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警视厅
目暮警官的桌子上,放着三个证物袋,里面依次装着一副手套、一条围巾和一顶帽子,三件衣物都是草绿色,看上去似乎是从一整套上拆下来的。而在桌前坐着苦思冥想的则是目暮警官。
“警官,你在叹什么气啊?”高木从办公室门口进来,看到这一幕好奇地问道。
“这是什么?”同来的佐藤注意到了桌面上的证物袋。
“这是在东京遇害的三位死者身上穿戴的东西,一个戴帽子,一个戴围巾,另外一个则戴着手套,颜色花样跟布料都一样,你们不觉得这非常奇怪吗?”
“确实很奇怪,”佐藤点了点头,右手不自觉得托住了下巴。
“哪里奇怪了?”高木一脸不明就里的表情。
“比方说,如果是你一个人戴着这三样东西,那一点都不会奇怪,可是,如果警官戴那顶帽子,我围着这条围巾,而你戴着这双手套的话,这不是很奇怪吗?”佐藤说着把两个证物袋分别塞进另两人的怀里,把围巾抱在自己胸口。
“真的耶,”高木警官在脑补了一下画面,小声嘟囔,“好像是情侣装……”
“什么?”佐藤没有听清楚。
“我是说,这感觉就像白鸟警官死了,我们平分他的遗物一样,”高木尴尬地笑了笑,随口说道。
“你说对了!”目暮警官激动地跳了起来。
“啊咧?”高木再次陷入不明就里的尴尬境地,这一次,佐藤没有理他。
……
在山能寺会合毛利小五郎不久,服部和柯南,小兰三人也先后回到了山能寺。
“好饿……好想吃香喷喷的鳗鱼饭……”趴在栏杆上的元太抱怨道。
只可惜,没人响应,才吃过午饭不久,恐怕也只有元太才会觉得肚子饿吧?而且,神特么的鳗鱼饭啊!!
“千贺铃小姐的母亲,曾经在宫川町当艺妓,”房间里,白鸟正在讲述从最近几天得到的情报,“后来,在她五岁的时候病死了。因为她的母亲是一名未婚妈妈,所以千鹤铃小姐就由茶屋的老板娘山仓女士收养,独立把她抚养长大成人。”
外面,孩子们对“单身妈妈”这个词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虽然不知道她的生父是什么人,不过每个月都会有人以匿名的方式寄钱到茶屋。”白鸟警官好像没有听到外面的交谈一般,继续严肃地往下说,“不过,三个月前就突然没有再寄钱过来了。”
“这么听起来还的确蛮奇怪的,”毛利见白鸟警官的叙述告一段落,点了点头。
“从三个月前啊?”阿笠博士重复了一遍,三个月这个时间很是微妙啊。
“可是白鸟警官,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那位贵族警官告诉你的吧?”服部不屑地撇了撇嘴。
“才不是那样的呢,”白鸟警官一脸自豪地亮出下巴,摆了个帅气逼人的POSS,“你们别看我这样,我在祗园还算小有名气呢。”
“咳咳,”千羽影的脸因为要忍住笑,变得有些扭曲,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虽然,大家都说啊,他是我的竞争对手,”白鸟警官努力摆出不屑的表情,“不过,我才不想跟那种每天都带着松鼠的家伙相提并论呢!”
“什么松鼠?”小兰get到了一个奇怪的点。
“他都会放在口袋里,”柯南说道。
“还好,不至于把松鼠带到命案现场,”服部没好气地补充道。
“松鼠?”毛利小五郎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时,白鸟警官的手机响了起来,“喂?我是白鸟……”
“千羽哥哥,那个贵族警官是谁啊?”步美问和他们一样靠在木栏边的千羽影。
“京都的一位警官,全名叫做绫小路文麿,是一位非常有贵族气质的警官,也因此被称为贵族警官。”
“啪!”
房内,毛利小五郎突然一拍桌子,“我知道……嗷!”
面前的茶杯因为猛烈的震动向他倾倒,滚烫的茶水倒在他的盘坐的大腿之间,一股热气飘荡在他的会阴附近。
“爸爸!”小兰连忙上前替毛利小五郎处理掉温度依然很高的茶水。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毛利小五郎抱着重新沏好的茶水,一脸自信地说道,“我知道谁是凶手了!”
这个画面从正面看,非常完美,可是如果从侧面看的话……两条赤条条的大毛腿正露在外面,让人忍不住想要跳戏。
看着从远处走来的千贺铃等人,千羽影抱着头叹了口气,“哎,希望大叔的推理成功吧,不然……”
“我看你没什么信心啊,”灰原的目光从杂志上移开,冰蓝色的眼眸注视着男孩淡紫色的双眼。
“本来就是,”千羽影摊开手,“以毛利大叔的推理功力,大概只能得到……”
“这名凶手呢,千贺铃小姐,就是你!而你的共犯,贵族警官,就是你!”毛利小五郎一脸自信地指着千贺铃。
“……这样的结论吧,”千羽影把自己的话说完。
灰原强忍着不笑出来,结果把精致的鼻子给皱成了一团。千羽影心头一动,伸手在她的鼻尖一点。
“千羽哥哥,你们在干什么?”没想到,小萝莉步美突然出现在两人身边。
原本只是耳尖微红的灰原刷得变成了粉色。
“咳,刚才有只虫子在那里,我帮灰原赶虫子呢,”千羽影说道。
“噢,”步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快点过来,毛利叔叔的推理已经开始啦。”
千羽影转过身,他对这件事完全没兴趣好吗?明明只是带着灰原来看樱花,为什么被卷入这种麻烦的事情里面?
果然不出千羽影所料,还没说几句,毛利小五郎就陷入了被动之中。
只见毛利小五郎走到千贺铃面前,抓住她的左手,将上面的创口贴展示给大家看,“千贺铃小姐,听说射弓的人,这个地方常会被箭头戳伤,而凶手就是一名熟悉弓箭的人!”
“确实如此,我的矢枕这里,确实是因为射弓箭所伤的,”千贺铃紧张地解释道,“不过,我也才刚学而已,我绝对不可能射得到人的!”
“我也是这么想耶,”小兰走到她父亲身边,开始拆台,“之前,我听弓箭社的朋友说过,只有初学者才比较有可能会伤到这个地方。”
“而且,他如果没死的话,怎么分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