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甫话音一落,果然从树后转出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黑面鬼”李应,李应却不答话只是盯着李公甫。李公甫笑了两声忽一下变了脸色立刻飞身下树,双足一点地直朝着古道峰等人所去方向奔去,李应也紧随着李公甫下树追来。
眼瞅着就要追上古道峰等人,李公甫忽的大喊起来:“你这般追法是追不到我的!”听到声音,古道峰等人随即回身而望一眼就看见了李公甫和李应两人。李公甫见古道峰等人已看见自己,脚不停步突的一转身朝右奔去。李应也随之转身跟上,古道峰见状立刻提气运功也追了上来,其余五众经过这一天一晚的奔波劳苦早已气力不足,已全无余力再来施展轻功,无奈只好仅用双腿追跑过来。
李应的轻功与李公甫不相上下,所以一个跑来一个追虽不甚费气力,但若要赶到对方面前却又并非易事,所以李应只是追着李公甫不至被甩开而已。
而古道峰江湖绰号“飞天蜈蚣”,他的“玄天九变”功夫精妙之极,轻功远在李应与李公甫之上甚多,若换作平时,无需三个起落定已追上陈李二人。但昨晚在这山林之中彻夜未睡又赶了一整宿的山路也已是疲惫不堪,现下也值得勉强跟着。
李公甫就这么带着李应和古道峰在这山林之中肆意穿行了好一阵,终奔至一处山崖旁方才停了脚步。陈古二人见李公甫停步,便也都前后停了下来。这一阵追逐三人都已耗费大量气力,三人分别而站,皆不出手而是慢慢的调整着自己的气息。
五众终于赶到,各个累的是人仰马翻,一停步便将手中的兵刃丢在一旁纷纷倒瘫在地,莫说是动手夺刀了,连站直起来都已十分困难。
古道峰心说:“这五个废物已经指望不上了,我此时功力也尚未恢复,从这小子手里夺得宝刀虽也容易,但若龙王山庄的人却趁机偷袭的话只怕我却无力分战此二人。”
李应却想:“我此刻若是出手便是抢,而非盗,岂不坏了我们五鬼的名号。就算是抢了过来,但单凭我一人之力也定斗不过这只老蜈蚣。不如等这只老蜈蚣先行动手待两人缠斗之时我再趁机盗刀坐收渔人之利,岂不甚好?”
如此这样,三人皆不敢动,直至晌午。太阳火辣辣的炙烤下来,每个人都是汗如雨下,三人虽都早已调整好了气息,但为了提防有人抢功却都一直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状态,体能的消耗却更胜先前。瘫倒在一旁的五众的体力也已恢复了七八CD站起身来,却看他们师叔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便也都不敢冒然出手。
突然,一阵劲风刮来,竟有两人从树丛之中飞身出来,一个起落两人均落在五众面前,起手便向古道峰攻去。五众见状忙举兵攻上,将飞来两人拦了下来围在其中,与那两人缠斗起来。
李应见了大喜,来的两人正是王虎王豹两兄弟。李应心说时机已到立刻抽出两只短戟向李公甫攻去,岂料“飞天蜈蚣”古道峰却先他一步出手,右手一招“铁钳功”直向着李公甫的咽喉攻了过去。
李公甫眼看古道峰的铁爪已至,急忙举刀来格。古道峰左手忽起,变招去抓刀柄。古道峰左手刚碰到刀柄却突然觉得后颈一阵寒风,幸而招式未老,古道峰收招侧身一跃,避过一道棍影,一支铁棍铛的一声砸在了地上。不待古道峰回神又一道白影抢步上前,凭着一把铁扇与古道峰打了起来。
原来从李公甫出了山神庙,李应便在暗处小心跟着李公甫并沿途留下记号,等待其余四鬼。四鬼跟着记号追到崖边却见古道峰等人也在,心说若要被古道峰取走贪婪刀再要取刀便是难上加难,所以一到山崖便趁着古道峰虚弱全力攻了上来。
白子浮边斗古道峰边大喊一声:“李少侠,这老蜈蚣难斗的紧,咱们不如先合力退了他再论输赢?”
李公甫笑到:“好!”说着便也举刀与陈德、李应一并向古道峰攻来。
王家两兄弟被“五合阵法”困住,白黑赤三鬼与李公甫各操兵刃围攻“飞天蜈蚣”古道峰。三方人马分作两边混斗了起来。
王家兄弟的功夫本是不弱,但却始终看不透这“五和阵法”的虚实变换,几次冲阵却都被截了回来。十几个回合下来两人均已受了十余招,受伤着实不轻。
另一边白黑赤三鬼连同李公甫围战古道峰亦是久攻不下,白子浮见状忙喊道:“李少侠,我们兄弟三人暂且缠住这只老蜈蚣,劳你先去助我们另两位兄弟破阵!”
“好!”李公甫应声道,话音未落已回转刀锋向着五众攻去。
李公甫刚转攻五众,白黑赤三鬼切已招架不住。原本四人和斗古道峰尚未尝到一丝甜头,如今又少一人刚过不到两招便已被古道峰逼得方寸大乱。
李应连吃古道峰两掌,胸口疼痛难忍退出数步。白子浮和陈德不待古道峰收招从其身后和攻,不了古道峰却突的转身变招,右手一招“铁蒲扇”将将陈德的铁棍推向白子浮,将白子浮的铁扇格开,左手跟上一掌直拍在陈德胸口。陈德一口鲜血喷出跟着整个人仰翻着地,铁棍亦脱手而出,飞出甚远。
李公甫见形势紧急,容不得半刻犹豫势必极速破阵。一出手便使出“罗汉刀法”中第十七式“降龙伏虎”,这一招可说是“罗汉刀法”中的必杀招数,施招者须将内力全部运于双臂,双手轮换出招配合身法纵跃变换莫测,且每一刀挥出皆都既快又狠,势如破竹。此招一出“五和阵法”顷刻已破,五众亦皆负重伤倒地。若非李公甫心存善念不忍重下杀手,五众皆早已魂归天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