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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会面

叶舒在击败威纶后,找到了艾薇打了声招呼,随后艾薇开心地用力拍了拍叶舒肩膀以示祝贺,随后引得她肩膀上正休憩的苍鹰一阵不满,发泄般地啄着艾薇的长发,艾薇赶忙给苍鹰好一番道歉,颇有灵性的苍鹰这才作罢,接着闭上眼睛休息起来,艾薇的些许狼狈惹得大家一阵轻笑。

在告别了艾薇之后,叶舒二人迈步走出了会场,推开会场的大门,阳光斜斜地洒在二人身上,暖洋洋的感觉充斥心房,也将叶舒方才台上那股微弱的暴虐消散地无影无踪。

随即叶舒拉着南丁格尔的手:“佛罗,我们去蓝贝塔转转,上次本来答应你去结果被艾尔拉到冒险家酒馆了,这次我要把这个约定补上。”

南丁格尔微笑着点点头,没有出声,而这一切却尽在不言中。

二人动身走向门口,此刻学院里的道路上空荡荡的,几乎所有的学生都集合在了会场观看学院赛,而其他参赛的选手要么还在比试,要么已经归队,所以昔日的校园道路上如今一片寂静。

不一会叶舒他们便走出了学院,径直地朝着蓝贝塔走去。

“佛罗,我想问一个问题。”感受着南丁格尔柔夷的温度,叶舒突然问道。

此时的南丁格尔正开心地打量着周围的店铺和商贩,在通往蓝贝塔的路上,越是往前走便越是繁荣,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道理在哪里都是通用的。

听到了御主的提问,南丁格尔轻轻地摇了摇叶舒的手臂:“可以呀,是什么问题呢Master?”

“那个……我想问的是,假如未来我们夺得了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那时遵从召唤而来的你,想对圣杯许下什么愿望呢?”叶舒故作轻松地提问道,而内心却是十分沉重,他们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在这场圣杯战争的组合中是比较弱的,胜利对于此刻的他来讲,是一个沉重到喘不过气来的硕果。

听闻到这个问题的南丁格尔,欢快的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她默默地由叶舒领着往前走,微低着头,就在叶舒打算岔开这个话题的时候,南丁格尔开口了。

“我……我想让这个世界没有病源。”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南丁格尔有些颤抖,这个宏愿实在是太大太虚无缥缈了。

“但是……病源的话,不同的病人会不一样的吧,也许是花粉,也许是微风,如果这些都当做病源处理的话,那不是……”叶舒听到这句话后,不禁有些疑问。

而听到叶舒的疑惑后,南丁格尔猛地抬起了头看着叶舒,却是将叶舒吓了一跳:“不,Master,我所说的并非你所想的。”

她的步伐坚定地站住,就像她召唤之夜与叶舒的说教那般,想要把她的观点深深地印在叶舒的脑海中,明亮的眼眸直视着叶舒,开口道:“在这个世界里,若无人伸出援助之手,什么都不做而保持沉默,生命就会如此简单地消散。”

她松开了叶舒的手,随后犹如宣告一般将双手放于胸前:“在我年少之时曾聆听过主的神言,我便知道我的一生便将奉献于此,不断抗争,不断战斗,不卫生、冷漠与无知,多种多样的病源,这个世界包含了我的所有敌人,我至死都不会停休!”

在她说完这段话后,南丁格尔意识到自己正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路旁的行人纷纷侧目,随后南丁格尔飞快地躲到了叶舒身后,直直地推着叶舒往前走。

“快走啦Master,都怪你不好,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叶舒笑了笑,反身将南丁格尔的手再次拉住,往前走去:“哪里出丑了,我可是被佛罗的魅力再次迷住了。”

“快走快走啦……”

在二人的对话中,不知不觉地已经来到了美轮美奂的蓝贝塔下,叶舒望着阳光下的蓝贝塔,塔身在不同的角度看去,蓝色的塔身表面流转着各种各样的琉璃色纹络,显得异常的迷人。

他们跟随着其他来塔中游玩的民众一起步入了蓝贝塔,随着螺旋状的楼梯向上走去,而就在他们往上走的时候,叶舒二人听到了一阵歌声从上面飘来。

在最初听到的时候,他们听得并不真切,而伴随着向上走的步伐,这歌声越来越清晰,似乎是一位老者在歌唱,歌词虽然还听不清,但是旋律已经能听出,非常简单的曲调下,却有着不一样的变化和节奏,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优美。

民众们也纷纷朝着歌声所在的最高层走去,想要一探究竟,终于叶舒二人随着人流一起来到了歌声所在的平台上,而歌词终于是听清楚了。

“……第三杯酒敬漂泊

流浪的人们何其多

寒风咆哮肆虐

烈日灼人心窝

眼中所见为何物

林涛鸟语

满天星罗

世界以痛吻我

自当回报以歌”

当叶舒带着南丁格尔费力地挤进人群后,赫然发现有一位老者正倚在平台边缘的柱子旁席地而坐,他手中弹着不知名的乐器,这个乐器非常地粗狂,一块石头上长短不齐地镶着几根木头,之间用特制的丝线连接起来,组成了几根丝弦,这边是这个乐器的全部面目。

而老者正熟练地拨动仅有的几根弦,弹出了高低变化的音调,承载着丝弦的石头已经被他长年累月的使用,显得异常地光洁,呈现出一种非石非玉的感觉。

而此时的老者旁边有一个酒壶和一个酒杯,从里面残存的根底和旁边地上尚存的酒渍不难看出是老者刚刚喝完的,再结合老者唱的内容不难分析出,老者正是将此诗献给赠与他酒喝的人。

见到叶舒二人出现,老者的眼神隐秘地看了他们一眼,伸手举起酒壶洒脱地又倒了一杯酒,全然不顾有些撒在了外面,然后举起酒杯朝着人群缓缓一敬,紧接着一饮而尽,继续开口唱着优雅的小调,而手中拨动乐器的手法却变了,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了。

“第四杯酒敬彷徨

孤独的人们多思量

微言无人倾诉

身影无处可藏

蓦然回首今何在

身居黑暗

心系光芒

纵然玉殒琼碎

笑看月洒寒江”

叶舒听到最后,却发现老者唱完这段后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叶舒同学,你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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