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大概知道你要怎么做了。
我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经过了什么,现在我们只是刚刚见面而已。”
“我并没有那个权力去阻止你。”
照列又一次的拔出了伞中的剑,在空中挥回过后,有霜雪滴滴落下,遥指向前方的一之濑夜杀行。
“所以你的要求我答应你,但是谁打死谁还不一定呢,说不定你把我打死了呀?”
“呵呵。”夜杀行笑了起来,整个人好像都放松了许多。
“不会的,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而已。
就是我会死。
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夜杀行顶了顶头上帽子,漏出了那两只没有因为变成喰种而变成血红色的眼睛。
而是一金,一白。
“半赫者·始前!”
夜杀行身后那条巨大且粗犷的触手瞬间翻涌而出,将她身上的袍子顶的飞起,掉落在了一旁。
不知道从哪里生产出来的黑色护甲立刻就覆盖了她的身体,将她已经变成红色的眼睛覆盖掉,手臂上半部分也被遮盖住,然后逐渐变薄消失直到小臂处,而双手却已经完全变成了惨白色的颜色。
身后巨大的触手在那里甩动着,只盖住眼睛的黑色物体在眼睛的那里蠕动着,接着裂开一条裂缝,斜着露出了一只邪恶硕大的眼珠子在右眼处。
那只硕大的眼珠子和喰种的黑底红瞳没两样,但在最中心的地方却闪烁着一丝金光。
可能,那就代表着她的理智吧。
“先生。”
她开口了,变成这副模样的她声音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平淡悦耳,而是变的嘶哑,就好像是被人所抛弃所痛哭着,最终哭哑了一样。
“动手吧!”
“心剑·寒霜镜!”照列在他说完后,那一瞬之间,就来到了夜杀行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把伞剑,向一之濑夜杀行的喉咙刺去。
夜杀行想要挥起触手挡下这一招,但是自己的触手好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以至于慢了一点。
照列从一出手就是死招,但是他不怕夜杀行就这样眼睁睁的让自己那么轻易的就死掉。
虽然她想死,但是不想这么死。
于是夜杀行也毫不迟疑地伸出了手直接就抓住了剑身,剑上散发着寒气,使寒冰立刻就凝结在她的手上。
但是夜杀行亳不在意这些,抬起了另一只手向照列打去。
但是她好像就是故意的一样,刚好就砸中了照列身上一块的冰甲,但是照列还是被她打飞了出去。
“你的的真是厉害呀。”
夜杀行这样说着,将手上握着的剑松开后掉落在了地上,而她的整只手已经被冰冻结了。
“就是不知道你离开了那把剑有多强。”
照列站起身来拍了拍那块被打中的冰甲,并不意外她放了这么大的水。
都已经是一个想要死的人了,还要赢干嘛?
恐怕现在也只是在做戏而已。
不过就算是知道这些也还是有些生气。
“那是我第一次用这把剑,效果不错吧,但是我最厉害的还是我本身呐。”
照列他一说完,就立刻冲了上来,沿路还带着几丝风雪,袭面而来的彻骨之寒覆盖了夜杀行裸露在外面的皮肤。
夜杀行看着照列,小心谨慎地应付着,而身后那条大触手一甩就把冻结和阻挡着她的镜子打碎掉。
“冰之幕。”
照列这样说出来招式的名字,而且说的特别大声,就好像是让夜杀行故意知道。
他要放招了。
果然夜杀行听到他声音后,更加警惕的看照列,那只斜瞳死死的盯着他。
照列跳了起来向着在它下方的一之濑夜杀行挥舞着左手的冰爪,但是奇怪的是,空气中的冰霜好像都在那只冰爪的前方形成一道薄薄的冰雾,朦胧虚实而看不到照列想要对夜杀行发出怎样的攻击,而且也不知道是向哪里发出的。
夜杀行犹豫着要不要把手探进这个不知深浅地冰雾发出攻击。
但她在犹豫之间已经失去了最好的进攻时间,当她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之后就立刻双手捂着脸。
身后的触手也这立刻甩了来,企图想要当下这次攻击之后对照列还以攻击。
“你现在身后有很大的破绽哦。”
已经可以对夜杀行发出一次足以令她受伤的攻击照列,在此时并没有作出任何的攻击。
反而是点了点夜杀行护住脸的两只手,面对面的跟她说着。然后就被甩身而来的巨大触手砸成了漫天的冰雪。
夜杀行听到赵丽这句话后,微微地转过头看向了身后,身后却是那一道道的数量众多的冰刺,全部浮在空中,在朦胧的月色的照耀之下散发着奇特绚丽的光芒。
然后就群拥而下,疯狂的刺向了下方的夜杀行。
“一百零四根冰刺,我所能操控的最大数量,虽然说我没想靠这招能够杀掉你,但是毫发无损什么的也太夸张了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站在了那把伞剑旁边的照列,将伞剑拔出之后合在了伞里面,然后又撑开了伞,看着面前的一之濑夜杀行。
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颗肉球,表面密布着黑色的甲壳,上面都是散落破碎着的冰刺,但是除了被冻结了一些表层处,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损伤,地上全都是零零散散破碎的残件,这说明这一百零四根冰刺无一例外全部命中,但就是没什么作用。
“不,如果不是用这招挡下来的话,我大概会受一点伤吧。”
夜杀行变成的肉球开始蠕动着,然后解散开来,原来那颗肉球就是用夜杀行那一条巨大的触手环环围起来的。
“而且我想我也大概知道你是谁啦。”
一之濑夜杀行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向在一旁的照列说着,然后走到了不远处被她丢出去的帽子,捡起来,拍了拍灰尘后带上。
“原来我这招只能让你受一点伤啊,而且你如果想要知道我是谁的话,直接问我不就好了吗,又不是不能告诉你。”
“不。”夜杀行轻轻的摇了摇头。
“生命应当保有神秘性,除了无关紧要的事物可以告诫他人姓名之外,生命都是应该好好地保护自己的名字的。
但是我见过你,所以我知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