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外出打工
吃过定亲饭,二人的关系就算公开了。宏再去找小娟便光明正大起来。因为单位那样,厂子里的事情又交差了,宏便闲呆在了家里。一日碰到同学说要到深圳去打工,宏一听便动了同去的念头。回来和母亲一说,母亲有点嫌远,不想让他去,可是宏坚持说要去挣老婆本,母亲想想也是要存点钱了,便同意他和同学一起去。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宏注意身体,要是活太重干不了就回来,千万别一个人在外硬撑。这边和母亲商议定了,便去和小娟说,小娟倒是很支持,只是开玩笑说他到了外面很快就会忘了她,还凑趣的说:你到了深圳,一天就浅忘,两天就深忘,三天就会全忘。”宏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和同学说定了要走,走前过来和以前的同事打个招呼,厂子里人缘绝佳的宏受到了隆重的送行待遇,可是宏在人群里却没有发现最想看到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吃了定亲饭,小娟的心里却忽然产生了不确定感,觉得和宏的距离很遥远,也许不会走在一处。再加上宏要外出打工,娟对他俩的事情便看淡了,心里实际上已经把这事放在了一边。所以,知道他要走也没有出来送一送。
宏走后,娟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她很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平时也就厂里宿舍的两边跑,休息天偶尔会和朋友们一起吃吃饭,逛逛街。娟没想到的是,不知道在哪一次的饭局里,碰到了个高三的小男生,忽然就惹了情债。小男生置学业之不顾,一心向娟示好。又是写信,又是折纸鹤,又是送红心的,搞得小娟莫名好笑。小娟坚定的回绝了他,可是他的爱火太炽烈,一盆冷水竟然没有扑灭,他仍旧追爱示好。娟见他也没有太出格的举动,而且自己的态度也很明确的表明了,于是便不再关注这件事。
一日上班,办公室来人叫小娟去接电话,当时电话还是稀罕物,很少的家庭才装有固定电话,小娟很疑惑是谁会给她打电话,奇怪的接起电话,只听电话的那一头是个陌生男性的声音,“请问你是牛美娟吗?”“是啊”“您好,我是宏的朋友,他要和你说话。”“喂?”小娟听到宏的声音忽然惊慌的扔了电话,脸红心跳。“是谁啊?是不是我家三子?”办公室里宏的表姐见娟的反应异常,便出声询问。“不是,是我家大。”小娟矢口否认后,赶紧走出了办公室。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挂了宏的电话。小娟扔完电话就回去工作了,不想却给宏带来了巨大的困扰。宏不知道小娟怎么了,为什么会挂了他的电话。是有什么变故了吗?既然电话没打通,就写信吧。宏的信写的很艰难,心头千言万语,落笔时却凝滞在笔端。于是写了涂,涂完了写,修修改改的弄了几个晚上。搞得同宿舍的人怨声载道,“你写封信怎么那么折腾呢,几个晚上了还出不来,你不睡觉还影响我们睡觉啊?”宏只有讪笑着让大家海涵。写完信,寄出的时候,宏长长的吐了口气,好像心口上压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被搬开了。不几日,小娟收到了宏的来信,小娟很高兴的打开了它。
娟:好想你!
也不知道这么多天是怎么过来的,就像丢了魂一样。白天工作的时候浑浑噩噩,晚上休息的时候脑海里全都是你。
深圳的夜晚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人潮如织,可是却没有我心爱的姑娘,这些东西对我都没有意义。站在阳台上,我的心儿早随着风儿飞越了群山来到了你的身旁。
想到我在你身边的日子,那是怎样的一种幸福啊。什么都不用做,什么也不用说,就是在边上看着你,就给我带来了莫大的满足感。娟,前次我给你打电话,怕表姐知道,专门让朋友代为拨通,没想到你听到我的声音就挂断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挂了我的电话。你生我的气?你不愿意再和我交往?天啊,这些问题整天纠缠着我,我都快疯了。
临来的时候,你笑着说我来了这里会一天浅忘,两天深忘,三天就会全忘。娟,你这样说我,证明你根本不知道我对你的用心,不知道我对你的用心有多深。我怎么会忘了你,忘了我自己也不会忘了你啊!除非我精神失常了,可是如果我精神失常了,那也会是因为你啊。所以,即便是我精神失常,忘了所有的一切也不会忘了你,因为你就是我的病根啊!请不要再折磨我了。再见。
爱你的宏
2000年5月18日
娟收到这封炽热的信,很高兴,可是它的火热让小娟不知道该怎样应对。所以,小娟只是小心的收藏了这封信,并没有给宏写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