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你眼睛怎么会被真气所伤?到底是谁下的毒手?”轩辕涯问道。
“是啊,子墨,李叔叔上午看你回来的时候,眼睛还是好好的。难不成有我们不知道的高手潜入?又为什么要对你下此毒手?”李叔叔问道。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从床垫下摸出锦帛,道:“我是练这门功夫受的伤。”
“这,这完全是歪门邪道!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怎么可能将真气引入?贤侄,你太莽撞了!”轩辕涯叹口气道:“难道这秘籍是你昨晚出去的时候得到的?这黑衣人居心不良!”
“什么黑衣人?”李叔叔问道。
我完全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了,心里,我一万个不相信,那死喇嘛会害我。为什么要害我?都传授了我一身内力,做这一遭又有什么意义?
长长舒了口气,道:“轩辕叔叔,李叔叔,我想静一会儿。”
“那好,老夫和你李叔叔出去研究一下,看有没有办法使贤侄眼睛复原。”轩辕涯说道。
“那麻烦两位叔叔了。”抱了抱拳,道。
等房间里的人都走了,我躺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这以后,就成瞎子了。一个瞎子,能够做什么?
心里突然想到苏婷婷,猛的像被铁锤砸了一下一样,难受得要死,我这个样子,就是一废人,她还会陪我白头到老。我呵呵自嘲的笑了,还白头到老,就是结婚都不可能了。
“徒弟,不要难过。”熟悉的,像黄鹂一般好听的声音。
一双有点凉的手覆盖在我手上,我感觉自己到了崩溃的边缘。暗下决心,长痛不如短痛,我现在这样的废物,已经没办法改变现状了。就算苏婷婷跟了我,难道要我以后看着她受苦?
想到这,我将她的手轻轻推开,沉声道:“师傅,对不起,我突然发现不喜欢你了。”
说完,便摸着床沿站起来,暗地里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哭出来。
眼前漆黑一片,连大踏步都不能,如果可能,我真想现在就了结自己。
突然感觉一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腰,而后是一阵呜咽声。
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我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头,疼痛难忍,压抑着疼痛和难过,说道:“师傅,我只是个花花公子,废物,现在还成了瞎子,像师傅这样又温柔又善良的女子,外面有大把的出色男子等着。师傅,你会找到幸福的,这样我也能开心。”
“你撒谎!”一声带着哭泣的大喊。
而后,便感觉到一个温暖湿润的唇吻在了嘴上,我用力的推了她一下,却没推开。眼泪汹涌而出,我一把抱住身前的女子,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开心。
吻了许久,轻轻推开她道:“师傅,你真是个傻子,怎么会赖上我这种废物?”
“就算徒弟你是废物,可是为师就是心理喜欢的紧。”苏婷婷道。
我抽了抽鼻子,道:“师傅,你今天怎么和以往有点不一样,以往那么害羞,今天这么主动。”
怀里钻进了一个脑袋,只听她幽幽说道:“只要是徒弟你不难过,为师,为师怎样都好。”
我紧紧的抱紧怀里的人儿,一时无言。
突然觉得刚穿越的时候很傻很天真,有这么一个女子陪伴着自己一生,自己的福缘就已经享受不尽了。
过了许久,眼泪慢慢干涸,只听到耳边一阵低语:“徒弟,为师,为师今天月,月事已经过,过去了。”
一双手被苏婷婷牵着,走到床头,被她按倒在床上。感受着对方那砰砰的心跳声,以及那因为紧张而粗拙的喘气声,我脑袋里面仿佛遭到雷击一样,一片空白。此刻,我仅仅知道,我需要的只是遵从自己的本心,用自己的一生来疼爱自己身上的这个女子。
活了22年,我的第一次,就这样和自己的师傅在几次云雨之后宣告了结束。
虽然看不见,我依旧能够感受到自己手臂上,心爱的女子那可爱的脸蛋,那翘起的嘴唇。
轻轻的顺着她额头亲到唇上,却听到一声娇笑,道:“徒弟,你,你好不正经!”
将她的头揽到胸前,长长吐了口气道:“师傅,谢谢你。”
“那你心情有没有好点?”苏婷婷问道。
在她胸前摸了一把,笑道:“只要师傅一直这样陪着我,心里就好受多了。”
“徒弟乖,为师也想,但是,今天为师必须回师门了。”苏婷婷手指在我胸前画了一个圈,道。
“为什么?”我问道。
“哥哥已经来师门了,说是想念为师,要来看看。”苏婷婷答道。
“你还有哥哥?我一直以为师傅是独生子女来着。”我道。
“什么是独生子女,徒弟?”苏婷婷问道。
“就是师傅的爹娘只生了师傅一个孩子的意思。”我道。
“哦,为师是没有兄弟姐妹。这个哥哥是我爹游历后周时,结交的一个好友的儿子。以前一直在为师家里学武,到了12岁方回后周去了。”苏婷婷道。
我心里隐隐有股不好的感觉,问道:“他回去了怎么又想到要过来看你呢?以前怎么没想到?”
苏婷婷笑道:“嗯,这个嘛,徒弟先答应不笑话为师。”
我点点头道:“师傅尽管说,我不笑话你。”
“去年,就是那个为师回去的时候,为师回到师门,发现,发现,那个,为师对徒弟,忘不掉。”苏婷婷道。
我亲了亲苏婷婷,问道:“这是好事啊,害得我一直以为我是单相思。然后呢?”
“然后,然后为师就给哥哥写家书,因为他老说为师不会有人喜欢,然后,然后,为师就说为师喜欢上了自己的徒弟,好像徒弟也喜欢为师。”苏婷婷道,然后将头钻进我怀里,脸上火辣辣的发烫。
我一手覆在她胸前,一手抱紧她的腰,沉吟许久,咬了咬牙,暗道,师傅,你别怪我狠心,道:“师傅,你以后不要和你哥走的太近!”
“为什么?”苏婷婷从我怀里抬起头,问道。
内心纠结一片,长长叹了口气,道:“师傅,你哥喜欢你。”
苏婷婷在我怀里笑的死去活来,道:“为师今天才发现,徒弟心眼好小。”
“我说真的,师傅——”我急道,这小妞怎么就这么傻呢,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可为师不喜欢他呀,为师只把他当作哥哥,亲哥哥的那种!”苏婷婷道。
好想骂她几句,傻丫头,当亲哥哥变成情哥哥,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可是,一想到昨晚她为了安慰我,竟然连自己的第一次都给了我,我心里的话就说不出口。
心里叹了口气,算了,就算我不相信她哥哥,总得相信她吧。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第一次都给了我,我还怀疑她,那我就真的不值得她爱了。
想到这里,只能苦笑,在她一声娇呼中,再次压在她身上。
一番云雨之后,起床吃过早饭,苏婷婷回师门去了,连紫荆谷大战都不参加。紫荆谷大战么?那个死喇嘛都死了,还害得我失明,想到这,忍不住内心一片难受。不管在现代还是古代,相信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大师兄,一晚晋升成师公,感觉怎么样?”说这话的是沙僧,那个对我一向没有好眼色看的三师妹。
“去去去,小孩子家专打听大人们的事情做什么!”我说道。
“那好吧,希望大师兄对师傅一心一意,要不然,师妹拆掉你的骨头!”沙僧恶狠狠的说道。
“大师兄,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或者想出去哪里玩?”这话却是八戒小七说的。
这小孩,一直比较体贴人,长的又俊,以后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人了。摸了摸他的头,道:“你和沙僧出去练剑吧,大师兄一个人在这就行。”
“可是师傅——”八戒犹豫道。
“去吧,我都不怪你,师傅怎么会怪你?”我笑道。
“那八戒出去练剑了?”八戒道。
“去吧去吧。”我摆了摆手。
待八戒和沙僧走了,我叹了口气,好累。很担心苏婷婷那边,虽然说要相信她,但是那男的绝对不安好心。苏婷婷又这么单纯,不上当才怪。
“怎么办啊,哎!”我叹口气道。
突然全身汗毛竖起,我一把从床上坐起,我能感受到,在不远处,有两道人影,若隐若无的气息,给我带来一股极大的危险感。
这大概就是那死喇嘛传授一身内力给我的唯一好处了。
“你们是谁?”我摸了摸床垫下的匕首,道。
“不错,眼虽瞎,但却能保持一颗随时警惕的心。”一个阴冷的声音道。
过了一会儿,又听他说道:“魑黎,现在你死心了吧?这人已经成亲了,你还要救他吗?”
魑黎?魑黎?我脑子飞快的转着,猛的拍了下脑袋,道:“是你吗,女魔头?”
脖子上一点冰凉,我咽了咽口水,无奈道:“你也用不着每次都来这一招吧?”
“哥哥,就当是魑黎一生的请求,救他一次。”女魔头那熟悉的声音说道。
感受着冰凉的匕首锋从脖子处撤去,我伸手往前摸了摸,却摸到一个柔软的东西。吓了一跳,脸上火辣辣的,这尼玛这是巧的够可以。
搔了搔头,讪讪道:“失误,失误!”
只听见阴冷的声音重重的哼了一声,道:“魑黎,你想清楚了?”
“哥哥,魑黎想清楚了。”女魔头沉声道。
“我去你个叉叉,你想清楚什么?我可不想欠你什么?你别胡来啊,女魔头,我不会感激你的。”我说道。
“不用你感激,从此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女魔头冷哼道。
“你大爷,不用这么绝情吧?好歹我们共患难一场!”我被她噎的半年说不出话来。
“盘坐好,凝神静气,感受本王真气!”阴冷的声音沉声道。
“你,你不会是那个宫殿里,那个很拽的大叔吧?”我问道。
“啪!”的一声,只感觉左脸火辣辣的疼。我被打蒙了,一下子从床上坐起,道:“我艹,别以为我眼睛瞎了就不敢打你?这可不是你们血色沙漠,你以为我真怕你啊!”
“够了,你废话依旧这么多,还想不想治好眼睛?”女魔头道。
我愣了一下,道:“我眼睛能治好?”
没人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感觉到,十个手指头轻轻按在两边的太阳穴上,一股股暖洋洋的气息顺着太阳穴,流入丝竹穴,鱼腰穴,攒竹穴,晴明穴,承泣穴,瞳子胶穴。这种气息,让我眼睛的剧痛缓缓消减,就像冰冷冬天暖洋洋的太阳。
疼痛越来越轻,让我舒服的想要打瞌睡,朦朦胧胧的。我看到了自己上大学时的情景,看到了老爸老妈在村里人面前开心大笑,看到了女魔头那让人血脉喷张的身躯,看到了苏婷婷那白皙柔滑的身子。
我猛的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好了被子。
眼睛一点都不疼!我冲出房门,看向远方的高山,看得比以前更加清晰,更加明亮。
八戒和沙僧还有李叔叔,轩辕涯他们都惊讶的张着嘴巴,不知道发生什么,纷纷围过来。
但是,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
女魔头和那个自大的男人真的来过?怎么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
真气从丹田输出,经过任脉,手阳大肠经,而后到商阳穴,最后食指点在太阳穴上,真气瞬间游遍眼睛六个穴位,双眼微眯,两束紫金色的光线洞穿房梁柱,留下两个筷子粗细的洞口!我忙踩着百鬼缠身冲进房间,只见房间里的凳子飞在半空中,而后啪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看得目瞪口呆,翻了翻凳子,四只脚架中的一只被洞穿两个筷子粗细的洞口,另一只脚架几乎也要打穿!
这不是梦!我快速跑到床边,将床垫掀了起来,心里松了一口气:金色杀手令牌还在!
突然,床边沿发现一摊血迹,用手指摸了摸,还是新鲜的。
顾不上回答几个跟上来的人的问题,一个燕子钻云飞到屋檐,踩着“逃跑步法”,飞快的在李氏山庄方圆五里的地方踩了个遍,根本看不到人影。
是了,我懊恼的拍了下脑袋,他们是杀手,怎么会让我轻易找到呢?哎,想要感谢他们都不能!女魔头啊女魔头,看样子,这次是我欠你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