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失利
众人这才发现怜君已经不在上面的座位上,于是所有人都将司徒镜的话信以为真,再不大吵大嚷,只相互窃窃私语,等着刀文秀出来。
怜君却是正和黄玉说着话,怜君将前面的情景告诉给黄玉知道,黄玉立即明白,没有刀文秀,北宗先从内部混乱了,当务之急,是要稳定人心,于是黄玉冲怜君道,“你给我弄两件刀前辈平时穿的衣服来!”
“做什么?”怜君道。
“我装扮成刀前辈,先去压压场!”黄玉道,“你不会介意我假扮你爹吧?”
怜君连连点头,道,“只要能解决问题,我怎么会介意,我爹也不会介意,我这就给你去拿!”
“记得拿个面具来,就象前次刀前辈刺杀我们时候的那样!”黄玉提醒道。
“哦”怜君答应着,头也不回匆忙的去了。
前厅的大臣,直等了半个时辰,怜君才和黄玉出来,众人见怜君扶着黄玉,而且黄玉一身刀文秀的打扮,虽然脸上有面具,让他们心里奇怪,但刀文秀从来行事乖僻,遂都将黄玉当成了刀文秀,又有司徒镜第一个带头,向这假刀文秀行大礼,于是黄玉的这个宗主之位,算是坐稳了。
众人当然全是拿当前朝廷大军的军务来问黄玉,黄玉早已经将一切想得妥当,并在后房就告诉了怜君,所以他并不说话,只是让怜君代为言明,其实无非就是将防守南宗的君莫问和房戚的人马,调过来抵挡朝廷的大军而已。
“那要是南宗那边发难,却如何是好?”一个老臣问道。
“这个,虞大人却是有所不知,此刻的刀宗对南宗可是十拿九稳,他说了话,南宗自然不会乱来!”司徒镜心里知道上面的刀文秀是黄玉装出来,于是拿言语讥讽道。
黄玉和怜君在上面听了司徒镜的话,都在心里暗叫了声惭愧,黄玉也有点感激司徒镜能识大体,不将他的把戏拆穿,怜君却只是觉得司徒镜怀疑上他们了,怕再耽搁下去,早晚给司徒镜说破了玄机,那可就糟糕了,于是怜君急道,“我爹……身体不适,不能久坐,我现在要扶他老人家回房去歇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怜君从没说过谎话,以前不想说真话的时候,顶多就是不做声,从没象今天这样说一大段谎话去骗人,那脸早涨得通红。
看得司徒镜和黄玉都笑起来,司徒镜的笑脸,怜君看得见,黄玉的笑脸却是藏在面具底下,但她就站在黄玉身边,却能听到黄玉的笑声,很微弱的笑声,就只似有似无的一下。
怜君不干了,一扭腰跑掉了,黄玉傻眼了,没有怜君在一旁给他遮掩着,代他讲话,他这个假刀文秀一秒钟也扮不下去,于是黄玉站起来,憋着嗓子恩啊了两声,算是做了总结,然后也匆忙的往后面溜了。
司徒镜笑得更欢了,直笑得直不起腰来,在她看来,怜君和黄玉两个,简直就是两个活宝。
众人奇怪,既奇怪今天刀文秀和怜君的怪异,又奇怪司徒镜的反常,刀文秀和怜君都已经走了,无从问起,但司徒镜却在,于是都来问司徒镜,有何事如此可笑。
司徒镜道,“那我高兴嘛,当然要笑啦,朝廷那七万人,看把你们吓的,刀宗一出来,恩啊了两声就解决了,你们不高兴么?”说完,连司徒镜也径自去了,众人只觉得今天十分的新鲜,有一钟前所未有的感觉,但新鲜在哪,却都说不上来,各自望了几眼,也都散了去。
黄玉跑到后面,怜君正气呼呼的在前面走,黄玉几步赶上,拉住她的手道,“喂,你就这样走了,会玩死我的,我们说好了,不是这样的嘛!”
怜君见黄玉一副玩笑的口气,生气的转过身来,将黄玉脸上的面具一扯,那面具在脸上戴得久了,早沾在黄玉脸上,怜君一把扯来,却只拉下来一半,还有一半在黄玉脸上,黄玉顿时露出来一半嘴巴和眉毛,模样甚是滑稽。
怜君见了,呵呵的笑起来,心里的气也烟消云散了。
黄玉见怜君高兴,索性再和她玩闹一番,一把将她手里扯下来的半边面具抢过,不问三七二十一,往怜君脸上乱贴,怜君不曾防备,顿时被黄玉得了手,怜君慌忙在脸上乱抹,将那残破的面具打掉,但到底还是给黄玉见到了那半边面具贴在脸上的滑稽样,黄玉也呵呵的笑起来。
怜君受了欺负,从走廊边折一段垂柳,要打黄玉,黄玉呵呵的笑着,早跑开了,怜君喊道,“你别跑……”从后面追了上去。
黄玉跑一跑,回过头来看一看怜君,再跑一跑,又回过头来看一看,那半边面具依然没有抹掉,怜君在后面看见,笑得跟一朵鲜艳的花一样,两人在宗王府的回廊池塘边嬉闹,不久都不见了身影,只有怜君银铃一样的欢笑声到处荡漾。
却说黄玉扮成刀文秀留在宗王府里主持大局,凡事做了决定之后便由怜君拿着宗王府的令箭执行,这北宗却又和南宗大不相同,在南宗,从没有人讲过要归顺朝廷以图将来,而在北宗,这归顺朝廷的言论却甚嚣尘上,大概是北宗的人都比南宗富裕,所以愿意想自己的将来,当然,刀文秀多年的努力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黄玉又将鸳鸯放出来,并命令她将自己的话带回去给蓝铃,南宗所有人马,尽快撤离龙岭,全都回重关上去!鸳鸯领命而去。
虎头山的告急信雪片似的飞来,似乎等不及神岭峰上的房戚和君莫问了,黄玉当机立断,将剑阁的守军全都调到虎头山,剑阁一时成了真空状态,一些大臣担心剑阁发生骚乱,黄玉力顶,只说有了骚乱,他一人一剑既能镇压,众人无话。
话是好说,但事却难办,没有了傅红巾和他的禁军,果然有很多人开始抢劫,然后便偷偷的或者逃到南宗或者逃往中原,或者去向虎头山的朝廷军投降,剑阁一时间烽烟四起,一夜之间近一百处起火,由于抢劫发生的械斗不下两百,黄玉带领宗王府的亲兵四处巡查安抚,忙得焦头烂额。
黄玉不眠不休,连续三天三夜四处游走,遇到抢劫者,立毙于剑下,于是剑阁稍平,黄玉也觉得自己的手段过于恐怖,但非常时期,也只能以暴制暴了。
黄玉虽然年少,外加体格健壮,但到底也是血肉之躯,外加重伤刚愈,三天三夜的奔走,无数次的出剑,让他几欲到崩溃的边缘,回到宗王府,怜君好一阵心疼,抱着黄玉直落眼泪,司徒镜也偷入了宗王府来,将黄玉和怜君的缠绵逮了个正着。
“哎呀,你真有工夫啊,还能干这事!”司徒镜原本也是担心黄玉累垮,现在却突然见到黄玉和怜君依偎在一起,还以为他们要做********的事,遂冷言冷语的道。
黄玉和怜君顿时分开,怜君不知道司徒镜什么时候到的,还以为自己和黄玉说的好些话都给她听了去,遂尴尬的道,“你……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