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的声音并没有消失,,,烟雨楼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房间里的一角全是熄灭在台架上的蜡烛,方形的窗**进来一个仿佛用剪刀剪出的规矩光斑。光斑里,又剪出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的侧影,而这个人就是虚弱憔悴的曲一,暖和的阳光洒在曲一苍白的脸上,手中抚摸着那把玉笛,眼神里写满的是痛苦和哀伤。
“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曲一痴痴地看着手中的玉笛,喃喃自语道。
“呵呵。。。真讽刺。”幽羽墨冷冷的笑道,那表情似乎在说。。这都是你应得的。。。
“雨墨。”曲一立马抬起了头,快速起身,朝幽羽墨走去,伸出手想要扶住只看得见黑暗的幽羽墨。
“让开!!!不用你管!!!”没等曲一碰到幽羽墨的衣角,幽羽墨随手一挥,就打开了曲一什过来的手,而且,还带上了自己的内力。曲一茫然地看着仿佛冰山似的幽羽墨,强忍住刚才被幽羽墨带来的伤痛而引起的咳嗽,只觉得一股腥味回荡在口中。
。。。。。。。。。真讽刺,对吧,光亮。。。。。。。。。
宽阔的车道来往着行路的商队,人马中穿梭着两个熟悉的身影,穿着深蓝色的白花衣服,身后被着一个漆黑的剑鞘,露出漆黑的剑柄的男子,就是千鹤了,而另一个俏影没有再穿嫁衣了,而是换上了一身青绿色的衣服,肩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包袱,这个美丽的女子就是秦伊啦。清晨的寒意中升起两人呼出的热烟,徐徐上寒冷的天空。
“不要不高兴啦,有空回来就是了嘛。。。”秦伊看着从净心园出来到现在一直沉默的千鹤说。
“我送你回家吧。”千鹤想着叶大叔的话,对秦伊说道。
“。。。呃。。。我刚刚给你的信,是叶大叔写的,你怎么不看啦?”秦伊随机改变了话题。
“现在不想看。”千鹤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力。
“叶大叔的右手都动不了,都很辛苦的用左手写的你还是看看吧。”秦伊的话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千鹤耳朵一紧,问道。
“你不知道。。。?”
“什么?叶大叔的手怎么了!!!?”千鹤神色紧张催促道。
秦伊停了下,终究还是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千鹤。。。。?”秦伊小心翼翼的问着突然停下来的千鹤。
热泪在千鹤眼眶中打转,叶大叔是千鹤唯一的亲人,为了自己,叶大叔竟然可以不要鬼叹,可以不要毕生心血,可以不要自己舞剑的右手,,,千鹤也终于明白,在竹林的叶大叔那么怪异,也知道,自己胸口的那团内力是谁的了。
千鹤回头深深好了一眼来时的路,眼中又看见那火一般的光芒。
“把信给我。。。”千鹤道。
见千鹤没事,秦伊似乎像是放心了,从肩上取下了包袱,准备拿叶无忧交代自己给千鹤的信时,突然,一个人影从一旁的小树林中蹿了出来,身法诡异,一手抓住了秦伊刚从肩上放下的包袱,又跳进了树林中,转眼就不见了人影。千鹤忽然觉得那身法有些熟悉,却也说不上来,双脚腾空踏出,朝刚才那小偷消失的地方追去,秦伊赶紧背上了包袱,看着千鹤渐渐远去,才细足一蹬,冲入林中,身法之快,之柔,绝对同如今的千鹤的轻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