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差不多一周,学校里的氛围基本都紧张起来,近几天雪下的很大,毕竟已经十二月了,这快是深冬了。
自习课,班里格外的安静,只有笔沙沙跃动的声音和窗外的风啸,白斯特尔看了一会儿书,做了几张卷子,实在是受不住疼痛了,便趴下来,闭上眼睛……
过了许久,自习已经结束了,奈伊儿才向前拍拍她,
“白斯特尔?”
她还是昏迷不醒,这么多天来一直持续着被那个白发女人折磨,现在累的不行了。
“「BLACK」,你先代替着她。”奈伊儿小声在她耳边说。
“克优大人,”她从桌子上爬起来,“主人她……”
“不要说了,回宿舍了再说。”
“可是主人她……”
“主人?你在说谁啊?”普莉斯已经收好了书包,她好奇地凑过来问。
“没……没什么。”
她不经意间留意了一下身边那位粉发少女与那金发少年的对话,对了,自从之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后也没有再管过,现在他们成为情侣了吗?
“这个给你。”
“啊!是我一直想要的那条项链!”莲从格林手里接过来,看着项链,高兴地回答,“谢谢你!”
“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是应该的。”
“下次格林你生日我也会送的。”
他们的距离还是好远,感觉根本不像情侣,反倒是像什么刚刚交的朋友。
“他们还是老样子啊?”
“你指什么?”普莉斯在白斯特尔桌子上坐下来。
“莲和格林的关系啊。”
“哎……他们都这样四年了好嘛!别管了啦,管了也没用哒~”
“普莉斯!你怎么可以坐人家桌子呢!”
“哦——”普莉斯跳下来,转了一圈,在门口走过来走过去地等白斯特尔和奈伊儿收好书包。
……
回到了宿舍之后,奈伊儿立马打发了普莉斯去先洗澡,只留下自己和「BLACK」,
“接着刚刚的话说,她现在怎么样了?”
“主人她已经昏过去了……”「BLACK」咬着牙关,才能逼迫自己平静下来。
“是吗?”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主人都病成那样了你却对主人视而不见!”她憋不住了,一下揪起奈伊儿的衣领,却反被捅了一刀。
“她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奈伊儿用刀柄就把「BLACK」推开来,眼神里闪着一种深刻的不屑。
「BLACK」没有把刀子拔出来,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治愈魔法,也不可能央求那家伙,就只能尽量保全身体不受伤,而不是伤口上撒盐。
她气愤了半天,放了所有东西,开了房门,走了,
“白斯特尔?你怎么……”罗伯特刚刚从图书馆回来,想和她问候一声,却只换了她的冷漠。
罗伯特看「BLACK」走远了,才走进宿舍,看了眼刚刚拿出作业做的奈伊儿,
“你和她吵架了吗?”
“这你不用管,她很快就会回来了。”
「BLACK」一路走下楼去,从围栏边直接跳了出去,只往一个方向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没有回来,奈伊儿代她和老师请了假,也继续着日常。
“今天全是考试啊……又是国语考试,又是魔法考试,又是科学考试,我要考死了啦!”
“考试也是学习的一部分好不好?”奈伊儿安慰安慰普莉斯,自己又开始写什么东西。
“克悠就好了,轻轻松松就能考好,为什么我那么努力也要给克悠和莱德你们两个垫着啊!”普莉斯不满地敲了敲桌子。
“成绩可不是敲桌子就有的,好好学习才是硬道理。”
普莉斯只冲着克悠做了个鬼脸,鼓起腮帮子,不愉快地抱着双手,“什么嘛!一副大人的口气!”
“克悠?”罗伯特正好过来交作业,于是问问奈伊儿
“嗯,怎么了?”
“今天白斯特尔没来吗?”
“……”她愣了一下,敌视地瞥了罗伯特一眼,紧张地看了看普莉斯,见普莉斯没有动静,才拉着罗伯特走出教室,“她这几天可能不会来了,有事没事不要提起她,话说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打破控制的?你……”她忽然盯紧了罗伯特胸前的项链。
“我……抱歉,她怎么了?为什么不来?”罗伯特依旧没有领会到奈伊儿的意思,接着刚刚的话问。
“这与你无关。”她的神情变得冷漠,比起眼前的少女,她更在意的,是那个三棱锥状的项链,她能感受到,里面有一股神秘的魔力。
“怎么无关了!好歹我和她签下了契约啊!”
“放心吧,她如果死了,你的契约还能消失呢。”奈伊儿冷笑一声。
“那我要回去啊!”
“反正你已经把命搁置在死神刀下了,回不回去有什么区别吗?”说完,她转身就回了班。
清脆的上课铃响起来,罗伯特低下头,脸色阴沉,已经到了期末,在这里待了几个月了,至于要待多久她不知道,只有一条项链,一份回忆支撑着她,成为她所有的动力。
她望着走廊上挂着的名言和照片,提起顿时沉重的双脚回到座位。
“呐,罗伯特,今天下午要不要去找找化学老师?”
“嗯?做什么?”
“去做昨天说的那个实验。”
“嗯……可以啊。”
她点点头,尽力方正自己的情绪,露出自然的微笑。
现在,每一节上课,班里都很安静,因为已经是学期末了,没有人不在意这一点。
格林记好了笔记,看着自己的笔记,他又看看莲,这个时候她说不定会来请教自己呢?他感到很压抑,每一天,他都在乎着她,很痛苦,但是一旦听到她的声音就很愉快。
窗外的雪下的很大,今天世界已是白皑皑的一片。
奈伊儿根本就没有听课,她不在意老师的话语,她只在乎一件事情,就是怎么样才能让她回来,但她并不在乎,她回来了代表着什么。
「BLACK」趁着人都不在,回来宿舍拿了一把伞,接着就向格瑞特白宁和库德安斯诺的交界那一带去了。
她要去找一个恐怖的地方,因为那是,关押那些特殊的罪犯,甚至是私刑后白骨堆积的监狱。
她打开伞,拍下了头上的雪,一路吹着瑟瑟寒风去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