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不驳她的面子,一干而尽。
樊姑娘虽说是女流之辈,但酒量也非寻常,几杯酒下肚,仍然面不改色,头不晕。此时,她也步丹妮之后尘,举杯立身说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为少侠的天地秘笈失而复得,干杯!”
三人也不谦让,一饮而尽。
来而不往非礼也。俊少年也起立端杯说道:“今生今世能相遇两位绝色女子,这是我前世修的缘分,就为这缘字,咱们干了这杯。”话毕,俊少年先干为敬。
丹妮正当妙龄,又是个多情善感的姑娘,对俊少年的话很是受用,她两靥生辉,目注俊少年,一饮而尽。
樊姑娘从俊少年的话中听出些弦外之音,似乎觉得俊少年此刻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味,她勉强干完这杯,随即说道:“少侠,今日已晚,来日还要赶路,酒过伤身,今日就适可而止吧!”
俊少年虽说还没有尽兴,但也不好违樊姑娘之意,只得作罢,三人一同随店伙上楼,进房安歇。
说安歇,说来容易,做来难,三人一张床,两女加一男这如何安歇?
丹妮姑娘不胜酒力,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醉态可掬,一进房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床便睡。
俊少年坐在床沿,如坐针毡,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迟疑片刻,遂说道:“樊姑娘,夜深了,咱们一起睡吧!”
“你先睡,我多喝了几杯,还要醒醒酒。”很显然樊姑娘这是遁词。
俊少年也不强人所难,便脱衣上床安歇。
说安歇,又谈何容易,美人在侧,而且是正当妙龄的绝色女子,叫一个风华正茂的花样少男怎么能安,又怎么能歇?
俊少年躺下没一会儿,便热血沸腾,心潮澎湃,貌似某些不听话的部门便自作主张欣欣然搭起了小帐篷。
小帐篷里赫然端坐一位大哥,只见他头戴窝蓬斗笠,身披倒毛蓑衣,满面红光,头顶开岔,分明是一位破脑壳神仙。
这位破脑壳神仙,先是受主人思想的支配,现在他又反过来支配主人的思想,迫使主人不得不采取进一步行动来满足他日益膨胀的需求,这一角色的转换,正如某位大师所说的,叫做大腿巴子犟卵不赢。
于是乎,顺理成章的,一只奇痒难耐的手便蠢蠢动了,它先是匍匐潜行,悄悄接近目标,一寸,一分,紧张而又刺激,终于触摸到了一片暖,一片软,一片柔,这是她的腰,柔如丝绸,软如花絮,温暖如春,顿时,他兴奋了,兴奋得全身都颤粟了,然而他的手并没有满足于现状,稍事停留休整便又攀沿而上,毕竟这里还不是他的终极目标,他的心气大得很,尽管他还没有胆量去光顾那神秘的仙人洞,但也斗胆要登上那有着无限风光的险峰。
他的手已进入迷尔泌平原,那里有波光粼粼的沼泽,有嫩草如茵的草原,有柔软滑腻的湿地,他的手就像老羊吃嫩草般慢慢前行,一寸,两寸,斗然间奇峰突起……
我的天啊,那是怎样的奇峰呀……平地突立,拔地而起,伟岸圣洁,魅力无边……
他的手已经无法控制了,那里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吸力,使它自觉不自觉的攀沿而上,领略一路风光,快要登顶了……
“咳——”一声咳嗽让他着实吓了一跳,已快登顶的手也功败垂成,从高处滚落下来。
这惊世骇俗的一“咳”是樊姑娘发出的。她虽说没有上床,但她在密切注视着床上的新动向。虽说床上的二人盖了床被子,但被子里的无限风光也必然要透露些可疑的信息。尤其是俊少年的手忘乎所以地登攀高峰的时候,被子明显地顶了起来,让蒙在鼓里的樊姑娘一下子就明白了,被子里有一条看不见的战线。
为了控制事态进一步发展,樊姑娘明知床上是只火坑,也只得往火坑里跳,她立刻起身上床。
对于樊姑娘的到来,俊少年是又痛苦,又激动。这种矛盾的心态一直伴随他度过这难忘的不眠之夜。
俊少年已经无法动作了,哪怕是一个最小的动作都会触动樊姑娘那根敏感的神经。
此时的境况,打个形象的比方,就好像俊少年是个一七没吃饭的饿夫,而他两边是两个特大号的,香气四溢,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面对这近在嘴边的可口食物,想吃而不能吃,不敢吃,这种尴尬的境地,让他倍受煎熬,度时如年。
如果此时,对着三人的睡姿来个特写镜头,展现在世人眼前的是这样一幅图景:中间是一马平川,而两边是奇峰突起,俊少年弱小的躯体被埋没在那崇山竣岭之中而不能自拔。
然而殊不知,中间这块一贫如洗的不毛之地,却是个沉寂多年的火山口,下面那悸动的岩浆随时都会喷发,那巨大的能量,足以把两边的崇山竣岭填平,熔化……
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酣睡多时的丹妮姑娘突然翻了个身,睡姿由仰睡变成了侧卧,把背心对着他,无容置疑,那圆滚滚的臀部也面朝着他,这就等于给了他的黑手一个广阔的施展空间。
正如某位大师说的:树欲静而风不止。沉寂了一小会,床上又悄悄地刮起一阵被窝风。
俊少年奇痒难耐的黑手慢慢与那靠近,一接触,感觉特爽,便抬起手指,来了个抓瓜式,瓜大指短,抓不住,便改用摸瓜式,摸完仿佛意犹未尽,又叉开五指在瓜上点按,貌似那“里手”的买瓜人在判断西瓜的生熟。
这一系列即兴发挥的动作,一路顺风顺水,就是最后那个点按,贪心重了点,动作大了点,终于暴露了目标,让樊姑娘又一次发现了床上斗争新动向。
“少侠,咱们换个位置。”樊姑娘知道,少侠花样翻新,奇招迭出,弄得被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稍有疏忽,便闻吃豆腐之声,真是防不胜防啊!如若不当机立断,把他俩拆开,他必然是贼心不死,又要兴风作浪。
樊姑娘原以为换个位置便会床上太平,万事大吉,然而后续的事实证明,她这是飞蛾扑火,引火烧身。
这不,话还在口里,他的一条腿便搭在她身上,她生气地拨开那条飞毛腿,好家伙,一只黑手又到了她上身,她又只得迅即调动“十指军”驰援,保护那显山露水的黄金地段。貌似九八年洞庭湖发洪水,到处有漏洞,到处堵漏洞,洪水无情,他有情啊——一整晚,被窝下都在演奏着一首奇特而又美妙的扰与反骚扰的进行曲。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它没有流血,也没有牺牲,更无胜败可言,唯有激情燃烧的青春的流逝……
“哽格哽——”一声公鸡打鸣,预示着天要亮了,俊少年与樊姑娘翻身起床。
“你一夜未睡?”俊少年问。
“彼此彼此。”樊姑娘笑道。
“何必呢?”
此时,丹妮姑娘也已起床,三人洗漱完毕,吃过早点,又一道急奔黄花寨。
樊姑娘,俊少年等三人,一路风尘仆仆赶回黄花寨时已是酉末戌初时分,进得寨门,姐妹们相见,竞相争述别后之情,顿时黄花寨如麻雀窝似的,叽叽喳喳之声不绝于耳。
少顷,樊姑娘又将俊少年与丹妮姑娘引见一番,众姐妹们见少侠又重返黄花寨,还带来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儿,自是更加欢喜。
是夜,黄花寨灯火通明,杀猪宰羊,设丰盛酒宴为俊少年等三人洗尘。席间,姑娘们载歌载舞,尽情欢乐,歌甜酒香,人欢花笑,疑是天上人间。
尽情欢聚过后,樊姑娘对身边一小姑娘说:“赵燕,你送少侠去桃花阁安歇。”樊姑娘话刚落音,一小姑娘一蹦一跳地跑过来了,一照面便满面笑容地说道:“少侠,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