,讓人難以忍受的熱力。
有誰,還能生存下去?
連林秋和程國明等人也不可以。
他們從來也不知道,丁老頭子有此一着,更不知道自己也被恨下毒手。
跟這樣的人合作,除了死,還會有什麽下場?
不只是他們,連剛才僥倖生存的受害者,也已投奔死神。
餘下來的,只有醉猴兒。
他快速地拾起地下的劍,擋開雨點般的暗器,再向前邁進一步。
要解脫困境,必須衝出此陣。
問題是,他發覺越向前走,熱力越逼人。
黑暗的前方,會不會有更可怕的機關?
他不知道,也沒有空閒去想。
現在唯一要做的,是盡快離開,見步走步。
腳,已經展開。
但他發覺,無論他走到那裏,暗器依然以他為中心,逃脫不了。
幸好的是,暗器仿忽減慢下來。
任何關機,都是有限的!
醉猴兒的手緩了一下,把酒倒在口中,接着再倒一些在地上。
他要敬阿龍最後一杯。
這行為,代表着醉猴兒要最後一賭,全力反擊。
與朋友乾杯的酒,被空氣點燃。
火光,突間紅起來。
他的劍看準丁老頭子的咽喉,快速地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